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看错了。”野泽鹤马上自己给自己找补:“饿的出幻觉了。”
“我们快点快点吃饭呗!”
他们选择的地点靠近水源,取水方便。把工具摆出来,米饭食物。架起锅,自带电磁炉,不用砍柴打水篝火柴火煮饭。
物资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带的,他们两人有上山露宿的经验,由他们来选购物资再合适不过。
从经济和安全性上考量,买的是双人帐篷。帐篷有三顶,两个人睡一顶。
伊达航笑着揽住野泽鹤的脖子:“我们一间呗,他们另外两组认识那么久,早早就两两配对好了。”
野泽鹤看向离他最近的松田阵平:“松田,你和我一间嘛!”
松田阵平瞬间远离,嘟囔着:“我和hagi习惯住一顶帐篷了。”
野泽鹤:.......
帐篷分配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野泽鹤负责烧水煮饭。
其实是诸伏景光要野泽鹤看着锅里的水,水一开就喊他,不要自己下米。
五个人在空地上合力搭建帐篷。
搭帐篷这么精细的工作,由野泽鹤去做,保不准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意外。
野泽鹤蹲在锅子旁边,细看锅子里面的水。
电磁炉烧水慢,野泽鹤蹲坐在碎石上,双手托腮。完全不顾忌自己的脸,双手无意识的用力捏着自己的脸,脸上的薄肉对挤到一起,嘴巴嘟嘟撅起。
静静的看着国内咕嘟咕嘟咕嘟的水泡。
潺潺水流之声压过了窸窸窣窣的窸窸窣窣的动静。
在另一边搭帐篷的五人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到这边,野泽鹤听到了放行李的那边有翻找的动静,偏头一看。
一头身长两米,四肢着地像一只大型犬的棕熊妄图翻找他们的行李,寻找食物。
野泽鹤的背包里零食占多,棕熊很感兴趣。嘴里叼着野泽鹤的背包甩来甩去,撕开一条口子。
野泽鹤带的东西都是野泽鹤喜欢吃的小零食,是绝对不可以让棕熊叼走的,野泽鹤愤愤的捡起石头准备把棕熊打走。
他当然是可以直接把这头熊打跑的,但是他和诸伏景光他们之间没有遮挡物,一举一动双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野泽鹤要是徒手撕熊的话太显眼了。
刚才还柔弱的拎不起帐篷的钉子,现在能熊口夺食,他们肯定就能知道野泽鹤在装柔弱不想干活了。
聪明的野泽鹤退而求其次,用石头把熊打跑。
“滚开,这是我的东西。想吃你自己去买!!!”
萩原研二正对着野泽鹤,听到野泽鹤的声音,不放心的抬眼望去,正好看到野泽鹤捡石头准备扔熊的动作,吓得手中的东西直接掉了下来:“不可以,野泽,不能跟他争强食物。”
“他会记恨你的。”
野泽鹤的石头差点脱手,一副被萩原研二的话吓到了的小模样:“真的吗?”
他装的,什么熊的记恨报复根本不在怕的。
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气,讲述了一则真实世界:“在我和松田小时候。有五名登山部的大学生登山徒步时遇到了棕熊,棕熊意图强夺他们的食物,大学生们没有放弃行李和它争夺,被雌性棕熊认为竞争对手。雌性棕熊记恨他们,一路追踪,五个人里有三个被棕熊追杀致死。当时我和松田上山时遇到了存活的两个人,他们背后跟着一头慢悠悠踱步的棕熊。”
“熊可比杀人犯可怕多了。”
野泽鹤不情不愿的放下手:“哦~”他其实不太害怕,到时候谁追杀谁还说不定呢!
松田阵平急匆匆的过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我们立刻抛下东西离开。”
野泽鹤:“???”
降谷零:“??”
诸伏景光:“?”
伊达航摆摆手,不明所以:“我的天,这么急切的吗?”
诸伏景光指了指煮到一半的饭和搭好的帐篷:“东西呢?”
萩原研二找出必要的电子设备和钱包,扔给众人:“不要了,面对熊,保命为上。”
松田阵平也说道:“面对着熊,慢慢倒退着走,不要露出后背。”
熊一直站在离他们五六米的位置,注视着他们收拾东西离开。
没有过上山经历的四个人跟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倒退着下山,直到熊化为一个小黑点,直到再也看不见,萩原研二才叫大家把身体转回来。
“真的好险!”
“没想到半开发的山区会有熊出没!”
