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
“空月果然很可爱呢——不要动哦。”
侦探小姐靠近时,她那馨软的体香和轻缓的呼吸似乎近到就要落在他身上,产屋敷空月心脏狂跳,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发现他的小心思,如果发现了,她调侃他又该怎么回应。
“!”
“这边扎好啦,痛吗?”林时鹿看着产屋敷空月发红的耳垂,“应该是没有流血。”
“嗯。”产屋敷空头低垂着,他慌忙地点点头,他喉咙发紧得厉害,乖巧放在腿上的双手也不禁紧握成拳,“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林时鹿很快就把产屋敷空月另一边的耳洞也扎了好了,自然而然地拿起那副耳钉要帮他戴上。
产屋敷空月坐在软凳上,仰着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侦探,只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耳钉的微凉也不能止住他耳垂的滚烫,她指腹带过的温度似乎就像是在无声告诉他“你这点小心机不可能瞒过去”。
他无比清晰的从女子那双矢车菊蓝的眼眸里看见了自己此刻狼狈的表情。
真是……再灾难不过了……
两只耳钉都被戴好,产屋敷空月抬起手臂遮住的下半张脸,侧过头暂时不想去面对被自己一眼钟情的侦探小姐。
在她面前丢脸这种事——但好像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应该还是会不知悔改的这样做。
“哈哈哈哈!”果然,她都被逗笑了。
“别笑了……”产屋敷空月羞恼,“我只是比较容易脸红而已。”
“咳,抱歉抱歉。”林时鹿都忍不住捂住了脸,对方害羞成那样,似乎把她也给带得……
产屋敷空月看向林时鹿,放下挡着下半张脸的手臂,脸上还是有些别扭,他抬手将耳前的鬓发撩到耳后,“怎、怎么样……和你想象的一样合适吗?”
剑士低垂的眉眼是那样的清隽如画,他面上的绯红让这副精美绝伦的画活了过来,展现出几乎让人一眼便觉得口干舌燥的魅力。
林时鹿感觉自己脸上也有点烫,“嗯,真的很好看,就这样戴着吧?”
“嗯……那,那就好……”
两人之间安静了一瞬,产屋敷空月猛地站了起来,“我去结账!”
“嗯?!哦!”林时鹿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然后忍俊不禁起来。
结了账后,产屋敷空月的情绪似乎平复了一点,走过来后他发现了林时鹿似乎也是没有扎耳洞的,犹豫了一下,产屋敷空月迟疑道:“要不要,你也一起扎了?下次看见喜欢的耳饰就可以直接戴……”
那样的话,他也可以像今天她给他戴耳钉一样……有了接触她的机会。
真是有些卑劣啊他,但是他不会放过一点能够和她拉近距离的机会的,即便没有也要制造出来。
产屋敷空月眼睑低垂,静静等待林时鹿的回答。
林时鹿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可以啊,不过自己扎的确有点害怕。”
“那我来吧?礼尚往来。”产屋敷空月露出笑容。
林时鹿看着脸上露出期待表情的产屋敷空月,感觉自己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欣然应下。
不过比起产屋敷空月,她扎耳洞的时候出了血,还有点刺痛,人和人的体质各有差异,她对此也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吃疼。
产屋敷空月看见那一点血珠抿了抿唇。
“没事没事,这种情况也很——”正常。林时鹿话音戛然而止,男人含住她耳垂的举动直接让她CPU过载,比寻常人要更加温热的软舌舔过耳垂带过电流般的酥麻。
产屋敷空月舔走血珠后见穿孔处没有再溢出血后松了口气,他有些颤抖的声音在她耳畔低低响起,“对不起……”
林时鹿不由得侧头看向他。
究竟是想到了什么,才会让他露出这样脆弱的眼神?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产屋敷空月好不容易褪去些温度的脸又变得火烧火燎起来,他顾不上自己此刻的神情是如何的,赶忙慌乱地说:“抱歉!我只是下意识的——唐突了!对不起我这就拿纸巾给你擦擦!”
产屋敷空月只觉得这一刻他不如干脆点,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谢罪好了。
满脑子都是想要和她更亲近一些的想法,然后就鬼使神差地做出这样的举动,一定会被觉得轻浮的吧?一定会被讨厌的吧?他要不要直接土下座请求原谅?但是一下子行大礼感觉又像是逼迫她原谅。
“空月你……”
“?”
“果然很可爱呢。”
“!”
林时鹿眉眼弯弯,她脸上也有未消的红晕,虽然有点别扭和不自在,但林时鹿隐隐就有种自己绝对无法讨厌这个人的感觉,“本来还有些异样的感觉,但看在你一副着急得想哭的样子就没办法啦,原谅你了,谁让你长得好看呢,先天条件决定了你很容易被谅解。”
产屋敷空月怔愣了一下,眼里重新流露出了笑意,“是吗……那就好。”
所以只要哭得好看就能在某些时候被你轻易原谅,对吗?
产屋敷空月弯了弯眉眼。
——完全没有变呢,我的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