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心巧克力里的朗姆酒醉倒,真是——
“笑死人了。”他轻蔑的一笑,“睡你的觉。”
明明是十八岁的人,却还是能够被琴酒轻而易举的托起腋下放在床上。江户川乱步极其不满的扯着琴酒的领子,龇牙咧嘴。“乱步大人不是小孩子!你这是对我人格上的侮辱!”
“是吗?”
“当然是!”他叫嚷着,表现出的却完全是小孩子的情绪。
放在桌上的手机发出声响,琴酒转身去拿,却不想江户川乱步拽着他的手突然用力。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他还是顺从的被扯到在了床上。
冰冷沉稳的眸里映出乱步得逞的笑容,他像只猫科动物慢条斯理的爬过来,坐在他的大腿上,虎牙在被舔舐到水润嘴唇边格外的可爱。
乱步用手不知轻重的捏着琴酒的脸颊,在对方沉甸甸的视线下,趴在了他的身上,疲倦的闭上眼睛。“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杀他。”
“因为我导致一个人死掉,我会很难过。”
依旧能够从手臂看出纤细与瘦弱的身体轻飘飘的压在琴酒的身上,从他散开的领口处隐约可以看到那枚在江户川乱步脖颈上带了数年的项链从他身上垂下,似有似无的触碰到他的皮肤。
在对方还未反应,一阵天旋地转,江户川乱步被反压在了下方,黑色的长发在纯白色的床上四散开,脸上是难见到的惊慌失措,眸里的清明朦胧不清,他动了动脑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用手推着琴酒的胸口,“你好重—”
琴酒攥住他的双手至于头顶,单膝跪在他的双腿中央,控制住他想要反抗的动作。神情淡漠的用指尖揣摩着他的嘴唇,“你知道惹怒我会有什么后果吗?”
柔软的嘴唇、不断呼出的酒气四溢,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气息,江户川乱步的眼睛紧紧闭上,用力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只能摆烂的说道。“你为什么生气了,我什么也没说。”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让他根本无法思考,只能凭借本能的反抗着。
挣扎无效,江户川乱步抬头,朝着琴酒的嘴角狠狠的咬了一口。
琴酒从他身上坐起来,用拇指擦拭着嘴角溢出的铁锈味。某人坐起来舔了舔牙齿上沾到的血,“让你欺负我!咬死你!”
“什么事。”他没有过多的计较,拿起桌面上不停响着的手机。琴酒走出屋内随手带上了房门,隐约可以听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冷,最后几近爆发。
而后他拧开房门,“你自己睡觉,我有事。”
再回来时,已是两个小时后,琴酒手上拎着便利店买的蜂蜜和白粥。
安全屋内的灯依旧亮着,但却不见床上人的半点影子。
卫生间的水声淅淅沥沥,直到他冲泡好蜂蜜水依然没有停歇。他烦躁的抽了一根烟,看到了被翻动过的日记本。
江户川乱步顶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脸上的红已经完全褪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不正常的白。
和某人相处四年的时间,琴酒甚至比江户川乱步更了解他自己的身体。
他扬起下颌,示意桌上摆着的蜂蜜水和白粥。“吃了。”
乱步听话的凑过去小口小口的吃着,头顶的灯光被黑暗笼罩,是琴酒拿了一条干毛巾在给他梳头发。
习以为常的动作,过去的几年都是这么度过。
琴酒的手指穿过顺滑的头发,掌下触碰的皮肤带着水汽依旧带着凉。某人的手总是暖不热,每到冬天总是狡黠的将冷冰冰的手伸到他的脖颈下,将他当成暖宝宝一样的存在。
琴酒从为怜惜过弱者,只有江户川乱步例外。
他与众不同的聪颖,注定了不能成为普通人,跟在他身边,看似危险反而能够更好的成长。
“组织的事,我同意了。”琴酒压低嗓音,“但能否接触到什么你想了解的,需要靠你自己。”
乱步仰起头,琴酒悬在他发丝之中的手触碰到他的额头,“你不讨厌我对吧?”
琴酒没有说话,更没有像之前那样脱口而出的拒绝。
乱步松了口气,“我不会让你为难。也不会潜入高层将你们的秘密告诉任何人。”
他触碰额头上琴酒的手,眉眼笑意倾然。“我只是不想让你孤单一个人。”
任何突如起来的感情都是不经意间的冲动,就像那本日记上记载着不为人知被遗忘的过去,越是不在意,越是如同泥泞的沼泽,让人挣扎着被吞噬。
对于江户川乱步而言,所谓的陪伴只是单纯的意义。
但对于琴酒来说,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已经足够重要。
江户川乱步从凳子上坐起身,在完全没有偏差的时间中,琴酒抓住他的手,极其流畅的将他按在了桌上,狠狠的吻了上去。
乱步蓦然瞪大眼睛,对着一幕完全不知所措。
在他还算清醒的大脑中,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毫无研究,他的第一反应是琴酒又不知因为他说了什么而生气。
他下意识的想要咬对方的嘴唇。
但因为这个决定,让他失去了主动权,甚至感受到完整被侵袭的动作。
鼻间完完全全被对方的味道侵占,缠绵的吻让他明晰的思绪在不明的触感中化开。
含蓄而无法抑制的声音从喉间溢出,琴酒动作蓦的停了下来。他注视着身上浴巾已经散开,露出若隐若现白嫩皮肤的人。江户川乱步眼中蓄满了眼泪与不解,淡色的嘴唇因为粗暴的动作而微微红肿。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胸前的皮肤因为缺氧而不由得透露出无法描述的红。
琴酒松开禁锢着他的手,捂住脸走到一旁,手指颤抖着抽出一根烟。
从眼睛里,他知道江户川乱步并不是这种意思。
但——
想要让对方明亮透彻的眼中染上模糊与完全不属于他的欲望,这个想法在刚刚完全充斥他的大脑之中。
某人根本无法理解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成年人,这句话带来的冲击感有多么强烈。
乱步拢起散开的衣物,“你…”
琴酒陡然站起身,拿起搭在沙发上的风衣,快步走向屋外,“我还有点事。”
身为组织TOP的他,第一次选择了临阵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