皎洁的月光如流水般倾泻下来。
泷川悠一转身就跑,可刚踏出一步就被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准确地揪住了后领。
身后的门被微笑的尾崎红叶关上,泷川悠一盯着那恐怖的白大褂,在心中默默地做了一个决定。
他现在最恨的不是太宰。
是中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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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
东京,据点的隔间中传来少年嚣张的呼喊,伏特加站在外面,偷偷瞄了一眼,忽然觉得大事不妙。
这已经是琴酒第三次播放视频资料了,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身上的杀气已经快透过门缝溢出来了。
“我听说昨天交易的对象送了琴酒一份礼物。”贝尔摩德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弯起唇角,“保时捷356A,你说多巧。”
真惨,马屁拍马腿上。
夏布利同情地摇了摇头:“他们应该事先做做功课。”
贝尔摩德优雅地端起酒杯:“我记得里面还留了张纸条,伏特加,你交给琴酒了吗?”
伏特加:“……”
大哥的心情已经够差了,现在看见那张纸条还得了。
伏特加的额角流下一滴汗,正要说话,身后的门却被打开了。
琴酒居高临下地垂眼:“什么东西?”
意识到情况不对,坐在远处的基安蒂和科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往旁边靠了靠。
折成两折的纸条被战战兢兢地递出,琴酒打开后,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
[480万,谢谢惠顾^v^]
[泷川]
空气冻得都快要掉下冰渣了。
伏特加咽了一口口水,就在所有人以为琴酒马上就要爆发的时候,后者却呵地笑了一声。
这声笑音调低沉,饱含怒意,在这种场景下显得危险却迷人。
琴酒将这张纸条揉作一团,随手扔到一边。
“别管他。”琴酒说完,冰冷的视线落到一旁,“波本,今天行动的时候你去哪了?”
“……”
一直靠在墙边的金发男人抬起眼。
“(113,47)。”他十分平静地报出坐标,“我过去的路上被一个叫太宰的人挡住了。”
太宰治。
在泷川悠一出现之前,他是最烦人的一个。
琴酒的脸色难看,指尖摩挲着伯/莱/塔银色的枪/身。
“卡尔瓦多斯仍在昏迷中,至于苏格兰……”波本说到这里顿了顿,“他看起来很糟糕。”
在中了三枪的情况下,还能把卡尔瓦多斯平安无事地带回来,这已经是这次任务中不幸中的万幸了。
当然,代号波本的降谷零并不认为那是悠一动的手。
在苏格兰进入治疗室前,作为幼驯染的他站在远处,遥遥地和对方对视了一眼。
是苏格兰自己开的枪。
为的是不让琴酒起疑。
“收起你那同情的眼神。”琴酒瞥了他一眼,半晌冷漠地开口,“组织派你来不是干这种无聊的事的。”
波本耸了耸肩,没有再搭话。
这种场合下,只有夏布利敢不怕死地凑上去。
“那是什么?”他指着琴酒手上一个小巧的装置说道。
“抑制器。”
“竟然还有新的?我以为上次早就被全部毁掉了。”
一截烟灰被抖落,琴酒冷冷地望过去:“你今天废话很多。”
代号夏布利,实际上早就不想干了的六道骸无比自然地接上话:“我平时废话也很多。”
“……闭嘴。”忍无可忍的琴酒嘲讽道,“你要是没事干,就去港口黑手党对面盯着泷川。”
哦,那他肯定会被迫害一顿再被赶回来。
想到那天泷川悠一恶魔的微笑,夏布利再次记起自己卧底的使命。
“我想了想,我还有三个任务没做。”
夏布利的任务一共就三个,还是两个星期前布置下去的。
要不是最近缺人手,夏布利又是那位先生亲自派来的,琴酒现在已经一枪崩了他了。
“走了。”此时被气得异常清醒的琴酒说道。
伏特加一愣,立马跟上。
然而当走到那辆失而复得的保时捷前时,琴酒却没有要上车的打算。他盯着喷漆完美的车门看了一会,突然抽出插在口袋里的一只手。
一张藏在后视镜中的纸条被抽了出来。
琴酒垂下眼睛,看向纸条上熟悉的字体。
[我就知道你会扔掉。再说一遍,480万,谢谢惠顾]
[PPS:随时欢迎你来找我打架]
[泷川^v^]
[啊,对了,我还藏了三张。加油琴酒君!不要气坏身体。]
[当然,要是气坏了我会为你祈祷的。]
……
瞄到纸条上的话,伏特加身上的衣服都快被冷汗浸湿了。
“大、大哥。”他小声谨慎地问道,“还、还走吗?”
又在车头找到一张的琴酒:……
为什么他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玩小孩子的游戏。
面色阴沉的琴酒将纸团塞进口袋。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