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在了落羽宫每一个角落内。
她声音中的冷意也不容错认。
哪怕是那几位伤病在床的少女,也让人将自己从床上搀扶了下来,急匆匆地赶到了主殿。
主殿内,宫主已经恢复她们更习惯的冷漠模样,其实宫主这些天的急怒的模样,反而是她们不习惯的。
现在这样,身着黑衣的高傲女子端坐在高台之上,眼角眉梢俱是冷漠,一派目下无人的模样,才。”
这话让落羽宫宫主气恼异常——怎会没有不同?!她这些天东奔西走,还不够证明这有足够的不同吗?!
但她并没有来得及将这些话说出口,一方面是因为这不是她会说的话,另一方面则是,七十六话说到这里时,突然闷哼了一声,乌黑的血从她叩在地面上的额头边缘一点一点地蔓延了开来。
落羽宫宫主瞳孔一缩,几乎是一瞬间就到了台阶下,她的灵力也随之铺天盖地地笼罩了七十六。
七十六已经昏死过去,那块地面上不知何时凸起了一块尖锐的碎片。
落羽宫宫主沉着一张脸,灵气源源不断地输入七十六经脉内,她额头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
傅遥从黑暗中闪了出来,在纳戒中捡了一颗疗伤的丹药,递了过去。
落羽宫宫主点了点头,一边接过丹药强行让昏迷中的七十六服下,一边皱眉问道:“她不是已经将阵法毁去了吗?怎么还会出这种事?”
傅遥解释道:“阵法本身的确已经毁去了,但阵法是直接作用于她们身上的,所以效果仍然在……我需要等她醒后问清楚她布阵的每个细节,才能真正处理这个阵法。”
落羽宫宫主的抢救足够及时,七十六的脉搏依旧稳定而健康,没多久,她便清醒过来。
落羽宫宫主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毁去那阵法便无事了?现在可后悔了?你设下那阵法时,难道以为自己就能逃过一劫吗?”
七十六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她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并未准备逃过……若是所有人都倒霉,都死去时,偏我一个独活,那岂不是奇怪极了吗?”
落羽宫宫主一怔,随即露出了更生气的表情。
傅遥及时地插了进来,细细询问起七十六布置阵法时的每一个细节,七十六倒也知无不答,将自己所布置过的地方详详细细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只是傅遥毕竟对落羽宫算不上熟悉,她所说的一些地方在他脑中并对不上号。
他看了眼七十六苍白的脸,还是决定让落羽宫宫主跟他一起跑一趟,给他指个路。
沈青飞看他眼神的方向便知道他的打算,于是主动说道:“你和宫主去处理阵法,我确保七十六和其他人这段时间内不会出事。”
“好。”
“好。”
沈青飞以灵力将七十六扶起,准备带她回其他侍女聚集的地方。
他毕竟也在落羽宫待过一段时间,对内部的道路也足够熟悉,不需要七十六指路,便找到了正确的归路。
落羽宫比起他上次来时,要安静许多,毕竟这段时间的氛围很是紧张,原本弥漫在空气种的那种轻松氛围已经荡然无存。
安静的长”
七十六平静道来:“数月以前,我去镇上采购物资,被一名黑雾罩脸的黑衣修士拦下,我看不清他的脸,我也并非修士,但我毕竟跟在宫主身边那么多年,还是看得出他身上的修者气势的,甚至比宫主更甚,他试图挑拨我与宫主,言辞中尽是想让我对宫主升起不满,我假意听信于他,想探出他究竟想做什么。”
“几日后,我再次去镇上时,他提到自己手上有一阵法,为什么会有人想要背叛宫主呢?
站在黑暗中的沈青飞微微皱了下眉——他很怀疑,这样真的能揪出那个内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