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咖啡厅的服务员是没想到的,这群人在发生凶杀案之后,还可以继续坐回位置上喝咖啡。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被捆在角落的犯人,心里还是松了口气。
多亏今天的客人里有警察和侦探,不然店里发生这样的事,她都不知道怎么和店长交代。
这样想着,榎本梓便愈发忍不住朝那桌客人看过去了。
看着看着,她突然发现,其中那位银发的看起来冷冰冰的客人,突然和她对上了视线。
她慌张地移开视线,耳朵有点热。
偷看被抓包什么的太不礼貌了啊!
……但,但是,那位客人的眼睛可真好看。
是很少见的颜色呢。
“……黑泽君你在看什么呢。”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调侃:“是小梓小姐吗?想不到黑泽君你也喜欢看漂亮的女孩子啊。”
琴酒在看谁?
安室透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又掩饰般地重新看向琴酒,发现原本目光落在前台的男人此时正望着他。
“……嗯。”
琴酒敷衍似地淡淡嗯了一声,心里则是在想。
那个女服务员,好像就是之后波本的同事吧。
提前把波本送到波洛咖啡厅打工,能不能加快剧情呢。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安室透打量。
然而安室透肯定是不知道琴酒内心的想法的,所以联系方才琴酒和萩原研二的对话……
安室透开始怀疑人生。
萩原研二笑了笑,看向工藤新一:“对了,工藤君,你说最近警视厅出了大案子,能不能和我透露一下?我这两天消息不太灵通。”
工藤新一正看着眼前甜得过分的冰淇淋发愁,闻言立刻放下勺子,正经道:“当然可以,刚好萩原警官你就是警视厅的,如果你有新消息,务必请记得告诉我一下!”
“没问题。”
研二爽朗道。
“其实我也是偶然听见毛利叔叔在打电话。”新一皱着眉,回想道,“本来那天我是去找小兰的,结果听见毛利叔叔说什么四年前的炸弹犯的同伙什么的,还提到了寄给警视厅的威胁信,之后我去问毛利叔叔,他又不乐意告诉我,好像是说这件事只允许警视厅内部的人知道,对外保密……”
“萩原警官,你是搜查一课的,按理说应该能够拿到第一手消息吧?”
“那个什么威胁信,还有四年前的炸弹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萩原研二在听到“四年前的炸弹犯”时,表情便僵住了,然后笑容慢慢淡了,眼神逐渐冷下来。
他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我明白了,工藤君。”
原来如此,难怪搜查一课和爆处组最近都这么忙,难怪自己被隔绝在这件事之外……
四年前被不明狙击手击毙的炸弹犯吗?
萩原研二记得不能更清楚了。
毕竟他就是拿起爆炸案中的亲历者,倘若没有那位突然出现的狙击手,他和另外几位爆处组同是,大概就会丧生在那场极大恶意的爆炸中。
当年那名爆炸犯已经确认死亡,而工藤新一所说的爆炸犯同伙如果要报仇的话,理应去找那名狙击手。
但是连警方都找不到那位狙击手,萩原研二更是私下里调查了这么些年,除了那枚特殊的子弹,至今仍然没有任何线索。
萩原研二不觉得这所谓的炸弹犯同伙可以查出狙击手身份。
所以对方复仇的对象,必然是当年参与那起爆炸案的警察。
说直接点,就是以他萩原研二为代表的那一队爆处组警官!
萩原研二眉头越皱越紧,却不再说一句话。
工藤新一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瞪大了眼睛,心里憋屈地腹诽:“你明白什么了啊,萩原警官你不厚道啊!说好的消息共享啊!”
萩原研二当然看出了小侦探的不满,但他也不能说。
无论是关于四年前那起爆炸案的细节,还是那名狙击手的存在,都是警视厅的机密,尤其是在爆炸犯同伙出现以后。
研二可没忘记刚才工藤新一险些被犯人伤到的场面,若不是琴酒在,这少年侦探现在可没办法坐在这里吃冰淇淋了。
“这种危险的事还是交给警察吧,小侦探你现在的年纪还太小了,不要掺和进来啊……”
萩原研二心想,嘴上轻咳几声:“不好意思啊工藤君,大概是我记错了,最近警视厅里我没听说过有收到威胁信啊,是不是毛利前辈打电话聊的是别的事?”
你!骗!人!
工藤新一捏了捏拳头,内心控诉:“萩原警官你刚刚的表情都暴露了!”
但人家不愿意说肯定是有难处的,家教极好的少年侦探怎么会逼迫他人呢,只能闷闷地埋头吃冰淇淋。
新一:唔——太甜了!!!(暴躁)
萩原研二犹在思考。
他心知警视厅同事们的好意,自己作为犯人的重点报复对象,参与其中简直就是活靶子,可他也不甘心就这样被迫远离案件中心。
他真的不能为这起案件做些什么吗……
正当他思考时,突然他视线一转,无意间看见旁边安静地晃动咖啡杯的琴酒。
……对了,还有黑泽君啊!
安室透眼睁睁看着这家伙眼神亮起来,他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金发青年嘴角一抽。
不会吧不会吧,研二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盯着琴酒看什么,难不成琴酒会帮你吗?!
他至今还不明白,萩原研二是怎么和琴酒扯上关系的,也不知道在研二眼里,琴酒是个什么身份。
还有……琴酒的假身份是姓黑泽吗?
如果能够知道全名,或许他能通过公安查出些什么。
这几人各自心怀鬼胎时,外边传来警车的鸣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