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产屋敷空月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低埋下头,眼里满是悲戚,他没有勇气去问这个人这些年是去了哪,但内心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去一次那个即便是忌日他也不敢二次踏足的地方。
哪怕是不告而别,哪怕是25年再也不愿意和没能救下她的他再有联系,这个人还活在世上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喜极而泣。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那份无比真切的喜悦,回过神后,林时鹿也被这份盈满而出的情感所感染,暂且放下男女之别,回抱住友人。
也正因如此,林时鹿的侧耳贴上了产屋敷空月的心口上,就这样听了一会儿,林时鹿突然开腔道:“空月。”
被回抱住的产屋敷空月顿时整个人仿佛被定格一般,大脑一片空白。
“你的心跳跳得很快哦。”
“是、是吗……”产屋敷空月上半身往后仰了仰,“是……吵到你了吗?”
女子莞尔,“现在最需要在意的难道不是周围人都在看我们吗?”
开心过头了,完全忘记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了!
产屋敷空月彻底从脸红到了脖子,他慌忙地放开林时鹿,看着仿佛是在幸灾乐祸的笑着的女子,看着她同样红透了的耳朵,他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也跟着难为情地笑了起来。
他们就像是彼此的镜子。
“在等朋友?”林时鹿和产屋敷空月一起走进树荫下乘凉。
“嗯。”产屋敷空月弯了弯眉眼,“露露是打算去那家甜品店买栗子蛋糕?”
“对了。”林时鹿对产屋敷空月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的挚友!”
产屋敷空月嘴角又不禁翘了翘,“露露。”
“嗯?”林时鹿抬头看向身边的剑士。
白发紫眸的剑士咳了咳,有些别扭地向她伸出手,“今晚一起去看星星吧?侦探小姐?”
林时鹿眨了眨眼,被他别扭害羞的样子逗笑了,把手搭上去,“当然可以,谁会拒绝一位这样的绅士呢,对吧?警察先生。”
“看出来了吗?”产屋敷空月向林时鹿歪了歪头,他今天可没有穿作为公安警察的那身正装,而且除非是知情人,几乎没有人会把他和警察这个职业联想在一起。
“显而易见。”侦探小姐自得地抬起下巴,转而侧目睨向他,“你呢?”
“我想理应如此。”产屋敷空月眉眼弯弯,眼里的笑意就如阳光下粼粼的金波般灿然,“是你的话,一定会是一位比谁都要杰出的侦探。”
“不过你能一眼认出我,还是很让我意外呢。”林时鹿做思考状,“明明这么多年……”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产屋敷空月突然打断道,他的眼神那样的坚定,温柔得几乎要将人溺毙,“我都能认出你,你是我绝对不会认错的人。”
“直觉?”林时鹿挑眉。
“嗯……也有直觉的成分?”产屋敷空月顺着林时鹿的话开始认真思考为什么,“因为你是我发誓过要守护的人啊,像是契约一样?”
在他6岁那年,为她拔出日轮刀将自己学会的月之呼吸法全部展示给她看的那一刻,剑术的学习对产屋敷空月而言就不再只是不得不学的必修课,不再是因为他天生斑纹所以理应成为强大的剑士。
为了看到她的笑颜而学习,为了他自己的喜悦而练习,为了满足他自己的想法和欲望而不停歇的锻炼。
日之呼吸法为了更适合普通人修习经过了初代日呼的修改,变成了神乐舞,产屋敷空月看过灶门家承袭的火之神神乐,是族中长老发现他使用出来的居然是月呼而非日呼后带他去看的。
她看见月之呼吸法的时候那样喜欢,如果能为她展示日之呼吸法最初的煌煌之姿,她一定会再次为他满怀喜爱地鼓掌吧?
在产屋敷空月眼里,他的侦探小姐就像是暖冬的朝阳,于是怀揣着爱屋及乌的想法,他以积极的态度学会了日呼——虽然那个时候,他失去了自己的太阳。
他的世界没有了光,于是他便成为了光。
迈出那一步很痛苦,就好像是在把那个使用月之呼吸法的男孩硬生生从他自己身上割裂开来般,但走过来后,产屋敷空月似乎也适应了这份分裂般的痛。
“契约?你也会说这么幼稚的话啊。”林时鹿眉眼弯弯。
“那你呢?”产屋敷空月轻笑一声,“还是即便吃撑了也要为栗子蛋糕腾出第二个胃的侦探小姐?”
“咳。”被戳中了的林时鹿镇定自若地目移,将视线从公安好看得一塌糊涂的笑脸上挪开。
作为女性,176cm的林时鹿绝对不矮,但是在189cm高的产屋敷空月身边就差了那么一头,不过二人并肩站在一起的契合感是旁人难以插入的,尤其是在男方温柔托起女方的手的时候,简直就像是电影里的画面穿插进了现实。
鸣瓢秋人觉得自己可能不得不做这个恶人,因为他的亲亲老婆和女儿正在家里等着他带产屋敷空月过去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