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清半阖着眼,雪白的罗袜半落不落,一双如玉般透明的赤足忍不住绷直又蜷缩,白皙肌肤下青色的血管显出几分柔糜之色。
女人攀着殷九弱的肩,红唇溢出几丝呜咽,一副失神到被玩坏的模样。
“你慢一点,乖,不要急,我就在这里,”她暂时关掉了传音,不得不立刻安抚起怀里学会挠人的小猫,好一阵才让扶清平静舒服起来。
不过这小猫磨人得很,适应了没一会儿立马就又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不时有欢.愉的眼泪,从女人半睁半闭的星眸中落下,流进凌乱微湿的鬓发间。
殷九弱这才重新
() 打开传音,努力维持着嗓音的平稳,“岁歌,你和师姐下界去看阿引的时候,万事小心,别打乱她历练的进程。”()
“行行行,”岁歌终于听出对面有些奇怪的声响,急急忙忙想要关闭传音,“我和冲忧能拎不清事情吗?你……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酒醉的福蝶的作品《穿成师尊道侣后,我死遁了》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你们聊了好久,有两刻钟,”扶清眼底盛着碎泪,白皙的鼻尖泛红,解开黑色缎带缠上殷九弱的脖颈,将人扯向自己,低声控诉。
“嗯,我错了,以后再不和她们聊这么久,”殷九弱察觉到女人靠近的动作,低头轻声问,“姐姐,现在可以吗?”
得到扶清难.耐的回应,殷九弱这才温柔缓慢地动了动。
不过现在的扶清没有一点太初神尊克己复礼的模样,反倒娇气得厉害。
没过一会儿,如葱玉般的手指就抵在殷九弱肩上,半哭半泣地断断续续说:
“酸,好累,休息一会儿。”
这倒把殷九弱吓得够呛,生怕扶清哪里不舒服,急急忙忙收回手来,不敢再有任何过界举动。
“姐姐,那我给你穿好衣服,免得着凉了。”
虽然她弄了结界,但还是担心扶清现在身体会弱到受不了。
结果,女人又哼哼唧唧地不让穿,绝艳的面容浮现一阵潮.红,拽住殷九弱的衣襟,温软气息都打在人家脖颈间,引来一阵颤栗。
就这样几次后,殷九弱明白扶清觉得自己这样很好玩,也就由着女人胡闹来胡闹去。
“热,”扶清一边在殷九弱耳边小声地说,一边自然地撕扯殷九弱的衣服。
“好好好,”殷九弱眼眸沾染着浓浓的开心,任由扶清想做什么,她都会配合得恰到好处。
将殷九弱的衣服弄得乱七八糟,扶清反倒面带欢喜地裹在身上,靠在殷九弱怀里继续把玩着对方的手,乐此不疲。
“累了的话,要不要现在回家睡觉?”殷九弱刚想把扶清抱起来换个方向,就遭到女人的反抗。
“渴,想喝酥酪,”扶清跪在殷九弱身旁,又乖乖地把黑色丝缎戴好,容色柔顺妖冶。
刚才她们过来时,长街上有一家卖酥酪的小店铺,排了非常多的人,闻着味道还挺香甜。
“好,我去买,你在这儿……等我?”殷九弱说完就觉得不妥,就算扶清在自己的结界里非常安全,但她还是不放心,更何况看女人拽着自己的样子,根本不会愿意独自留在这儿。
于是,她从储物袋里给扶清找出一身新的衣物,一件一件地给她穿好,再重新梳一遍头发,确认兜帽和缎带都戴好后,才抱着她飞下高楼。
周围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她们把对方牵得紧紧的,手腕上还一直系着黑色绸缎。
那家卖酥酪的铺子前人已经少了很多,大概都去城南城北的祠堂供奉香火去了。
老板看见面容漂亮雅致的少女牵着一个戴着兜帽的女子走过来,爽朗地吆喝着问:
“要喝哪一种?有玫瑰的,葡萄的,红
() 糖的,还有咸口的酥酪,是我们推出的新品。”
“全都来一份吧,要热的。”
扶清还是不想见到任何陌生人,几乎整个人都埋进殷九弱怀里,让人看不清面容,只能依稀看出是位娇美动人的小娘子。
看着这两人黏黏糊糊的情态,老板忍不住调笑道:
“两位莫不是新婚燕尔,这么如胶似漆的,干脆买了酥酪再去城北的祠堂逛一逛,祈个愿才更好?”
