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海鸟汉斯用如同咏唱般的调子说着自己不能理解的话, 斯基伯沉默了一会儿后憋出了一个字节。
“哈?”
这个海鸟说的每个字它都认识,为什么合起来后,它怎么就一个字也听不懂了。
汉斯根本不知道它的宿敌已经换了一个意志, 另一个世界的斯基伯根本就没有遇到过海鸟汉斯。
自然也不会有和海鸟汉斯一起服役、一起当雇佣兵、一起月下飙车、入侵丹麦总统大楼的事儿。
毕竟在它的世界, 它在南极出生时便是和科瓦斯基、瑞克和普莱维特一起,后来它们也是一起去军队服役,根本不存在有斯基伯单飞的事儿。
汉斯还在继续,它打量着这辆崭新崭新的坦克开口道:“你这些年是吃什么长得, 怎么长得方方正正了, 有什么诀窍吗?或许你能看在我们曾经有过一段的份上告诉我。”
汉斯轻轻一跳, 落在炮口前, 它用鸟翅轻轻的抚摸着排炮口, 语气有些喜欢。
“你身上的炮口实在是非常的酷, 我也想给自己弄一个,或许我们可以在炮口里填入香槟和爆米花, 然后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我会在里面偷偷放一条你最不喜欢的金枪鱼, 那绝对会吓你一跳。”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会是我喜欢的三明治吗?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了,但就像我记得你最不喜欢什么一样, 我猜你一定还记得我的喜好。”汉斯难得有些话多了。
这也不能怪他,其实他的话也算不上少,他只是特别喜欢向斯基伯以及向斯基伯的同伴述说它们过去的故事。
只是前段时间,它一直没能找到它朝思暮想的宿敌, 心情多多少少有些不好,导致它有些低气压, 还把某个自称为斯基伯最好朋友的狐猴国王收拾了一顿。
斯基伯最好的朋友分明是它才对。
斯基伯挑了挑眉, 它发出两声愉悦的笑, 随即操控着炮口对准汉斯,尽管它不明白汉斯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它非常从这些句子里整理出了它想要的那些。
比如,这个名为汉斯的海鸟是身为‘斯基伯’的宿敌,即使并非是它的宿敌,但既然是‘斯基伯’的宿敌,斯基伯也愿意替这个世界的自己清理一下门户。
至于汉斯说的在炮口里塞爆米花和香槟?
为什么要放那么无害的东西。
“我很遗憾,老朋友。”斯基伯故作遗憾地说:“恐怕没有香槟和爆米花了,我在里面填了一种更酷也更有杀伤力的东西。”
“某种尖尖的,像是火箭炮的东西,我想你会喜欢的。”斯基伯说。
“噢噢!是你为我准备的礼物吗?斯基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汉斯的语气非常感动。“我以为我们上次吵架之后,你就不愿意理我了呢,没想到你还给我准备了礼物。”
“嗯哼。”斯基伯语气随意的回答道,安抚着汉斯。“现在请你站在这儿不要动,好朋友,火箭炮..哦不,礼物需要一定时间的预热。”
它根本没见过这只海鸟,自然不会搭理海鸟故作亲昵的语气,斯基伯会用这种口气说话,自然是希望汉斯不要乱动,然后被火箭筒炸个稀碎。
“瑞克?”斯基伯喊:“火箭炮的预热还需要多长时间。”
瑞克看了眼仪器盘,发出一声不知的哼哼。
它们之前为了提升这辆军用坦克的马力,便私自将炮口需要的燃油调去了发动机,用于提供能量。
“啧,早知道就该直接用炮轰炸楼了,这个决策是我做错了吗?我只是觉得撞碎墙壁的话会更显得有”斯基伯有些后悔地说。
科瓦斯基安慰道:“没关系斯基伯,只是稍微慢了一点而已,我们仍然可以把这只海雀炸上天。”
它们需要时间重新将燃油预热并引回炮口提供能量。
科瓦斯基隔着屏幕看了眼汉斯,它有些不爽,这只海鸟怎么可以和斯基伯称兄道弟的?它们不是敌人吗?尽管它们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是最亲密无间的好友。
但汉斯的确背叛了斯基伯,现在还想来对它们的斯基伯搞熟人那套,汉斯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所以斯基伯提议一炮轰碎汉斯,科瓦斯基是一百个赞同,瑞克也是一百个赞同。
只是普莱维特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企鹅的内部谈话,汉斯一点都不知道。
“噢,斯基伯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汉斯露出一种感动至极的表情。“你总是这么为我着想,或许我们可以和好如初?就像当初在丹麦那样‘你侬我侬’。”
斯基伯露出一个被恶心到的表情,还‘你侬我侬’?
“科瓦斯基,我和这家伙不会是有过一腿吧?”斯基伯隔着目镜仔细的打量着海雀。“它看起来是只公海雀,而且长相也不像是我会喜欢的那种类型。”
斯基伯皱了皱眉,它捏了捏拳头道:“相反,我看到它时拳头就在蠢蠢欲动,想要狠狠的给它一拳。”
“当然不是,这个世界的斯基伯曾和海雀汉斯是搭档。”科瓦斯基回忆着敌对档案录上的短短两句形容。
卑鄙狡诈、阴狠毒辣,说的话十个字里有十一个字都是假的——海雀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