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80章(1 / 2)

这一次的恐怖袭击无人员死亡, 最多只是一些轻伤人员,这个情况让人不由得松了口气,警方顺藤摸瓜抓住了罪魁祸首, 并以制造恐怖袭击扰乱社会安定作为搜查理由将当地不良组织进行了一番剿灭。

其背后有人获利也有人大受损失。

琴酒是前者,朗姆是后者,当然,详细情况在他们内部心知肚明即可, 只能说组织内部一场没有硝烟的斗争以突然插入的琴酒的完全胜利告终。

林时鹿还记得那场瓢泼大雨下白发剑士迷茫又酸涩的神情,他的眼眶似乎……红了?

他身上还有伤, 又淋了雨,情绪也不太对劲, 林时鹿吃着早餐回想着昨天的情况, 越是仔细分析越是开始担心产屋敷空月的情况,她打算问问对方的情况, 刚一拿起手机就来了电话。

尽管备注是空月, 但对面传来的声音却是鸣瓢秋人。

“林小姐, 虽然有些麻烦您, 但这家伙的确情况有些……”

“空月怎么了?”林时鹿听着电话对面格外迟疑的声音,心生担忧。

“他好像发烧烧坏脑子了。”尽管这样说不太好, 但是鸣瓢秋人是真的觉得产屋敷空月有些烧坏脑子了,作为产屋敷空月的心理治疗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

本来产屋敷空月的精神问题是有所缓解的,结果这次似乎是直接回到了改革开放前。

昨日恐怖袭击事件结束,产屋敷空月魂不附体地回了警察厅交了档案,顺了顺笔录后就直接倒了下去, 这可以说头一遭, 手往人额头上一碰, 烫得可怕,赶紧给送进了米花综合医院,然后又被迅速转交到了产屋敷财阀旗下的一家私立医院。

这个时候,警察们才知道自己一直所崇拜的产屋敷前辈生来体质异于常人,体温恒定维持在39度以上,心跳脉搏更是在200以上,针对普通人的医院根本无法正确诊断出产屋敷空月的病因。

这样的一个人发高烧,那温度简直不用想,寻常人肯定还没到这个温度就直接被烧坏了脑子烧死了。

这归根溯源,就要从战国时期讲起来了,不过他们算是都知道,产屋敷空月这种体质并非独一例,只是他这样天生斑纹的人属于数百年都难得一出的天才剑士,从呼吸法剑士出现起,加上他也就两例。

经过诊断,有经验的专属医生判断是产屋敷空月在特殊任务时精神受到了冲击加上伤口受到污血感染所致,外加在伤势未愈的情况下淋了雨,说实话,如果没有前者,光是后者还真很难让产屋敷空月生病。

在训练有素且有十足经验的医生的治疗后,产屋敷空月的情况稳定了下来,意识也在今早上恢复了一定的清醒。

守在前辈床边的警察们简直是大大松了口气,赶忙上前询问情况,“产屋敷前辈现在感觉如何?”

“产屋敷先生现在意识是否清晰?”

“产屋敷前辈!”

“产屋敷先生!”

产屋敷空月这一次发烧发得的确是把他们吓坏了。

“产屋敷……是谁。”白发紫眸的剑士双目沉寂地说出了他醒来的第一句话,虽然语气有些虚弱,但完全能听出与其平日里的温柔有礼截然不同的冷漠。

产屋敷空月的情况很特殊,但也不是无迹可寻,他本该在特殊任务结束后好好休息,但他习惯了高强度的生活,因为并未觉得这些伤会影响他的行动,于是刚回来就看着情况接下调遣去了奇幻乐园。

结果就是淋了雨,然后情绪起伏过大刺激到了神经,把在特殊任务里受到的影响给扩大加深。

“产屋敷你烧坏脑子了?”鸣瓢秋人拎着自家夫人熬得肉粥一进门就听到产屋敷空月的话,瞪大了眼,旋即对上那过于陌生的视线,他敏锐察觉到了产屋敷空月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

又犯病了,而且还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的异常状态。

表情寡淡的剑士被他们叫得很烦,眉头微蹙地直言道:“谁TM是产屋敷。”

“……”

产屋敷前辈/先生/这家伙居然爆粗口了?!他原来也会爆粗口的人吗?!

白发剑士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出惊人,反而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尽管状态很差,但他还是神情沉稳冷静地坐起来,气场强大逼人,看起来随时能够把在场所有人揍翻在地。

——完全看不出他现在其实还在发着高烧。

白发剑士环顾四周,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又或者并未意识到自己在寻找什么,只是没有看见能够触动他情绪的事物后淡淡垂下眼睑,像是个完美的人偶般一样静静坐着一动不动。

在为他治疗降温的时候,剑士脸上的遮瑕就被擦掉了,露出了完整的赤红‘胎记’,那灼目的火焰是再高超的刺青师也无法完美复刻的纹路。

他眼中的世界似乎与常人的完全不一样,就好像一切都是通透的透明的,所有人的弱点在他双目中都无所遁藏,于是在剑士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在场所有警官都情不自禁绷紧了浑身的肌肉。

这感觉比在警察学校面对教官时的还要来得让他们心惊胆战。

鸣瓢秋人脑壳痛,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求助对象。

——林时鹿。

于是林时鹿便接到了这一通求助电话。

要去看产屋敷空月的话,最好别让壹一起了,昨天产屋敷空月的表现显然是对壹极其的厌恶且排斥,万一壹跟着她一起过去了,把病人给刺激了……

林时鹿不敢去想那画面,只觉得太阳穴处抽得厉害。

她答应下来,看向坐在一旁的壹,对着他晃晃手机,“所以我等会儿要出个门。”

“好的,我会在家里等您回来。”壹没有再多说什么,枫红的眸子很是平静,“您没必要有任何顾虑和负罪感,男人之间的事让男人自己解决就好,我不会做任何让您苦恼的事。”

这是男人的战场。

恋爱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胜者得偿所愿,败犬一无所有,虽然最终要看恋慕之人的想法,但他们需要把彼此之间的一些芥蒂给暂且放放,免得爱着的人还没做出决定,一方就把一方给杀了。

林时鹿:……

壹宝,你的眼睛在拉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