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棉眼睛一亮，他倒未必非要让谢九哲哭，主要是他见到的鲛人就谢九哲一个嘛。

不过他又有些犹豫说道：“可是要怎么让别的鲛人哭啊？找个爱哭的让他现场表演吗？”

总不能无缘无故冲上去揍对方一顿吧？这也太恶霸了一点，猫猫不能这么干。

谢九哲冷静说道：“放心，我知道有个鲛人比较凶，经常抢其他鲛人的地盘，而且喜欢虐杀其他鱼类。”

乌棉听后瞬间放心不少，这样的揍起来就没有心理负担了。

在他的心里，吃鱼归吃鱼，物竞天择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虐杀就过分了啊。

吃完饭之后，谢九哲抱着猫猫美美的睡了一觉，不用再担心猫猫又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招数让他哭。

不过乌棉是绝对的行动派，一睡醒就拽着谢九哲下了水。

这一次为了方便，他干脆也没有变成猫猫，用人身牵着谢九哲的手让他带着自己游。

谢九哲一路带着乌棉游了很远，一边游一边解释说道：“鲛人是对领地十分敏感的生物，我们一进入他的地盘，他就应该会知道了。”

果不其然，过了没一会就有一条蓝色尾巴的人鱼从远处游了过来。

对方速度很快，乌棉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小黑点，结果眨眼之间对方就到了他们面前。

乌棉看着那只鲛人一时之间有些失望，他还以为鲛人都是很好看的，比如谢九哲就很好看。

然而眼前这个，蓝色的鱼尾是很好看，可惜上半身皮肤很黑，也没什么光泽，还长了一张国字脸，眼睛也小小的。

不过倒是很符合相由心生这个词，因为看上去就是条很凶的鲛人。

对方看到谢九哲之后张嘴吐出了一连串奇怪的音节。

乌棉顿时瞪大了眼睛，谢九哲转头对着他解释说道：“鲛人有自己的语言。”

与其说是语言，不如说是通过音波传递信息，跟人类的语言还不太一样。

乌棉好奇问道：“他在说什么？”

谢九哲一脸淡定：“无所谓，他说什么都一样。”

反正他们就是过来打架的，对方说什么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黑色鲛人听后立刻换了语言系统：“你居然跟人类混在一起，你简直是鲛人的耻辱。”

谢九哲还没说话，乌棉就不满说道：“怎么说话呢？看不出来我不是人吗？眼睛不好用可以捐了。”

谢九哲沉默，对面的鲛人大概不知道，他跟乌棉之间，他才是那个人类。

鲛人显然不知道有妖这种生物，没想明白但也不打算想明白，二话不说直接游过来就打算攻击他们。

谢九哲将乌棉轻轻往旁边一推说道：“等我一会。”

乌棉老老实实地在一旁漂着，准备看情况再决定帮不帮忙。

不过谢九哲这么有自信，应该用不着他。

原本乌棉还在想鲛人打架是个什么场景，是不是像电影中那样操控水或者海底的各种石头珊瑚。

然而让他吃惊的是压根就没搞出那么大动静，鲛人打架就是很简单的扇尾巴。

至少黑色鲛人是这么做的，而谢九哲……虽然是鲛人的身体，但他的思维方式是人类的。

所以当黑色鲛人的尾巴甩过来的时候，谢九哲摆动尾巴微微避了避，然后抬手攥住了对方的尾鳍。

黑色鲛人：？？？

怎么还有打架不按套路出牌的？

还没等他想明白，谢九哲就拽着他的尾鳍用力一甩，直接将黑色鲛人摔在了旁边的岩石上面。

霎时间岩石碎屑在海水中漂浮，黑色人鱼被撞得懵了一瞬，都没等他反应过来，紧接着就是一顿暴揍。

旁边的乌棉一边小心躲避着岩石一边围观，感觉这都不能算是打架，而是单方面的殴打，场面一度十分暴力。

在确定黑色鲛人没有还手能力的时候，谢九哲这才停下手。

乌棉立刻游过去看了一眼，十分遗憾地说道：“他好像没哭啊。”

谢九哲仔细辨别了一下点了点头：“是没哭，可能我不够用力。”

他一边说着一边拽着对方的尾鳍抬手想要继续丢，黑色鲛人一个激灵：“哭？哭什么？有话好好说！”

他从小就是周边一霸，生平第一次被揍的这么惨，也的确是有想哭的心了。

乌棉游过去问道：“你们鲛人哭的时候眼泪会变成珍珠吗？”

黑色鲛人立刻点头：“会。”

乌棉开心说道：“那你哭一个。”

黑色鲛人一言难尽地看着谢九哲，这不是鲛人吗？你怎么不让他哭？

乌棉感受到他的目光，理直气壮说道：“我不舍得让他哭，你赶紧给我哭一个。”

谢九哲沉默不语，如果不是乌棉往他面前送洋葱，往他嘴里塞柠檬的话，他可能真的就信了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