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清了清嗓子问:“何事找我?”
十三回答道:“老板交代我今晚要给你洗干净,再帮你加加餐,养养肉...”
景良途:“......”
是因为明天就要接生意,所以今天就要赶鸭子上架,临时抱佛脚么?
咱可以速成,但能不能不要这么速成?QvQ
一想到老鸨要让他伺候素未谋面的男人,外加一天心惊胆战的没有进食,景良途才站了一会就感觉眼前发黑,扶着一旁的椅背才不至于摔倒。
见他这样,十三哭丧道:“朋友,咱们可以失望但是不可以绝望啊,只要愿意向前开,何愁不柳暗花明啊!”
景良途扶额道:“行了,你别哭了,我振作起来就是。”
看他这么豁达,十三也放心了,他抚掌道:“那我们现在去沐浴更衣吧!”
景良途:?
....
被人伺候着洗澡,景良途感觉怪怪的。
这个十三还是有点当妈的属性的,一边往他身上舀水一边提醒着:“你明天要服侍的那个王老板格外风流,不知道夺了多少人的身子,你要是嫌脏,明天完事后找我,我帮你好好清理。”
景良途内心是拒绝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咱可以不接客。
景良途心里那个愁啊。
该不会还没见到主角,他就不干净了吧。
难怪剧情线中的摄政王脾气会这么古怪,合着是因为过去有太多的阴影。
但是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试探着问十三:“我有没有希望不出去接客?”
十三叹了一口气道:“这可不行,实不相瞒,我们暗香斋现在都快关门大吉了,再不多赚点钱大家都没法活了。”
暗香斋应该说的就是这家青楼了。
而且听他的意思,这家青楼似乎正遭遇着财政危机,资金不足的问题。
不知为何,一提到资金问题,他身为霸总的DNA似乎动了。
....
当天晚上,他凭借十三提供的信息开始拿出纸笔分析当下的行情。
他不知道,老鸨担心姚慎像昨天那样寻死觅活,于是在两人没有发现的时候悄悄地推门而入。
从门缝可以看见,姚慎脸上并无颓色,而且甚至可以算的上是容光焕发,周身被一种名为智慧的光芒包裹着。
景良途在宣纸上勾勾画画,像勾画商业帝国一样勾画出这家青楼的蓝图。
他发现,现在这家店遭遇最多的就是行业内卷的问题,别的不说,光是这条街上就开了三家青楼。
景良途像跟自己的特助分析生意一样对十三道:“同质化严重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在行业内卷的大环境下,暗香斋完全没有自己的特色,自然会被时代淘汰。”
言罢,景良途将笔往桌上一撂,感慨道:“时代的每一粒尘埃,落在个人身上都是一座大山。”
十三听的云里雾里,但是不明觉厉,止不住的点头。
老鸨心中暗惊。
什么尘埃?什么大山?
他买回来的美人,不会才第二天晚上就疯了吧!
他立刻虎着身子冲了进来,对着十三低骂道:“你还杵着做什么呢?回去了,明天的事情我来教他。”
十三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他担忧地看了景良途一眼,暗叹了声气,还是走了。
这边只剩下景良途跟老鸨大眼瞪小眼。
老鸨扫了一眼景良途的鬼画符,笑眯眯道:“画完了吗?”景良途把纸往后一藏,支吾道:“画,画完了吧。”
老鸨脸色一变,掐腰指挥道:“画完了就赶紧给我试衣服,王家那位主喜欢红衣,这边已经连夜给你裁制好了,赶紧试,尺寸不合我还能改!”
他实在太凶,景良途心头一跳,赶紧拿过他手中的衣服,匆匆忙忙解自己的腰封。
外袍散落的时候,景良途不知为何有种被人凝视着的害羞感。
他盯着老鸨,斟酌着:“那个,请问可否回避一下?”
老鸨横眉道:“都做这种生意了,还不趁早把脸皮给丢掉,少废话,赶紧脱!我可不会惯着你。”
景良途叹了口气,心想反正都是男人,看就看了。
换好衣服后,景良途被推在镜前,老鸨用两根手指钳住他的脸,强迫他好好欣赏自己现在的样子。
这衣服半露不露,纱制的布料勾勒出他诱人的身段,腰肢窄薄,锁骨明显,眸含春水,颇有一种蓝颜祸水的意味。
真的是...很有姿色。
但凡有点色心的恐怕这个时候都会忍不住扑过来将他生吞活剥。
景良途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前路坎坷,这番容颜简直是祸不是福。
老鸨凝眉端详,尤觉不足,于是分析道:“虽然美,但感觉吃起来还是不够香,美貌富余,情趣不足,里面再穿个肚兜应该会更好。”
景良途:“......”
你认真的?
我这个霸总就算是死!死外面!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接受这种迫害!
他当即就想要逃跑。
事实上,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老鸨反应过来时,他甚至已经半只脚踏在了窗户上,随时准备跳窗。
谁知他还没来得及一跃而下,那身强体壮的老鸨就这么大手一抓,连拉带扯地将他从窗户上拽下来,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在了地上。
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老鸨就一狠心将他的手腕同墙柱绑起来,束缚住他的人身自由。
景良途卖力挣扎了一番,热汗津津,急的不行。
那老鸨估计为了制服他也累了,他一边用手给自己扇风一边气呼呼道:“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敬酒不吃吃罚酒,但我告诉你,进了我的院子,再硬也没有用,明天这个生意,你是做定了!”话音落下,他狠狠将门一甩,震天的响声将景良途吓懵。
他呆坐在那里,抬头望着天花板,无语凝噎。
在下菊部...恐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