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匍匐在地上, 它们收起了他们尖锐的、泛着寒芒的爪子,它们竭尽全力的向后退去, 直到完全贴到墙壁为止。
怪物们将身体几乎完全压在了地上, 脑袋更是完全垂了下去,一丁点红色都没有露出来。
怪物们就这样分散着让出了一条道来。
斯基伯下意识的挡在另外三只企鹅面前,这些怪物们绝不会因为一发rpg表现出如此畏惧的模样, 反倒像是有什么令它们生畏的东西正在前往的路上。
动物的感官往往比人类更加敏锐,企鹅也不例外。
伴随着怪物们匍匐畏惧的动作,高跟鞋敲击地毯的闷响声有节奏的传来,由远到近。
咚、咚、咚。
高跟鞋的主人并没有因为外人入侵触发了水滴兽感到焦虑或是警惕, 她依然维持着沉稳的步伐向前走着。
就像是并不把入侵了刺客古堡的敌人放在眼中,对她来说,入侵者犹如老鼠, 不仅是因为老鼠弱小、不自量力,也是因为刺客最擅长的便是‘抓老鼠’。
压迫感随之传来, 企鹅们抬头看向传来鞋跟敲击地面声音的方向, 是走廊的尽头,绿色的蜡烛光照不到的漆黑阴影里缓缓走出一个晃动的身影。
她落在墙壁上的影子随着烛光晃动, 但本人走的每一步都踏的非常沉稳。
即使女人的身影因为距离太远和灯光太暗,还没有完全在企鹅们的眼中着墨, 但这不妨碍企鹅们的第六感在叫嚣着危险。
“要小心,这个女人很危险。”斯基伯低沉着嗓音说,语气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随意。
四只企鹅眼神交流了一阵, 瑞克吐出四把武器, 分别交给其他三只企鹅,自己保留了一把武器。
“斯基伯我们该怎么办?”普莱维特担心的问。
它们的潜入已经失败了,接下来它们应该如何从刺客古堡里拿到拉萨路泉水, 然后逃出刺客古堡呢?
刺客古堡比它们想的更加危险,刺客古堡涉及的领域更多的偏向‘魔法侧’,毕竟令走廊里装饰的水滴兽复活抓捕入侵者,这不是科技能做得到的事儿。
四只企鹅可不擅长应对魔法。
“坐以待毙。”斯基伯说。
“嘶——”科瓦斯基倒吸口气:“斯基伯?”
斯基伯从来不会这么失意,即使是被人逼入了绝境也绝不会就此放弃,每次当它们陷入绝望或者低迷期时,斯基伯都会毫不犹豫的一巴掌将它们打醒。
再告诉它们一些人生道理,将它们从低谷中扯出来。
斯基伯在它们眼中不仅是它们的领袖,也是它们的精神支柱,结果现在,斯基伯居然放弃了?
不仅是科瓦斯基这样想,瑞克和普莱维特也是一种不是滋味儿的表情看着斯基伯。
斯基伯自我放弃不仅会令它们感到震惊,更多的是一种难以描述的伤心,如果它们做的够好,它们更优秀,是不是就会让斯基伯放弃当前的想法。
说到底是它们不够优秀,配不上这位指挥官。
它们永远只会责怪自己,却绝不会对斯基伯失望或是怎样。
科瓦斯基把身侧的普莱维特和瑞克扒拉开,它冲到斯基伯面前,揪着斯基伯毛绒绒的胸口。
“斯基伯!别放弃啊!!!我们还有大好的未来,你答应我的,我们会侵入美丽国的安科部窃取最高机密的武器,还有侵入神盾局之类的,我们不能放弃!!!”
“别担心斯基伯,我们会渡过难关的,大不了我们先用定向传送器回基地?另外再想别的办法?”普莱维特也在劝。
瑞克在一旁赞同的点头。
不过它们都知道,定向传送器只能用一次,当着刺客的面离开了古堡,下次刺客们肯定会对此有所应对。
不过在它们的性命面前,定向传送器可以不值一提。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见斯基伯没有回话,科瓦斯基抬起手,甚至想像之前斯基伯打醒它们时那样给斯基伯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大逼斗。
绝对和科瓦斯基早就想给斯基伯一个大逼斗没有关系哦,它只是想要拯救斯基伯罢了。
斯基伯终于忍不住了,它的手比科瓦斯基更快,它抓住了科瓦斯基袭向它的那只手。
“科瓦斯基!”斯基伯又气又无奈的喊。
“我说的‘坐以待毙’是物理上的意思,并不是让我们放弃求生。”
斯基伯摸了摸肚子,或者说是隔着肚子摸了摸它的直觉。
“直觉告诉我,我们现在最好处理这件事儿的方法就是‘坐以待毙’。”
尽管斯基伯不明白它的直觉为什么会给予这样的命令,但斯基伯向来喜欢在计划被打破时听从直觉的引导。
或者说,这次潜入刺客联盟基地的计划本来就是一个赌局,它们对刺客联盟没有太多了解就敢潜入这里,不就是一场豪赌吗?
“噗嗤。”科瓦斯基发出一声不屑的笑,每每斯基伯提到它的直觉,科瓦斯基总是这样的态度,这么多年了从没改变过。
“你的‘直肠直觉’是魔法海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