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很有规律,先响了三下,中间间隔两秒,然后又三下。
郁凌林和陆星河都没贸然出声,彼此交换了个眼神。空气沉默了两秒,陆星河对着屋外轻声试探,“星桥?”
门外的人果然回了一声“哥”。
陆星河松了一口气,过去开门。
郁凌林看着门外的人满腹狐疑,刚刚他和陆星河在这诊所里打转,试探了许久都没找到出路。
怎么陆星桥就这么厉害,轻轻松松在这个大型迷宫中找到了他们,还定位到了他们的具体房间。
总不能是用排除法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敲门问吧?
门打开,屋外果然站着陆星桥和项今歌。
项今歌的模样还好,之前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身上干干净净,顶多就是右脸的位置被溅了一个血点子,大概是自己没发现,也没擦。
他这身皮白,皮肤跟上了釉的上好白瓷一样,偏偏又眉目稠艳近妖,这雪肤点殷血,那一点红艳得像是点进人心头的朱砂痣。
不过这幅赏心悦目的前提是项今歌不能说话,也最好别有表情,要不就得现原形,活脱脱一老流氓。
和项今歌相比,陆星桥就惨多了,衣服上大片大片的血污,卫衣兜帽也被腐蚀性液体给溶出了几个大洞?
估计是之前戴过兜帽的原因,这会儿头发乱糟糟的,活像只刚刚洗完澡又被.干毛巾给rua得背毛乱翘的大型犬。
陆星河微愣,下意识帮陆星桥拨了两下乱糟糟的头发,“怎么弄成这样?”
陆星桥不说话,跟个哑巴似的。
陆星河无奈,把人拽进来。
项今歌跟着进门,然后就瞧见了郁凌林脖子上的绷带,心头微动,但面上没显,语气如常,
“脖子怎么了?”
郁凌林下巴微抬,示意项今歌看陆星河,“问他呀。”
陆星河:???
这话说的,跟这脖子上的伤口是他弄的似的。
天降黑锅。
郁凌林脸上笑意未褪,人坐在病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陆星河的反应。
陆星河把脖子的事儿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项今歌:……
虽然离谱,但想到事儿是郁凌林干的,一切好像又合理了起来。
几人坐在房间里稍作休整,主要是陆星河要给自己弟弟上药,他弟弟脖子上有块皮肤也被腐蚀到了。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大家也分析一下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