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无舔了舔唇,觉得自己要完。
他好像不再是纯粹地馋宴朝一的身体了。
………
…
第二天
江辞无一觉睡到中午,醒来后,又在床上玩了一下午的游戏,本能地逃避和宴朝一的感情问题。
直到傍晚的时候,荣道长喊他们吃饭,才起床出门。
下楼的时候,遇到了迎面走来的俞浩瀚。
他穿着藏青色道袍,被包扎吊在胸前的左手格外明显。
荣道长睁大眼睛,连忙跑上前:“俞师兄,你出院了?!”
“怎么不喊我一声。”
俞浩瀚笑了笑,对他说:“没什么东西要拿。”
“就几件道袍,很轻,省的你们跑一趟。”
荣道长点点头,关心了一下住院的另外两个师兄弟,又问:“对了,俞师兄你吃饭了么?”
俞浩瀚摇头:“还没。”
荣道长:“那一起去餐厅吧,我们也正好要去吃饭。”
俞浩瀚的手不方便,荣道长就主动请缨帮他拿菜。
江辞无倒了杯水,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抬眼看他们。
晚饭时间,在餐厅就餐的道士很多,俞浩瀚的人缘比小荣道长说的还要好,几乎认识在场的所有道士,众人看见他后,纷纷上前关心询问。
“俞道友,伤势怎么样了?”
“已经可以出院了吗?”
“你两位师弟的情况如何了?”
…………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询问,俞浩瀚没有表现出丝毫不耐烦,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逐一的回答他们的问题。
江辞无眨了下眼,忍不住偏过头,低声对宴朝一说:“没有人怀疑他是内鬼情有可原,这种装模作样的水平,不当内鬼也太可惜了。”
宴朝一缓缓地点了下头,对他说:“嗯。”
“但我还是更喜欢真实的你。”
江辞无沉默了。
这都能扯到他身上么。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更喜欢吃饭。”
宴朝一面不改色:“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不吃。”
江辞无瞥了他一眼,扯起唇角:“吃吧。”
“我喜欢你闭嘴吃饭的哑巴模样。”
宴朝一:“……”
正说着,荣道长和俞浩瀚走过来了。
坐下后,俞浩瀚主动开口:“你们都看了邮件吗?”
江辞无点了点头。
荣道长开口道:“看过了,信息好少。”
“而且我没有去过那儿。”
“我也是,”俞浩瀚应了声,微微皱眉,对他们说,“我还有一个想不通的地方,既然高村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情,又较为排外,为什么允许道士进去呢。”
“我起初还以为道协会让我们扮成普通人的模样。”
江辞无单手托着腮,懒懒散散地说:“可能有道士救过他们的命吧。”
俞浩瀚笑了笑:“江老板真会开玩笑。”
忽地,一个穿着醒目黄色道袍的道士走了过来了。
他停在桌边,和俞浩瀚打招呼:“俞道友,你出院了啊。”
俞浩瀚点点头。
黄袍道士关切地问:“对了,俞道友,听说你的两位师弟因为受伤,不再参与接下去的比赛了。”
“你的组队问题解决了么?”
俞浩瀚点了点头,笑道:“已经解决了,多谢王道友关心。”
王道长愣了下,下意识地看了看同桌的江辞无,好奇地问:“是和江老板一队吗?”
江辞无嗯了声。
王道长笑道:“那也好。”
“江老板本领超尘拔俗,现在又有俞道友助阵,你们一定可以在接下去的比赛里大放光彩的。”
说着,他不好意思地说:“不像我和同门师兄弟,准备稍后就离开这里。”
江辞无挑了挑眉,有些诧异:“你们要退赛了。”
王道长慢吞吞地解释:“我们是被退赛了。”
被退赛?江辞无更好奇了。
没听说这次玄学比赛会被退赛啊。
“你们做了
什么?”
