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不在意这些,他说:“伸出手来。”
许如尘眨眨眼睛,然后乖巧的把手伸出来,沈信在他手里放了什么东西,许如尘看过去,发现是一颗巧克力。
“小时候,我练字练烦了,就会离家出走,告诉妈妈什么时候家里不让我练字了我再回家,那时候妈妈就会给我一块巧克力让我带着走,她说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出去逛逛,但吃完巧克力记得回家。”
许如尘小心翼翼收起手来,有些唯唯诺诺的回答:“我没离家出走。”
“都一样。”
沈信坐在他旁边说:“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明白我什么会让你自己好好想想。”
许如尘微微收起手,他感觉巧克力包装的边角扎在他的手心里,还有点疼。
“我看你的时候从没戴过墨镜,你到底觉得有什么能骗得了我呢?”
许如尘想说:我什么都不想骗你,但又想了想,他好像没资格说这样的话。
想说的该说的,他总是有一堆话不敢对沈信说,不说便是隐瞒,便是欺骗。
“我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许如尘?乖的?可怜巴巴的?喜欢和我撒娇的?”
“许如尘,你生病的时候和我说:我接受了另一面的你。怎么,你不愿意再给我看你的更多面吗?”
“说话。”沈信让他说话。
许如尘声音很小,但还是磕磕绊绊的开口了,“让一个人面对自己坏的一面,是很难的。”
“……太难了。”
“我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承认自己坏的一面。”
沈信笑了一下,“那我问你,昨天我回到家,你见到我时想我吗?”
“想。”
“还有呢?”
许如尘不说话了。
他挣扎着,但有些话就是很难说出口,他知道沈信想听什么。
“要我帮你说?”沈信看着他,“根本不想自己一个人待在客厅里,很想什么都不管和我睡在一起,想上我,想在我的床上上我,最好穿着你买的外套,然后你亲自脱掉。”
“你想喊我的名字,我也能叫你的名字,想你可以认真的吻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距离。”
“许如尘!”
对,沈信就是这样无情,他就是得戳破这层虚幻的面纱,他就是得看看这层纱里的人长成什么样子。
“是,是。”许如尘点头,“对,我是这么想的。”
他从未想过自己真的可以这么说出口。
这么平淡,却又仿佛把胸口的那一块大石头扔了出去。
在那一刻,仿佛所有话语都化成叹息,许如尘第一次认真的把他心底想的东西说出口。
“……我是这么想的。”
不想走,不想分开,你要看着我,要和我在一起,要一直都喜欢我。
不管到什么地方都得带着我!
“这不就好了。”
沈信说:“说出来,叫什么学长,搞什么伪装,你这辈子都在我面前撒不了谎。”
许如尘缓慢的伸手抓住他的衣角,“沈信,我有点想哭。”
“那就哭。”沈信说:“谁不允许你哭了。”
“在这里哭好丢人,好多人。”许如尘缓缓的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一个大男人缩的委屈巴巴,整个人赖在沈信身上不动了。
沈信啧了一声,“他们只会觉得你死了家人,不会觉得你丢人的被自己爱人骂哭了。”
“知道错了吗?”
“嗯。”许如尘攥着他的衣角,声音很小,“下次还犯。”
看来是知道错了。
许如尘安静的靠在他身上,觉得自己真是被吃的死死的,喜欢的男人是个坏男人,逼着他说出那些他不想说的话,逼着他承认自己是个坏人,但他却觉得高兴。
真是中了他的邪啊。
……
“要是沟通不顺利的话,你会怎么做?”
“这还不踹留下来过年啊?”
许如尘:……
果然最坏的人还是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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