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表达确实很含蓄,不容易让人听懂,何况眼前的,还是一条人鱼。
可要怎么和她解释虽然有一定的相似性,但子宫内膜脱落、周期性出血,这些表现,并非是动物那般的发情呢?
沧月坚持不懈地靠近云溪,身体贴着云溪。
云溪解释不通,叹了一声气,干脆转过身背对沧月。
这下沧月的咕噜声变得更大了,她直接伸手,轻轻翻弄云溪的身子,口吐人言:“转过来,转过来。”
云溪转了回去,和沧月面对面,看着沧月不说话,神情有些无奈。
沧月的咕噜声瞬时小了下去,逐渐安静下来。
云溪朝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表达友好。
她也冲云溪眨了眨眼睛,然后红唇微扬,笑了一笑,尾巴缠上了云溪的双腿。
她就像一个小孩那般容易满足。
朝她眨一眨眼,她就能变得很开心。
那些试图帮忙纾解的行为,也不沾染半点情.欲的色彩,而是担心云溪会和发情的她一样难受,所以想要帮忙。
云溪伸手摸了摸捏了捏她的耳朵,温声告诉她:“我真的不会难受,不需要帮我。”
沧月认真地看着云溪,咕噜了一声。
云溪又说:“如果真的很想帮我的话,陪我聊聊天就好了。”
她曾是一个内敛寡言的人,但她现在变得很喜欢聊天。
偶尔还是会自言自语一下。
她的话多一些,也能帮助沧月,更好地熟悉人类的语言。
“
咕噜。”
云溪问:“你现在都会说什么词汇啦?”她随手指了指草垫,问沧月,“这个,怎么说?”
沧月轻声细语:“床。”
云溪指了指草垫旁边的一双草鞋:“那个呢?”
沧月想了会儿,说:“鞋。”
云溪:“我们今天晚上吃了什么呢?”
沧月:“鱼。”
云溪:“那你是什么呢?”
沧月:“咕噜?”
云溪微微一笑:“你是咕噜鱼吗?”
“咕噜咕噜。”
云溪抓过沧月的手,在她掌心,一笔一画写下“人鱼”两字,慢条斯理告诉她:“你是人鱼。在我们那个世界,你们这个种族,叫做人鱼,或者鲛人。”
云溪又在沧月的手心写下“鲛人”两个字:“其实更应该称呼你为‘鲛人’,你是人身,蛟尾。”
沧月听不懂后面的那些话,只是跟着念了遍:“人、鱼。”
云溪点点头,漫不经心道:“你是,人鱼;我是,人类。”
沧月懵懵懂懂:“你是,人鱼;我是,人类。”
云溪摇摇头,指着沧月,说:“人鱼。”然后指了指自己,“人类。”
“人鱼和人类,是两个不同的物种,最明显的区别就是,你长着尾巴,我长着腿。”
云溪一边说,一边轻拍沧月的尾巴,然后又抬了抬自己的腿。
沧月喃喃重复学习:“人鱼,人类;人鱼,人类……”
每当她迫切地想要学会某个词时,她就会重复念叨好几遍,加强记忆。
等她学会这两个词之后,云溪举起她的手,教她:“这个,叫‘手’。”
“手,手,手……”
之后,每晚入睡前,云溪都会从“头”教到“尾”。
云溪不觉枯燥,沧月更是乐此不疲。
教得越多,她的词汇量也就越多。
教学到腿部的时候,云溪抬起了自己的一条腿,展示给沧月看。
沧月好奇地摸了摸她的两条腿,咕噜几声,然后试图分开自己的鱼尾巴,看看能不能也变成两条腿,然后抬起其中一条来。
试了几次,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只能抬起整条尾巴来。
她的一条尾巴,变不成两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