王道长沉默了会儿,回答他的问题:“不是做了什么,而是没做出什么。”
“五海市怪病的原由,我们并没有查探出来。”
“道协说下一个赛点的名额有限,因此我们无缘了。”
江辞无哦了声,他几乎不和其他队伍接触,唯一的接触也是关于符纸小人,并没有谈论过关于比赛的事。
以至于王道长现在说了,才知道这事。
他指腹抵着水杯边沿,微微眯起眼睛。
道协的比赛主要目的是解决各地的邪神。
对他们来说,出力的人当然越多越好,泾河市的名额有限肯定不是道协的意思。
他开始好奇泾河市了。
想着,江辞无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对王道长说:“没事,可能还会有复活赛。”
“那就借江老板吉言了。”王道长笑了笑,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说完,他又说:“对了,我师兄以前去过一次泾河市西阳镇,虽然没去过高村,但听他说西阳镇的居民,普遍比较信奉神灵。”
“寻常的香客不同,虽然敬畏信奉神灵,但不怎么喜欢道士和尚,更热衷于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参拜。”
“几位道友务必小心为上。”
江辞无点头道谢:“谢了。”
王道长打完招呼走了,紧接着又来了李道长、钱道长等等人。
但凡又新的道士走进餐厅吃饭,并且看见了带伤的俞浩瀚,都要上前闲聊几句。
离开餐厅的时候,俞浩瀚对江辞无说:“江道友、宴道友,实在是对不住,因为我的事,一直有人打扰你们吃饭。”
江辞无哦了声,指指宴朝一:“向他道歉就行了,我就是陪他来吃饭的。”
俞浩瀚扭头对宴朝一道歉。
宴朝一看着他,冷淡地说:“下次注意点。”
俞浩瀚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点头。
江辞无看了眼时间,晚上七点。
距离十点还有几个小时。
他不能待在酒店,便对荣道长说:“小荣道长,我和宴朝一出去有点事,先走了。”
“有什么事,等我们回来再说。”
荣道长以为他们俩要出去过二人世界,乖乖地点头,看着他们俩的背影渐行渐远。
等到看不见两人亲昵的模样,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对俞浩瀚说:“俞师兄,我们回房吧。”
俞浩瀚应了声,走进电梯后,漫不经心地问:“小天,你知道江道友和宴道友的关系么?”
荣道长愣了下,迟疑地问:“俞师兄你指的是哪种关系?”
俞浩瀚吐出四个字:“情侣关系。”
荣道长点点头,眼神飘忽不敢直视他。
他忍不住在心里想,难道俞师兄发现他的怪癖了?
清微山的戒律清规是不能爱|欲,没有说不能看别人谈恋爱吧?
想到这里,荣道长莫名地紧张起来,手指纠紧了道袍。
俞浩瀚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知道这是荣道长每次心虚的表现。
他眼神闪了闪,从荣道长对江辞无的夸赞追捧等行为分析,得出了一个非常合理的结论——小天喜欢江辞无。
俞浩瀚并不意外,江辞无的外表和性格都和清微山上的人大相径庭,小天会对江辞无心生爱慕很正常。
很好。
俞浩瀚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柔,缓缓问道:“小天,你是怎么想的?”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用隐瞒师兄,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荣道长想了想,慢吞吞地说:“我觉得很好。”
“有情人终成眷属。”
俞浩瀚唇角僵了一瞬,顿了顿,组织措辞,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你对江道友的想法。
”
荣道长认真地想了会儿:“江道友他……和宴道友很配。”
俞浩瀚:“……”
“小天,你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
荣道长实话实说:“想多看他们一会儿。”
俞浩瀚:“???”
“他们?”
“是啊,”荣道长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羞涩地说,“俞师兄,其实、其实我喜欢看江道友和宴道友在一起。”
俞浩瀚沉默了。
“师兄,你别告诉江道友啊。”
“嗯……”
…………
另一边,江辞无和宴朝一离开酒店后,在附近找了个咖啡馆坐下。
等到晚上十点,江辞无拨通夜游巡使的电话:“小夜,可以出发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