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学校是这个学期要求暑期实习没错,但是期末都还没考呢,就找到实习岗位了,这么迅速的吗?
陆衡避重就轻:“算是吧。”
江明澈总算明白陆衡这段时间为什么都没怎么见到人影。
既要准备期末考,又要看房,是够忙的。
自从得知陆衡只是跟这个学长去看转租的房子,他的心情一下子轻快不少,“那行,那你先跟学长去看房,我们先走了。”
陆衡:“嗯。”
…
彭鹏转头就把陆衡找到实习,计划暑期在江城租房的事情跟宋宇哲、杜聪聪两人说了。
杜聪聪感叹了一句:“陆衡真是闷声干大事。”
彭鹏跟宋宇哲两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的确。
他们都还在讨论暑假去哪里玩,人家陆衡竟然门闷声不吭的连实习工作都找好了。
“阿……阿嚏——”
雨丝飘进江明澈的鼻尖,江明澈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彭鹏脑袋立即离他远了一点:“澈澈,你该不会是感冒了吧?可千万不要传染给我!不然会间接传染给我家宝宝的。”
江明澈揉了揉鼻尖,没好气地瞪他:“滚蛋!我就是鼻子痒好吧。”
事实证明,做人不能太铁齿。
坚称自己只是鼻子痒的江明澈,下午上课的时候就一直流鼻涕。
不知道是最近睡眠不足,抵抗力下降,还是跟彭鹏共撑一把伞那会儿不小心淋了雨,总之华丽丽的地感冒了。
…
江明澈选修课《插花的艺术》上周就考过试了,晚上没课。
别问为什么他一个男生选的《插花的艺术》,问就是其他课都被选完了。
六七十个人,五个男生都不到,每次上课都是万众瞩目。
之前没回上课,江明澈都是硬着头皮去,备受煎熬。
到了期末,才发现,真香。
老师提前半个月就考试不说,考试方式还很简单,用老师下发的材料,把自己创作的插花的作品上去就行,相比其他人到了期末要交论文,闭卷考,不要太轻松。
晚上不用再去上选修课,江明澈连寝室都没下去过,晚饭是让姜沅给他打包带上来。
吃过晚饭,他就上床躺着了。
彭鹏跟杜聪聪两人平时在寝室吵闹得不行,晚上出门上课的时候,关房门的声音都格外地轻。
江明澈因为一连好几天都因为夜里总是做梦,没睡好,感冒了以后反而睡得很沉。
几乎是一沾床就睡着了。
听见开门声,不知道自己具体睡了多长时间的他,以为是彭鹏他们下课回来了。
眼皮还是很沉。
没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感到有人在他的床边坐下,江明澈勉强睁开眼。
只看见朦朦胧胧的重影。
即便只是一个重影,凭借身形,江明澈还是把人给认出来了,是陆衡。
这段时间,他总是做梦梦见陆衡。
梦见他跟陆衡、还有彭鹏他们,大家一起去游乐场玩。一眨眼的功夫,大家都在,就只有陆衡不见了。他跟大家一起,满游乐场地找人。
结果一转身,陆衡就站在他身后,还对着他笑,把他给气了个半死。
还梦见过,他夜里起床,没看见陆衡睡在床上。阳台的灯开着,他走到阳台,陆衡一个人蹲在阳台的角落,好不可怜,他就走过去,轻轻地把人给抱住。
总之,每次做梦的内容都不太一样。()
要么叫人气得牙痒痒的,要么叫人心疼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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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的梦很开心,从头到尾傻乐。
情绪特别大起大落。
以至于睡醒起来,也就总是精神不振,
江明澈睡得迷迷糊糊,以为这回还是做梦。
“不是吧?又来。大哥,别搞我,我真的很困。”
江明澈把被单蒙过头顶。
他现在就只想睡觉,一个梦都不要做的那一种!!!
…
被单被扯动了一下。
江明澈选择装死。
紧接着,江明澈整个人连同被单一起被从床上抱起,隔着薄薄的被单,后背传来人体温热的触感。
陆衡用他自己的身体给江明澈当人|肉枕头,他伸手将他蒙过脑袋的被单扯下,在他的后背安抚性地拍了拍,“不搞你。我还不至于对个病人都这么丧心病狂。我给你泡了感冒灵,起来喝药。”
听出陆衡的笑意,江明澈一下子醒了。
他转过脸,见鬼似地瞪着陆衡,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地道:“我刚才不是在做梦?”
声音带着鼻音。
陆衡眸色转深:“澈哥经常梦见我?”
这下,江明澈彻底清醒了,他的理智也全都回笼。
打死不能告诉陆衡自己快梦了他一个星期的事情!
江明澈故意用生气的语气道:“我刚刚做梦梦见你,扮鬼吓我!”
结合江明澈刚才说的那句,“不是吧,又来?大哥,不要搞我,我真的很困”,陆衡不疑有他,以为江明澈真梦见了他扮鬼捉弄他。
他笑了:“这么浪费?”
