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和花山院涟下车,后面还跟着一个帽子口罩、全副武装的人。
“降谷先生!”风见裕也热泪盈眶地冲过来,又下意识看了看那个只露出一双猫眼的男人。
这天气把自己裹这么严实,不是身体有病就是见不得人,不过是降谷先生带来的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走吧。”降谷零轻声道。
“嗯。”那个全副武装的“人”显然是实体化后的诸伏景光,轻轻地应了一声,有些感慨地跟着他们走进警察厅的大门。
他这具身体其实是个放大版的玩偶,主体是蜡像,出自大师之手,和本人惟妙惟肖,几乎能以假乱真了。蜡人的心脏是一块古董勾玉,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符文,又由花山院涟和降谷零联手充满了灵力,足够他在外面活动两三天的。
按照降谷零的测验,只要不用专业仪器检测,不录像,不受伤,基本上看不出破绽。哪怕拥抱一下,顶多也就觉得这人体温有点低。
花山院涟没说大话,这样一个诸伏景光,怎么看都和活人没什么区别了。
诸伏景光适应了一早上,也算是重新找回了做人的动作,不会再总想着飘了。
“降谷警官还真是人气很高呢。”花山院涟一路东张西望。
很明显,抱着文件匆匆从走廊上走过的人,有点多。
降谷零叹了口气,停下脚步。
“降谷先生?”风见裕也回头,疑惑地看他。
“你去忙吧,我自己去见管理官。”降谷零说道。
“是。”风见裕也不敢违抗,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降谷零看了一眼周围,注意到他的目光,偷看他的人都尴尬地笑笑,赶紧加快脚步,该干什么去干什么。很快,走廊上就安静下来。
“我是你的。别乱吃醋。”金发的青年笑眼弯弯。
花山院涟眨了眨眼睛,心里在尖叫:都29岁的人了,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他忍不住就想起当时在双子塔上拍过的那张照片——十年后的自己,站在现在的降谷零身边,可不就是刚好?
至于十年后的降谷零……嗯,这张童颜,不逆生长就不错了。
“咳咳。”诸伏景光无奈地提示了一下他的存在:不要旁若无人就这么黏黏糊糊啊,我还看着呢!
“走吧。”降谷零一声干咳,拉着花山院涟的手往管理官的办公室走,一边说道:“这位黑田管理官是新调来的,以前是长野的,他因为受伤昏睡了十年,毛利先生跟他打过交道。我今天才是第三次见,该怎么说你记住了?”
“记住了,大部分照实说就行,Hiro确实在我身边三年。”花山院涟乖巧地点头,但又说道,“我觉得黑田管理官挺好说话的嘛,就是长得有点凶。我申请公安派人贴身保护的时候,黑田管理官可是一口答应的。”
听他说这个,降谷零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进来。”办公桌前的黑田兵卫抬起头来。
“打扰了。”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这是?”黑田兵卫挑了挑眉,独眼看向最后的诸伏景光。
“黑田管理官。”诸伏景光反手关门,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黑田兵卫的表情严肃起来,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见过你——在绝密档案的殉职警察那一栏里。”
“我是诸伏景光,隶属于警视厅公安部,是七年前被派往组织卧底的警察——和降谷君同一个组织。”诸伏景光开口。
“所以,你还活着?”黑田兵卫双手交叉,手背托着下巴,眼神犀利:“我记得,诸伏君的殉职报告,就是降谷君送回来的?”
“是。”降谷零点头,微微一顿,解释道,“因为景光暴露得蹊跷,我们怀疑警视厅有组织的卧底。所以救下景光后,不敢把身受重伤的他送回公安,而是秘密藏了起来。”
“我们?”黑田兵卫有些微妙地问道。
“处死景光的组织成员莱伊,是fbi潜入的卧底赤井秀一。”降谷零顿了顿,一脸不爽地说道,“当然,现在那位fbi搜查官也已经殉职了。”
“那么,诸伏君这三年是藏身在花山院家?”黑田兵卫的目光终于放到了花山院涟身上。
“是。”诸伏景光点头。
“Hiro——诸伏警官是我捡回家的,当时他受了很重的伤。”花山院涟很自然地说下去。
“我把诸伏君藏好后,急着先回去布置现场和假尸体,等我回来时,发现他不见了。”降谷零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他是自己醒来走了,还是被别人发现带走了,不安了很久,但是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无论公安和组织,他都没有回去。抱歉,是我的私心,没有把这件事报告公安,当时甚至我都不确定他的死活。”
“公安有组织的卧底,这点你的判断没有错。”黑田兵卫点了点头,又看诸伏景光,“那么,诸伏君就一直留在花山院家,什么都没做吗?”
“因为他不记得了。”花山院涟面不改色道,“我把他救回去,请了家庭医生,但是他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为什么会受伤,只记得自己叫‘Hiro’,我看他身手不错,又无牵无挂,就留在身边做了花山院家的保镖。直到这次回东京,见到了降谷警官,好像一下子刺激了他的记忆。”
“毕竟Zero是我的幼驯染,除了高明哥,他就是我最惦记的人了。”诸伏景光的表情根本不需要伪装,“而且,我暴露后,一直担心会不会连累Zero,看到他的脸,就什么都记起来了。”
“嗯嗯。”花山院涟点头。
很好,失忆梗百试百灵,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