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奕修觉得不可思议,岑遥的身体看起来那么纤细,他不知道她怎么承受得住。
可听着她的声音,他又看清了自己低劣的品性。
这晚谢奕修哄了岑遥很久,还剥了糖喂她,才让小姑娘勉强消气,原谅了他的莽撞、失控和缺乏经验,以及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床单。
谢奕修向她道歉,替她换床单,搂着她问是不是不舒服。
岑遥的耳廓一瞬间烧热,她垂下眼眸,半天没说话。
最后才不是很情愿地道:“也不是一直不舒服。”
谢奕修低头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不怎么正经的话,岑遥一下子哽住了,然而又无法反驳,因为他说的关于她的反应是事实。
她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但他却按着她不让她动,吻了吻她的耳朵,岑遥觉得身上又有些升温,她制止他道:“明天我还要回家,你别……别那么过分。”
谢奕修柔声说好,真的没有再继续,只是安安稳稳地抱着她,听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自己说话,说的都是琐事,比如第二天回去要陪妈妈买菜包饺子,她房间向阳的窗台会被爸爸摆上一盆水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花,晚上舅舅会带表弟来家里,弟弟家养了一只雪白的西高地,她很喜欢摸。
岑遥描述的春节是热闹的,谢奕修的印象中却没有这种过年的氛围,他的很多个春节都是在独自一人的训练中度过的,回国之后偶尔会去谢铮和颜筠那里吃饭,因为他比赛失利,家里的气氛也是压抑的,像有无声的乌云笼罩在上空。
谢奕修想自己是羡慕岑遥的。
羡慕她的生命力,羡慕她被父母直白地爱着。
他想起从那次岑遥分给他耳机听了《MyCookieCan》之后,他也开始会随机刷到一些粤语歌,其中有一首歌的歌词,他印象很深——
“我眼里你是个天堂,要保卫。”
岑遥也是这样,让他想要呵护的存在。
第二天丁月来接岑遥的时候,岑遥还没有起床,半梦不醒地给对方开了门,在沙发上一趴,又开始迷糊。
丁月四处检查了一下卫生,推开阳台的门之后,忽然说:“遥遥你怎么昨天洗床单?今天都要回去了,你晾在外面打算什么时候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