“祈愿,祈什么愿,确定是去城北的祠堂吗?”殷九弱疑惑不已,她和扶清的祠堂更多是佑人平安喜乐,不是用来求愿的。
老板手脚麻利,很快将十几碗酥酪准备好,笑呵呵地道:
“看来二位不是我们北淮的本地人,自从城北的祠堂建好后,许多人前去供奉香火,有人还求子女,您猜怎么着,非常灵验啊。”
“求子,灵验?”殷九弱面露惊诧,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求子这种东西明明不是她和扶清的业务范围啊。
“对啊,”老板左顾右盼,见没人注意这里才神神秘秘地说道,“我们这儿有家做香的富商,非常富裕的那种。两人婚后恩爱不疑,就是没有孩子,去祠堂拜过一次后,没半年生了两个冰雪聪明的女儿。现在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
殷九弱接过老板打包装好的酥酪,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怎么样,“是挺好的,没想到这还能灵验。”
“灵得很哦,两位感情这么好,还不快趁着节日去拜一拜,讨个喜庆。”
“嗯……好,有空一定去。”
刚从人来人往、灯火流溢的长街买了温热的酥酪回来,殷九弱晕乎乎的,耳边似乎还能听见人们叽叽喳喳的声音。
她们回到高楼上,殷九弱打开几碗酥酪,又将其余的用灵力温着,不至于被风雪吹冷。
“姐姐,你想先吃哪一碗?我看看,原味的加了好多坚果,还有香米、黑芝麻、蜜桃……”
话没说完,殷九弱就被扶清从身后抱住,女人的眼睛朦胧起来,像是有一片远方来的云在他清媚的瞳掠过,带着清软的气息,熏人欲醉。
“刚才不是说又热又渴吗?”她喂了一勺香香甜甜的酥酪过去,扶清启唇咽下。
尔后,殷九弱也尝到了酥酪的香甜,甚至比酥酪更软糯可口的味道。
她是体会到了扶清现在的娇气和全凭心意,酥酪吃了一半,又毫无预兆地缠了上来,缠了一会儿又委委屈屈地叫累,说不要了。
“痛,不要……”
“好,乖,”殷九弱宠溺地笑,轻轻地给扶清顺气,再拿出干净的软帕替她拭泪,“那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说罢话,殷九弱又想帮扶清穿上衣服,再次遭到女人的反对。
“可……还会想要,”女人的声线从一开始的娇.软,变成沙哑的气音。
殷九弱瞪了扶清一眼,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顺着女人的意思,停下或者开始。
女人头顶那支由殷九弱亲手簪上
的竹节钗子,边或快或慢地轻轻颤着。
扶清眼中溢出绯色的泪,环抱住殷九弱,垂眸时看见远处的玉液池上莲花落尽,墨绿色的枝条纠结粼粼波光的水面上,萧瑟寒风一阵一阵。
黑色丝缎围绕着女人的眼睛,她披着如雪的轻纱,如浮萍一般攀附着殷九弱,随波逐流。
又好似缺氧似的,时不时小声呜咽,甚至在某个时刻不得不抓紧殷九弱的肩,留下几道显眼的红痕。
明明女人生着一张清冷禁欲的脸,气度矜贵高雅,但情动时却软得一塌糊涂,将殷九弱的青色衣袍淋得湿透。
流云遮住夜空,遗漏下几丝细碎的光,仿佛星星的碎片,非常微弱,照亮两人的眼睛。
她的羽白色法衣上有月光在流淌,水一样蜿蜒曲折,时不时经过光洁细腻有象牙般质感的肌肤。
到了天际泛白的时辰,才堪堪停歇下来,殷九弱连忙从储物袋里拿出新的一套衣物给扶清换上。
女人面色潮红,却又嫌弃面纱不透气,怎么都不愿意戴。
殷九弱左思右想,找出了一面缠着银丝的络子,络子间无数漆银的小颗桐花像是星辰那样闪耀,戴在脸上又能遮挡又好看得令人心醉。
“我们现在回去?()”
“嗯。?()?『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她抬起头,看见天空中逐渐隐烁的繁星,牵着一身白衣清冷如霜的女人,漫步在凡世喧闹的街头,耳边传来呜咽的紫箫声。
她眉间带着淡而又淡的喜悦,一袭长衣在风中飘如转蓬。
**
在三十六重天住了几日,她们又回到魔界,恰巧是夏日莲花盛开的季节,便来了闲情逸致赏景下棋。
镇风楼外面,新建的水阁四周无墙,用的是古朴典雅的花纹。