野泽鹤沮丧的揉揉手指:“都是我的错!选的地方不好。”
萩原研二微笑站在野泽鹤面前:“没关系,谁都想不到这里会有熊,我看网上的评价,这个地方好评不错,想不到是正常的。”
松田阵平安慰的话堵在喉咙间,脑中头脑风暴,联想了许多的词语。这个词语太生疏,这个词语太亲密,到最后松田阵平说不出来合适的话,只好附和般点点头。
“hagi说得对!”
野泽鹤表情一秒转晴:“那就好。”
诸伏景光降谷零和伊达航没有经历过熊伤人的新闻,对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话第一时间选择相信,扔下所有上山的东西,跑下来。
他们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在有熊的小山,摸着黑下山是不可能的,危险系数急速飙升。
站在旅店门口的人换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老太太听闻他们的遭遇,称赞道:“你们遇到了那头棕熊啊!幸好跑的快,没有抢东西,不然会命丧他的爪下。”
萩原研二气息不稳:“请给我们房间,最好是一间房。”
老太太没有拒绝:“好的。”
露营正式告吹,成功入住旅店,路过一楼的一间房间,野泽鹤顿时捂住鼻子:“好臭。”
“不好意思。这里是我儿媳妇的房间,因为的自来水没有通,全靠远处的河流。加上我怀孕了的儿媳妇体弱,有一段时间没有洗漱过了,抱歉给你们带来了不好的体验。”
老夫人都这么说了,降谷零及时捂住野泽鹤的嘴,萩原研二道歉:“应该抱歉的是我们才对。”
房间是榻榻米样式的,用被褥铺在地上躺下就能睡,不占空间,大家住在一间屋子里,起来也方便。
在这里,野泽鹤仍然能闻到令人作呕的臭味,甚至越演越烈,野泽鹤臭的在床上疯狂打滚:“臭死了,别让我找到是什么东西那么臭,不然我要锤爆他!!”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有人在敲门。
野泽鹤耍赖,伊达航抽空伸着脖子对门外的人道:“门没有上锁,直接进来就好。”
“你们也好臭。”野泽鹤把头埋进枕头里,忍无可忍的大喊道:“臭死了臭死了!”
自进入旅店,野泽鹤就一直在喊臭,眼睛红了一圈,感觉是要被臭哭了,表情不似作假。
野泽鹤此声一出,敲门声消失。
降谷零打开门,探了探环境,楼道空无一人,无奈道:“把人吓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臭好臭好臭好臭。”
诸伏景光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闻了闻衣服:“我今天早上刚洗过澡的。”
野泽鹤呜呜咽咽,使劲的揉鼻子:“怎么会那么臭。”
“没有臭味的,野泽。”降谷零安抚野泽鹤,刚刚说完,鼻翼间嗅到了一丝的腐臭味道:“不对,确实有臭味!”
其余人虽然没有闻到,但还是相信野泽鹤的嗅觉,对店主道:“我们换房,我们的同伴不喜欢这里的环境。”
提出换房的原因,店主道歉:“不好意思,从春天开始,每到半夜,我们旅店就会有浓烈的异味。”
野泽鹤捏着鼻子询问:“是怎么造成的?全是腐臭味。”
店主无奈道:“可能春天建造时,有动物的尸体埋在了下面。天气暖起来,开始有异味了,等过几天施工人员来,可以修正一下。”
“我给你们换一间房吧!”
“快快快!!”野泽鹤都要呕吐出来了。
萩原研二给他递了块帕子捂住口鼻,只能说是杯水车薪,帕子也逐渐变成臭烘烘的味道。
店主领着他们:“来二楼的屋子吧!是我小儿子的卧室,他一个星期前去市里参加同学会了,还没回来。”
这间房透气性好,南北通透,臭味减弱了许多。
野泽鹤没有说什么!
白天兜兜转转,一行人已经有点疲惫了。
几乎是一躺下就睡着了,野泽鹤也不例外。
半梦半醒之间,野泽鹤生存的直觉诱发野泽鹤的心机,迫使野泽鹤睁开双眼。
哼哼哼。
嗅闻的鼻息声带着浓烈的腐臭味道透过纸质的拉门透了过来。
野泽鹤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
等他坐起来时,降谷诸伏他们没有醒来。
白天太累了吗?
透光的门纱,野泽鹤看到一个佝偻着腰部的黑色身形站在门外。
扔掉的肉垃圾发酸发酵沾上泥土一起汇聚到皮毛之上的腐臭味道。
野泽鹤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吐出来,盘腿坐了起来,直起身子向门外喊道:
“你是谁?”
野泽鹤喊了十几声。
门外的声音一直没有回应,甚至没有移动。
不光不回应,嘎巴嘎巴的动静,随机从门外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