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3 章(2 / 2)

距离她家乡一百公里外的地方,还有举世闻名的土楼建筑。

她一个人自然建造不出那样的屋子,但少年时代,她也曾帮隔壁阿婆挑过泥土,看她们烧制土砖,建一间猪舍。

现在她的家乡,几乎家家户户都住上了小别墅似的楼房,只有饲养家禽的老一辈人家,会给鸡鸭猪搭建一间遮风避雨的土房。

而她现在正缺一间这样的土房子。

她对自己的建造能力不太自信,不敢轻易搭建土房子,怕发生什么倒塌事故,所以先建一建围墙练练手。

推倒的土墙堆积在院中,加水后,踩碎、敲碎、揉碎,二次利用,重新筛泥、和泥。

需要的黏土实在太多,工程量也大,云溪从别的地方运了不少过来,还强行把沧月留在了家中做苦力。

那条鱼爱干净,不爱倒腾泥巴。

但她的力气大,有她在,搬运黏土,揉黏土,事倍功半。

见她不乐意,云溪便用亲吻的方式鼓励她,奖励她,在她发出咕噜咕噜的抗议声时,亲吻她的喉咙,还伸舌头舔了一下。

她被云溪的行为举止惊住,瞪大了眼睛,尾巴小幅度甩了甩,然后停止了咕噜声,像是在思考被人类舔舐的含义。

人类很少对她这么做,一般只有她舔舐

人类的伤口,或者亲密时,舔一舔人类柔软的嘴唇。

她当然知道,舔舐在任何动物之间,都是表达亲密的含义。

于是,她窃喜地继续干活,不再发出抗议的咕噜声,并偷偷把视线瞥向人类那里去。

云溪见她看过来,又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唇。

她这下彻底不抗议了,一脸陶醉地帮人类活泥土,也不怕弄脏自己的鳞片和爪子,甚至干得更卖力了些,像是有意表现自己。

真是很好哄很好骗的一条鱼,似乎还有一点恋爱脑。

云溪也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

明明是和从前差不多的劳力活,干起来又苦又累,满身是泥,偏偏这回好似充满了趣味,没什么急迫性,只有共同协作的温馨感。

和完泥土之后,云溪烧制了两个长方形的砖坯模具。

她和沧月手中各拿一个砖坯模具,将活好的黏土倒入模具中,抹平,拿开模具,一块土砖初具雏形。

很简单的工作,只是需要重复无数遍。

成型的土砖,还需要晾干才能烧制,之后的工作,云溪自己就可以了,她放沧月出门继续去其他岛屿寻找山洞,顺道游山玩水。

但沧月似乎习惯了这些日子陪伴在她的身边,和她一块干活,出去的也不勤,每天捕完猎,就回来陪着她。

淼淼在外面鬼混了一些时间后,也回到山洞来,一如既往,在附近扑鸟捉鼠。

半个月后,气候逐渐变得炎热多雨,还没烧制好的土砖,云溪全部堆到了山洞中,以免被雨水浸泡。

担心日后积水浸泡围墙的底部,她打算模仿土楼的结构,底部用鹅卵石垒砌成石基。

因此,她还需要收集不少的鹅卵石。

沧月倒是送了她一堆的漂亮石头,但她不打算用那些石头当建筑材料。

那是她的珍宝,死后愿同它们一块埋葬。

可也许这个世界除了她,无人懂得埋葬,她死后或许和其它动物没什么两样,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躺在地上,肉身腐化为泥,徒留一具白骨。

*

夜晚,躺在床上的时候,她问沧月:“如果明天我就死了,你会怎么办?”

沧月本来抱着自己的尾巴在玩,听到云溪这么问,顿时心神一震,眼神变了变,咕噜了两声,眸光闪烁,仿佛就要落下泪来。

云溪始料未及,连忙强调:“哭什么?我说的是如果,如果的意思就是假设的,不一定存在的,我教过你的……”

生离死别,迟早会有到来的那天,有什么好哭呢?她本就是死里逃生的人,侥幸苟活在这个世界。

这条鱼确实很感性,动不动就哭。

如今再看她哭,云溪心中也会跟着浅浅钝钝地泛疼。

就这么在意吗?在意到,仅听到她明天可能死去,就要落下泪来?