风从水阁中穿行而过,水面上的莲花花瓣轻动,四面的一垂金色纱幕也跟着被撩动,仿佛下午温暖舒适的阳光。
四周飘散着极淡的水沉香气息,岁歌沿着木桥往前行去,能隐隐约约看见纱幕中两人长衣广袖,貌似礼仪高雅地端坐着。
若是走近一点,再看个仔细,就会发现其中一个人斜跨坐在另一个人的腿上,举止自然亲密无间。
“九弱,神尊,”她站在帘幕外向扶清行礼。
戴着黑色缎带的女人神情平静,并未做出任何回应。
“岁歌,你进来吧,”殷九弱如今已经锻炼出了厚脸皮,抱着扶清斜靠在躺椅上,神色自若。
“我是来跟你说一声,过几天我准备回修罗界长住一段时间,可能几百年左右,到时候你那些‘老婆们’回魔界的时候就全靠你招待了。”
殷九弱心头一颤,连忙想阻止岁歌继续说下去,她还没跟扶清把那三十几个王妃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解释清楚。
“什么靠我招待?她们不是都有各自的生活了吗?”她一边拉过岁歌站到另一边的角落里窃窃私语,一边回头看向扶清,“你小声点说话。”
好在扶清现在听力只恢复了
() 三成,应该不至于听见自己和岁歌的对话。
“是啊,有是有,但总有人还是对你念念不忘的嘛,”岁歌浑不在意地笑笑,发现殷九弱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疑惑地问,“怎么了?你和神尊天天形影不离,做什么都在一起找你说个话可难了,难于登天啊。”
“再说了,我听他们说神尊不是五感尽失吗?你做贼心虚什么?你到时候好好解释吧。”
不过岁歌转念一想,以扶清那种疯魔的性格,和殷九弱和好以后不得吃醋吃到再发一次疯。
想到这里,真是期待呢。
这么说来,倒是很想再加上几把火,让戏码更火热好看一点。
担心扶清看不见碰不到自己,殷九弱撇下岁歌,坐回扶清身边,低声安抚起来,“姐姐,我们过几天就回三十六重天。”
扶清点点头,嫣红唇角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好,再过几天回去。”
岁歌看见扶清纯澈清冷面容上的笑,便感觉仿佛春风化雨,鸟语花香般煦和温暖。
“九弱,你放心好了,我觉得神尊是十分大度的人,肯定不会和你计较你娶那么多人的旧事的。”
她回头看向远处,湖面上满是绿意的水生植物,随着夏风吹拂的动作摇晃,似乎有青蛙跃入水中,水波荡起涟漪,潋滟生花。
殷九弱摆摆手示意岁歌快点走,别再开口说话。
“哎呦,反正这位和你不知道成过几次亲的老婆,现在又听不见我们说话,”岁歌仔细端详过扶清,发现女人对于她们说的话并没有多大反应。
这两日里,殷九弱及时打发了过来找自己的小十三和小十四,并且郑重声明了自己只会和扶清在一起。
解决掉全部隐患后,她急匆匆赶回镇风楼的寝宫里,准备带扶清回三十六重天。
结果刚走进殿,就听见女人软绵绵的笑,尾音上挑,像一只小钩子抓住了人的心。
然而下一刻女人的声音语气却变得幽幽冷冷,寒意阵阵。
“小九,你去做什么了?”
殷九弱心咚地一下飞速跳了起来,她不想欺骗扶清,但是该怎么说才好呢?
她边往里走,边抬头朝内殿看了一眼,扶清似乎斜倚在床榻间,用纯银的发冠和白玉竹节簪住的长发披散,幽香满室。
“你怎么还不来抱我,好慢。”
女人的声线又变作娇.软,仿佛寒冰遇火,化成滴滴温水,方才森冷质问的语气,好像尽数消失不见,余下甜润清妩的温柔。
这样的变化,令殷九弱神思迷惘,身体也酥酥.麻麻的,大脑更是变得一片空白。
自从殷九弱走入殿后,炽热的日光便不知不觉消弭得无影无踪,她走近以后看见扶清半躺在铺陈着牙绯的羽被上,容色清冷妩媚。
一片片的海.棠花瓣从大开的窗棂跃入,复又飞起,再落在铺陈绒毛厚毯的地面,悠悠地旋转,像是一场盛大的粉色轻雪。
“姐姐,我就是……我刚才去和那个十三、十四说清楚了一些事情。”
“嗯,那聊得开心吗?”扶清单指把玩着围在眼周的黑色缎带,素白与纯黑交织出对比剧烈的色彩。
没等殷九弱回答,她又继续问道:
“小九,你以前和她们玩得很开心吗?”
“不,不开心。”
“那就说明还是一起玩了?”
一道淡金色的锁.链悄悄软绵绵地捆在殷九弱手腕,不动声色,让人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