他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江明澈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陆衡眨了眨眼:“既然是在梦里,当然要为所欲为了。”
扮鬼,太浪费了。
“给爸爸滚……阿,阿嚏……”
鼻尖发痒,江明澈赶紧推开陆衡,脑袋探出床,打了个喷嚏。
鼻涕有奔涌而出的态势。
江明澈的手在枕头边上摸着,他在床上备了包纸巾。
一团纸巾被交到江明澈手里。
江明澈赶紧用纸巾擤鼻涕。
陆衡将江明澈的枕头竖起,让他靠着枕头,他起身,去拿了垃圾桶。
江明澈擤完鼻涕,刚要下床去扔纸巾,垃圾桶就放在了他的眼前。
江明澈一怔。
陆衡这家伙……未免也太有眼力劲了一点。
江明澈把纸巾扔垃圾桶。
他吸着鼻子,江明澈抬起头,瓮声瓮气地向陆衡道谢:“谢了啊。”
陆衡走去他的桌前,端了个杯子,在床边坐下,“你先把药喝了。”
江明澈一脸戒备:“什么药?”
陆衡把杯沿往江明澈嘴边递了递,声音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
() 轻哄:“感冒灵,放心,不苦。”
陆衡之前说过,给他泡了感冒灵,不过江明澈感冒,头昏脑涨的,没听全。
心思被戳穿,江明澈强行给自己挽尊,他吸溜着鼻涕,“谁怕苦了?”
陆衡:“是我以己度人了。现在可以喝了吗?”
江明澈哼了哼吗,端过感冒灵,一口气喝了。
感冒灵有点烫,不过不至于烫着舌头,就是容易发汗的那种烫。
江明澈喝下去不久,身体就有点发热,就又有点流鼻涕。
陆衡把杯子给放回他自己的桌上,见他在吸鼻子,走过去,把他床头的纸巾递给他。
江明澈也刚好去拿纸巾。
两人的手碰了个正着。
像是被电到了一样,一股酥麻感顺着江明澈的之前直达他的天灵盖。
见鬼!
江明澈倏地缩回了手。
枕头歪了,往下倒。
陆衡替他把歪了的枕头给扶正,没注意到他的反常。
江明澈自己抽了几张纸巾,擤鼻涕。
擤过鼻涕,他把纸巾扔垃圾桶,想起陆衡中午跟学长一起去看房的事情,靠着床问道:“你房子看得怎么样了。顺利么?”
陆衡想了想:“还算顺利?学长租的房子离学校挺近的。”
“不过?”
陆衡笑了,“那个学长租给我的租金有点便宜。”
江明澈不理解:“便宜还不好啊?”
话落,他自己忽然反应过来了,“是不是这其中有点猫腻?那个学长看上你了?想通过减少租金的方式,讨好你?”
陆衡:“我倒也没有这么受欢迎?“
多少有点问题是真的,不过他暂时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所以也没有马上答应要转租那套房子。
这也是为什么他刚才说“还算顺利”的原因。
江明澈:“……滚蛋。”
…
陆衡没滚。
他去他的桌上,给江明澈拿了一个类似眼罩的东西。
江明澈拿过来,看了看正面,又翻过去,看了看正面,“这什么玩意儿?眼罩?“
陆衡:“蒸汽眼罩。”
江明澈立马就明白了,是因为早上彭鹏说他黑眼圈很深的缘故。
他眼睛睁大:“送我的?”
陆衡:“一亿一片。”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江明澈强行把东西给据为己有了。
“这个要怎么用?像这样吗?”
江明澈把蒸汽眼罩戴上,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方法不对,总觉得没那么贴合。
陆衡:“……你戴反了。”
江明澈刚想撒火,把这眼罩给还回去,陆衡双手在他肩上请摁了一下,“眼罩戴上后要热敷十五分钟左右。你先躺下,我替你戴。”
江明澈被顺毛,没那么恼火了。
“喔。”
成吧,勉强配合地躺一下。
眼睛被罩住。
眼前一片黑。
看不见,身体对其他的碰触也就格外地敏感。
他感觉到陆衡的指尖不经意地碰过他的眼皮,一次触碰,他的眼皮,都好像要烧起来。接着是脸颊、耳尖,如燎原的火势……
江明澈呼吸都不由地变粗了一些。
陆衡最后替江明澈调整了下耳罩的位置。
他的指腹不经意轻刮过江明澈的耳后根,“好了,可以了。”
江明澈身体轻颤了下。
刚刚拿纸巾的时候,不小心触碰时所产生的那种被电流击中的感觉又来了!
要命!
江明澈伸手一下子扯落了眼罩。
陆衡低下头,“怎么了?”
江明澈微了张了张嘴,他仰着脸,目光跟陆衡对了个正着。
心跳快得随时都要蹦出喉咙。
他鸵鸟地闭上了眼睛,“没……没什么。”
完了!
刚才陆衡低头看他的时候,他竟然想要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