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之间触碰摩擦出的温度,好似喝了世界上巨辣无比的烈酒般炙热,灼烧着他的呼吸与整个躯体。乱步肩膀处被两只手用力的牵制住,他踉跄的后退,最后只能无可奈何的贴在墙壁上。
如猛烈砸落而下的暴雨中的雨滴,从头到脚将他完全浸湿。
缠绵而又霸道的吻,让他无处可逃,只能强行被迫承受着。
因为紧张而紧咬住的牙齿被一步步突破,在口腔中肆虐而起不属于任何甜品的味道,带着他不喜欢的薄荷香烟的味道。
舌尖传来微弱的痛觉,他下意识的卷曲舌尖,却被牢牢套住,再次陷入攻势之中无法言喻。
轻飘飘的羽毛,在平静的水面漾起点点波澜。
他情不自禁发出的闷哼声,带着含蓄的甜腻感,音调走音,却像蜜糖般的催化剂,刺激着与他相拥的男人。
在狭小的空间里,他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无论退到哪里都会被精准的逮住。
江户川乱步不由得屏住呼吸,缺氧的大脑疯狂的报警,他想要搜寻空气中所剩不多的氧气,却被另外一人完完全全的夺走。
他抬起疲软的手臂推搡着,依旧被近乎粗暴的动作所攥住。
双臂被强行压在头顶,下颚高高抬起流下未来得及吞咽的津液。
血腥味蔓延开,他微微皱起眉头,紧闭着的眼睛也随之睁开,难以自控的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他看到了琴酒狭长绿眸中,隐忍而又认真,疯狂却又克制,是他从未见过的情绪。
对方用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嗓音低沉而平稳,与他此时的狼狈截然不同。“呼吸。”
昏昏沉沉的大脑完全无意识的顺从他的话语,江户川乱步拼命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绯红色蔓延至全身。他还未平息,鼻间的气息再次被掠夺而空。
江户川乱步是个不自知的天才,对于各种事物的学习能力都非常强大。
只是不到几分钟的亲吻,琴酒眼神逐渐开始变得难以克制。
虽然动作青涩拙笨,但他感受到了某人的回应。
而在那之后,江户川乱步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下滑,却被琴酒牢牢的紧固着。
他疲倦的前倾,黑色的碎发浸湿了汗水,失去频率的大口喘息着。琴酒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呼出的温热气流,不住的拍打在他敏感的脖颈处。
乱步大脑完全宕机,只能将脱口而出的呼声完完全全的呈现在琴酒的面前。“等——等一下。”
尖锐的牙齿摩擦着他的皮肤,传来阵阵战栗的痛感。琴酒完全无视了江户川乱步的话,鼻间发出闷哼。
乱步用力推开他,顺着墙壁滑落坐在地上,堪堪捂住不知何时被解开的衣领,脖颈上点点红痕映在琴酒的眼底,他舔了下后槽牙,眉头皱起。“你说。”
这点程度,完全不够——
乱步咳嗽了两声,眼眶泛起的红还未退散,翠色的眼睛里一丝之前从未有过的魅意,完全被琴酒看入眼底。他此时也冷静了过来,坐在沙发上,默默的抽着香烟。
嘴唇上火辣辣的痛觉依然存在,他咬住下嘴唇,扶着桌子站起身,“小银好过分啊,我只是回应了你之前的亲吻!不代表要和你——那,那个啊。”
他羞赧的叫嚷着,“在一起不应该有人要主动的吗?你都没有追过我!”
琴酒以为他只是不想,没想到江户川乱步的脑思路清奇,他迟疑了几秒,嘴边才泛起笑意。目光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他,“追你?”
乱步连连点头,“成年人做事情都要走流程才行。你都没有追过我!”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折得皱皱巴巴的海报,“这是米花町新开的游乐场,明天陪我一天怎么样?”
“你躲我这么久,怎么也要给一点补偿吧?呐?”他说着凑过来指着海报上的云霄飞车还有各种刺激性的项目说个不停。“这些看上去都很有意思!还有这个鬼屋,小银你觉得真的有鬼吗?”
他说着忽地顿住,眼睛凝视着琴酒,“说起来,我不相信鬼怪。但世界上真的有神的存在。你还记得之前在山谷区许愿的许愿签吗?”
江户川乱步拽起琴酒的手,两只小拇指勾在一起,眉眼中满是星星点点的笑意。“这不就实现了吗,虽然是另一种在一起。”。
琴酒将他拥入怀中,乱步找了个姿势半躺着眯上了眼睛,隐隐的泪痕还残留在脸颊上,兴许是太过疲倦,很快便沉睡了过去。琴酒低头如视珍宝般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从房间内出来时,莱伊被贝尔摩德喊走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事情,只剩下波本和苏格兰坐在最外面的沙发上和谐的看着电视。伏特加听到琴酒皮靴的声音,连忙站起身。“大哥,刚刚发生什么了?他们说是平井小弟,他人呢?”
“睡着了。”琴酒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审视着苏格兰和波本,“有关平井太郎的事情…”
“我不会说出去的。”波本连忙举手,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不过真是让我例外呢GIN,组织里之前有传闻说TOPKILLer与莱伊有一腿,如今看来确实是谣传。”
“但平井太郎这个人的背景信息,好像被人为篡改过了,GIN,是你干的吗?”波本脸色沉了下去。“他身上有别的秘密,对吗?”
琴酒缄默不语,苏格兰摆手说道。“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再说如果真的有秘密,GIN也不会和我们在这里平静的谈论,而是直接灭口了不是吗?”
波本并不领情,但思前想后,觉得他说的没错,这才冷哼一声,“我可对你的私生活没兴趣,但你可别被我抓住把柄,否则我一定会取代你的位置。”
这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通过刚刚视线交流后得到的结果。虽然诸伏景光知道琴酒基本不会伤害江户川乱步,但组织里暗藏杀机,并没有一成不变的事。如今这样,也算是明确的告诉了琴酒他们的立场——对平井太郎这个人毫无兴趣。
在行动还未明朗前,他们作为卧底,与琴酒对上,只是自取灭亡。
“对了明天的行动。”
“你们自己行动。”琴酒开口道,“我明天有别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