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景良途的心情不愉快,穆丘笑道:“你放心,我顶多不会让那边的人把他弄死弄残,他该吃的苦头还是要吃,该有的教训还是会有。”
景良途的心情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变得明朗起来,他只是觉得可惜。
张言那么努力的想救他的奶奶,景良途还以为他会是好孩子呢。
又或者说,只是在诸多考量之下,他会选择放弃自己。
别人的命,到底是不如自己的命值钱。
虽然有些失落,但是景良途不想花费心思去想这些,越想,他的头就越疼。
他干脆翻身倒在床上,捞起被子将自己蒙住,连脑袋都不露出来,把自己包成了茧。
这确实是一个防御性很强的姿势,穆丘觉得可爱,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尽量说点什么帮他缓和心情。
当然,如果他的手不去碰他就更好了。
景良途不堪穆丘的骚扰,扯开被子就红着眼眶道:“能不能让我安安心心地休息一会?”
穆丘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轻笑一声道:“当然可以。”
他还是第一次看这个人这么暴躁的时候。
看来确实是不能将人逼的太狠,毕竟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穆丘终于不再有别的动作,景良途背过身去,揪着枕头想着,宋迢要是一下楼发现自己不在,会不会生气。
毕竟他大老远的过来逮自己,结果自己转手就给他玩了一个金蝉脱壳,就是这么刺激,就是这么任性,到时候要是被抓了,那么到时候要么表演生死大逃杀之速度与激情,要么表演铁门铁窗啊铁锁链~
哪一样想想都发怵啊。
还是想办法尽早回去吧。
.....
这些天来,景良途的行为日常都受到了限制。
他活动的地方似乎只有这么一小片,就算要出去也是要用一些非常的手段,比如警方会将自己跟囚犯用手铐扣在一起,景良途每次出门也必须跟穆丘成为连体婴儿。
景良途只有一个想法:溜狗呢?
本着要么你溜我,要么我溜你的原则,景良途每次在外面活动的时候都大步流星的,试图扯着穆丘走,但是后来他发现,由于自己运动量不足,在这样一番激烈的竞走下,很快他就成为了被溜的那个,真可谓是奇耻大辱。
除了日常活动之外,就连饮食也同样受到了限制,比如每次吃饭时他都要在旁边看着,似乎是怕他把自己撑死,或者把碗私留下来留作割人的碎片。
总而言之,这样的日子让人感觉活在了监狱。
虽然身体上并没有受到伤害,但是内心却十分煎熬。
景良途觉得这样去不行,如果一直在穆丘的监控范围内,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终于,这日,景良途决定豁出去了。
他算好穆丘每日会来的时间,然后提前在门口边藏好,后背紧紧贴着墙,试图在穆丘走进来的那一刻将他打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景良途的掌心已经沁出了汗。
终于,在他心里压力快要飙升到顶峰的时候,他看到他一直等待的门把手,终于小幅度的转动了一下。
来了!
在那人推门而入的时候,等待多时的景良途目光锐利的瞄向他的脑袋,准备给他防不胜防的一击。
孰料对方的动态视力极强,在景良途的拳头碰到他的前一秒,就已经率先发现了景良途的动作,伸手反钳住景良途的手腕,按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胳膊拧在了他的背后,让他动弹不得。
现在情况极其不利,景良途心里发寒,心想要完。
果然,他的背后传来了一道略带怒意的声音:
“许年,你好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