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真的可以播吗?
原熠没表现出很急迫的样子,沉吟片刻,道:“先试一下吧,没感觉再换别的。”
季皊犹豫着点了点头,一个美术生第一次接触表演,内心多少有些紧张。
等看到原熠眨眼从衣帽间里取来一套艾德高中崭新的学生制服后,季皊突然又没那么紧张了。
熟悉的校服让他忘记了表演的事,一下代入感十足。
因为是私立的贵族学校,艾德高中的制服设计得十分精致,蓝白色的衣服上满满都是细节,比很多休闲装还要漂亮,但实际上,学校里并没有几个人会乖乖穿着制服去上课。
季皊当初也没有穿过几次,主要原因是不喜欢系领带,但现在有原熠帮他,穿一次制服也没什么。
他接过衣服就去卧室换了,等换好出来,原熠已经和先前判若两人,眨眼就变成了剧本里的流氓老师形象。
远远看见原熠吊儿郎当靠在墙边的样子时,季皊都忘了在演戏,那一瞬间还以为是原熠这攻略者不想装了。
除了真正的流氓,还能谁能把流氓演得这么像???
换衣服之前,两人已经定好了试哪段戏,原熠见季皊表情古怪地站在卧室门口,还以为他已经入戏了。
于是,流氓老师很流氓地朝班上的乖学生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季皊停顿许久,才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小声问候道:“老师好...”
“......”
原熠脊椎骨一阵发麻,演戏演了十多年,第一次刚开场就把台词给忘了。
季皊等了一会儿,见他光是站着也不说话,突然想起领带还没戴好。
演戏改不了认真的性格,他将领带拿到原熠面前,软软的语气使得求助都像是撒娇。
季皊改口道:“等等...老公,你先帮我一下。”
他是出戏了,原熠却入深了。
“帮你?”原熠语调微扬,似笑非笑瞥了面前的领带一眼,“我是你老师还是你保姆。”
季皊被问得卡住了壳。
紧接着,他眼看着原熠粗暴抢过领带,一圈一圈缠紧了他的手腕,然后拽着另一头,像牵宠物一样牵着他就往书房走。
“何况早晚要摘,折腾什么。”
这次的故事线和霸道总裁那次不一样,不是小员工勾引大老板的戏码,而是流氓教师□□乖宝宝的剧情,多少有那么点恶趣味了。
季皊亦步亦趋地跟着原熠走进书房,不用原熠提醒,自己就自觉关好了房门。
但凡原熠演得稍微再斯文一点,他可能都会联想到贺闻洲留下的阴影,但原熠实在太像个流氓了,对比起来,贺闻洲所做的事称得上是微不足道。
只是这么一个捆绑举动,就将贺闻洲留下的那点记忆给盖了过去。
又因为知道是在演戏,就算被这样对待,季皊也没感觉到恐惧。
将人带进书房后,原熠回过身,意味深长地睨着危险来临却浑然不知的季皊,“知不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
季皊认真回忆了一遍剧本。
“耍流氓。”
“......”
总结完了,季皊才想起要配合原熠才行,于是小幅度地挣扎起了手腕,同时表情僵硬地问:“老师,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初出茅庐,季皊的演技可以说是非常一般了,原熠却不受影响地用手指勾了勾他没系领带的衣领,戏谑道:“刚才没做错,现在...衣衫不整,不守校规,这点小事,还要我从头教你?”
季皊一愣,剧本好像不是这么写的。
而且,哪里有这么不讲理的老师,怎么还带借题发挥的。
好在原熠只是跑题了一下,便又连接上了剧本里的剧情。
“罢了,谁让这是当老师的职责呢。”
原熠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松开那根拉着领带的手,后退两步靠在墙边,黑黝黝的眼睛自上而下扫过他的身体,扬着下巴命令道:“衣服脱了。”
季皊咬了咬嘴唇,没有动。
“不是刚和别人打了一架么,这么出息,来,让老师检查检查受没受伤。”
“是他们先说我的。”
“他们说你什么了?”
“说我和老师...关系暧昧。”
“噗嗤。”原熠突然笑了出来,眯起眼睛看了他半晌,不知从哪拿出跟烟叼在了嘴里,作势就要点火,“怎么?说的不对?”
看见这一幕,季皊瞳孔一缩,哪还有心思念台词,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过去,一把扯住原熠的衣领,从一脸懵逼的他嘴里抢下了那根香烟。
校规什么的等会再说,有些人好像连家规都要忘了!
“哪来的?”季皊冷着脸问,同时将手伸进原熠的口袋,却什么也没摸到。
角色几乎可以说是瞬间逆转,原熠嘴唇翕动,正想说什么,两记冷刀就射在了他脸上。
季皊后退半步,几乎是将他的台词重复了一遍。
“衣服脱了。”
那声音里是压不住的怒火。
“让我看看藏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