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直接开进了学校,裴语随着大一新生下车,飞快地把行李箱拖回宿舍,还顺便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学校下午的课程结束,正是日落时分,大片灿金色的阳光倾泻,裴语踩着纯白色的帆布鞋,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
快步加小跑,一出学校门,裴语一眼就发现秦深在哪辆车上。
日光洒落至线条流畅的纯黑轿车顶上,裴语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完全失了规律。
坐在车里的秦深似有感应,当裴语接近时,他掀起眼眸望向窗外——
少年从柔光中走过来。
秦深唇角扯起明显的弧度,张了张唇,说了几个字。
裴语心口一滞,他好像说的是:“宝宝,好久不见。”
上了车,裴语反倒没有过来时那么激动,他看了眼前排陌生的司机,随口问:“他是你新雇佣的人吗?”
“他?”秦深眸光微动,一个眼神示意,训练有素的司机便将车窗和隔板升起,给老板和老板爱人营造出完全封闭的空间。
秦深将裴语拉到自己身边,裴语的身体蹭地和他接触,感受到秦深腿部的肌肉线条和身体的体温,面色一红。
“电话里那么想我,怎么一上车还问其他人。”秦深声音微哑。
极近的距离,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融合在一起,清晰地钻进耳朵里。
裴语羞赧地脸红,双腿岔开坐在秦深身上,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知道……就下意识觉得要收敛下。”
不然一上车就把秦深扑倒,也显得他太急了点。
纤细的腰被一双温热宽阔的手搂住,秦深与他对视,眼眸里浮现慵懒的笑意。
他的喉结轻轻地滚了下,仰脸,吻住渴望已久的唇。
“不用收敛,我也很想你。”秦深呼吸微微粗重起来,半个月分离所积攒的想念都在此刻释放,热意缱绻。亲吻的动作也从一开始的珍视变得放肆起来。
胸|腔的氧气被尽数掠夺,裴语脸颊上的热意蔓延至全身。
期待已久的吻太过汹涌。
几乎将他拆骨入腹般,裴语的嘴唇、舌尖被舔|弄得又麻又烫。
他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潋|滟着水光的眼睛带着一点点求放过。
可这样水润的眼眸不仅没让秦深心疼,反而更激起alpha极为强烈的占|有欲,唇和唇相贴,细碎暧昧的声音断断续续。
裴语唇齿间溢出暧|昧的叫声,他想要抿紧唇,在心里暗示自己:还有人在,别发出会让人误会的声音。可完全没办法。
“宝宝,你嘴巴好甜啊。”秦深眸光渐沉,眼里翻涌着极为炽色的情绪。
被这样的眼神盯住,裴语面红耳赤,只觉得秦深那句话简直是……不知羞耻。
“你别说这种话。”
裴语颤抖着眼睫,白皙的面颊晕开一片粉,嘴唇被亲得深红,似乎还有点肿。
心脏早就控制不住地狂跳,裴语扯住秦深的胳膊,只觉得车里的冷气失去功效,热得不行。
“甜?”秦深哑声笑笑,作为老公,有些事情真的可以很随心所欲。
夏季衣服轻薄,指尖几乎是顺着衣摆,秦深粗|粝的指腹掠过少年腰间细腻的皮肤。
“唔。”裴语蓬松的发梢轻轻地抖动。
“宝宝摸着好软。”秦深语气慵懒,眼角眉梢都透着点难以言说的意味。
“……”裴语又被说得脸红。
隔着一层轻薄面料,他很容易就握住秦深的手腕,不让他胡来,声音柔软无害:“都还在车上。”
秦深轻笑一声,凑到少年耳边说:“车上就不行啊。”
裴语瞪大眼睛,脸蛋蹭地泛红,看向秦深的眼神都变得有点凶:“当!然!不!行!”
“除非司机不在,车库里?停车场?”秦深打趣道。
裴语低垂着眼睫,完全说不出话:“……”
羞红的耳尖似乎带有默认的意思。
秦深心都软成了一滩,捏了捏裴语的脸颊:“老婆你也太可爱了点。”
很多时候,他都叫他宝宝。
偶尔用合法身份称呼,裴语听着耳朵也热得不行。
“嗯……”裴语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发热期那几天难不难受,有没有没想老公?”秦深仰头轻轻地啄吻少年柔软的唇。
“难受啊,好想好想你。”
裴语亲昵地抱住他,更加详细地说发热期间的事情,“幸好有信息素手环和你的衣服……”
说到这,裴语有点害羞,毕竟他晚上睡觉都把手腕贴在脸边、唇边,好多时候都忍不住想要亲手环,可又觉得那样也太变态了,怎么能亲手环!
“那有没有用老公的衬衫做坏事?”秦深声音低沉喑哑,话中有话。
裴语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几乎咬牙切齿地说:“我还在军训,每天都累得不行,哪里有机会?!”
一个宿舍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拿着衬衫做坏事啊。
秦深长长地“哦”了声,调侃:“所以要是有机会的话,宝宝就会干坏事?”
裴语:“……”
他忍不住抬起秦深的手臂,凶巴巴地张嘴,咬出一个齿印。
秦深低低地叫了声,看着裴语的杰作,欣赏道:“宝宝咬人可是越来越熟练了。”
“谁让你说话老是不正经。”
“我又不是你这种变态。”
裴语忍不住说他:“用衣服做奇奇怪怪的事情,是你会干的事情,我才不会干。”
裴语在暗示高考秦深易感期的事情,秦深在易感期里用他的衣服裹着那什么,简直没眼看。
提及这件事,秦深表情坦荡,字典里就没有“不害臊”这三个字。
“行吧,我就相信宝宝这一次。”
裴语瞪了他一眼:“怎么感觉你的语气说得有点勉强。”
秦深温柔地亲他:“没有,宝宝听错了,我没那个意思。”
“真的?”裴语狐疑地看他。
紧跟着,他的手腕就被秦深拽住,顺势贴上西装裤。
“……”裴语手心一片滚烫,他臊得完全说不出话,连忙抽回手。
秦深刻意地问:“那宝宝现在是不是很想我?”
裴语紧紧咬住唇,直接将脑袋埋进秦深的胸膛,闷闷地说:“你好烦,不要老是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