沧月看着云溪,眼中泪光闪烁,磕磕巴巴的,像是诅咒自己那般,脱口而出一句:“我、我也死了

……”()

她不太会表达同生共死,只会这样笨拙告诉云溪,如果云溪明天就死去,那她也跟着一块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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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笨的话语,云溪却听得鼻腔泛酸,额头与她相抵。

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她舔了一下云溪的唇,咕噜了一声,用尾巴缠住了云溪的双腿。

云溪眼睁睁看着微张的双唇,探出猩红色舌尖,在自己的唇上划了一下,又收回。

湿润冰凉的触感,沿着唇瓣的神经末梢,瞬间直达大脑,掀起一丝战栗。

“沧月。”云溪呼唤她的姓名。

她咕噜了一声,回应云溪。

“今天,好像还不是你的发.情期……”云溪明知故问。

距离这条人鱼下次发.情期到来,还有一周左右,云溪记得清清楚楚。

沧月又咕噜了一声,同意她的话语。

“那你有没有试过……”云溪伸手解开身上穿着的衣服,慢条斯理开口。

她的衣服,大多是用绳子作为纽扣,左右相系,她解得很慢,直至一.丝.不挂,“不在发.情的时候……”

这条人鱼,夏天睡觉时,从来不喜欢穿衣服,今天亦是不着寸缕。

她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人类赤.裸的身躯。

被这样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云溪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便不好意思再说出口。

鱼尾缠人类缠得更紧了一些。

说她不懂吧,她凭借动物的本能,会许多东西;说她懂吧,连最基础的接吻,都还不会。

教她说话,教她穿衣,教她用火,如今,还要教她,如何接吻……

云溪抿了抿唇,凑过去,紧贴着她的胸膛,感受到她的胸腔怦怦跳动,耳朵贴过去倾听,心跳好似变得更快。

彼此挨得很近,上半身赤.裸的肌肤相贴,仿佛能感受到她湿润的鼻息,拂过身体的每一寸。

彼此的心跳渐渐交融,四周昏暗,只有一盏油灯,摇摇晃晃,不甚明亮。

四下安静,感官好似被无限放大,云溪捧着沧月的脸,从额头开始亲吻,先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然后逐渐往下,唇擦过眉心,沿着高挺的鼻梁,往下,抵达柔软的嘴唇,舔一下上唇,然后含住,深深地吻住。

有什么东西在身体中膨胀发酵,彼此心跳越来越快。

对方纹丝未动,云溪松开些许,轻声道:“张开嘴。”

她看着云溪,顺从地张开唇。

再度凑近,唇与唇贴合,舔.舐,润湿,碾磨,轻吮啃咬,舌与舌相碰,挑.逗,时轻时重,或近或远,就像在品尝可口的食物。

良久,云溪松开她的唇,胸口剧烈起伏,低哑着嗓音,问:“这下学会怎么亲人了吗?”

她舔了一下自己的下唇,眼神潮湿而热烈,周身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就像一把待燃的干柴,被这个吻一激,瞬时燃烧了起来,直勾勾看着人类,再度吻上人类。

吻得十分野蛮,冰凉湿滑的舌头宛如蟒蛇一般钻入,绞缠,舔.弄,吸.吮。

那样的眼神,哪里还有半分乖巧顺从的模样,只是一头,发.情的野兽。

浓郁的发.情味道几乎要将云溪吞没,野蛮而热烈的吻落在唇上,战栗感充斥五脏六腑,她将双手插.进沧月的发间,不甘示弱地回吻。

山洞口的火焰,噼里啪啦燃烧着,跳跃着,扭动着,火舌吞吐,像是要将一切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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