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上)
【编乎——分享你新编的故事】
题主提问:如果某人在一段感情结束后,无缝衔接立刻进入下一段感情,中间没有一天空窗期,这叫什么?
回答:这叫人渣。
题主追加提问:如果某人在一个工作结束后,无缝衔接立刻进入下一个工作,中间没有一天假期,这叫什么?
回答:这叫人干。
姜乐忱:“不,这叫我。”
——好烦啊!为什么人要工作啊!!!
姜乐忱坐在马桶上,本来想借着带薪拉屎的机会上网冲冲浪,哪想到刚走到海边,就被迎面而来的巨浪浇了个透心凉。
八月初,《万剑归山》终于杀青了。这部古装仙侠大剧前前后后拍了四个月,姜乐忱经历了脚伤、毕业、处理感情问题,每一分精力都被压榨到极致。好不容易回到京城打算好好休息,结果刚躺平两天,牛院长一个电话打过来,催他赶快去实验室报道。
以前姜乐忱觉得,顾禹哲就是这世界上最黑心的老板了!动不动就扣八百。直到他开始研0生涯他才发现,原来导师才是这世界上最黑心的老板,实验室就是一个永远不用担心被查封的煤窑作坊。
再花言巧语的渣男,都比不上导师画饼的技术。
保博之前,院长慈眉善目,每次见到他都笑眯眯的,跟他聊未来的科研方向,勉励他为了中华崛起而读书;等到博士录取通知书拿到手,“老师”立刻变成“老板”,黑心程度至少有10顾,每天姜乐忱的工作就是养小鼠。
鼠鼠吃了,鼠鼠拉了,鼠鼠要交-配了,鼠鼠要吃药了,鼠鼠刚灌下去2000美刀一毫升的药突然心率失常要噶了,鼠鼠不能死啊死了的话这科研经费没办法向老板交代啊,鼠鼠你坚持啊小姜现在就给你做心外按压,鼠鼠又活了,鼠鼠吃了,鼠鼠拉了……
之前网络特别流行“鼠鼠文学”,每只鼠鼠都要离开浪浪山,但又不敢离开浪浪山。
对此,姜乐忱同学表示,你们只关心鼠鼠,有关心过给鼠鼠做心外按压按到手指抽筋的可悲研0吗?
科研工作尚未走上正途,另一边,林岿然忽然打电话通知他,xx电影节即将闭幕,《金苹果1号》报了几个奖项,作为拿奖热门种子,制片方决定让主创全员出席颁奖礼。
姜乐忱想了一下自己飞过去参加颁奖礼再飞回来继续给小老鼠嘎腰子的工作量,十分委婉地说:“林导,我这边的实验室工作比较忙……”
林岿然:“我们给你申报了最佳男配和最佳新人两项奖,你获奖的可能性很大。”
“!!!”这事儿小姜还是第一次听到,“可能性很大究竟有多大?”
林岿然反问他:“你们做一项实验,出成果的可能性有多大?”
姜乐忱:“……导儿,一段时间不见,你骂人怎么这么脏呢。”
老鼠在野外是最顽强的哺乳动物,除也除不尽;但实验室的小老鼠们一个个娇气的要命,被他们多看一眼就闹绝食。明明科研狗也是哺乳动物,老鼠也是哺乳动物,怎么哺乳动物偏要为难哺乳动物呢?
林岿然笑了:“总之,你拿奖的几率,比你不延毕的几率大。”
小姜:“……行,我去。”
总之如此这般,姜乐忱特意跑去跟牛院长请假,说了要去领奖的事情。
牛院长翻阅他最近的工作记录,摘下鼻梁上的老花镜,看向他:“小姜啊,这个领奖,是非去不可吗?”
姜乐忱问:“院长,这个老鼠,是非养不可吗?”
牛院长:“不养小鼠,人类的科研怎么进步啊?”
姜乐忱:“不去领奖,人类的文化怎么
传承啊?”
师徒两人为了人类的科学进步和文化传承进行了一番深刻的讨论,最终牛院长勉强给小姜批了两天假。
批完了,院长还要提点一句:“你别的师兄师姐想要假,我都不给。你一要假,我就给你,我真的太宠你了。”
姜乐忱上一次听到这种台词,还是在一篇师♂生题材的里,现在师♂生题材都不让写了,人类的精神文明世界由谁来建设啊!
……
为了准备颁奖礼,小姜特地斥巨资订做了一套西装,并且开了发piao,拿去让顾禹哲报销。
顾禹哲:“这种场合下次提前告诉宣传,让他们去向品牌借,不要自己买。红毯西装只能穿一次,如果每次都买的话,公司哪有这么多钱给你报销。”
“你们娱乐圈也太不环保了!”小姜义正辞严,“买套好西装,什么场合都能穿,走红毯、毕业典礼、大事小情都用得上,要是我不长胖,我能穿一辈子。借西装的话,我又不像盛老师那样的咖位,随随便便就能借到国内首穿,我每次拿到手的衣服都一股别人的香水味,我都脏了!”
“……”
“如果冲着品牌认领才去借,那就更没意思了。你看那个百亿影帝,人家一套结婚西装穿了十年,每次品牌巴巴凑上来认领。等我得诺贝尔生物奖了,我穿个麻袋也有人来认领!”
顾禹哲哼了一声:“好,那我等着看你得诺贝尔奖的那一天。”
“您可不一定看得到。”小姜认真分析,“毕竟您比我大十岁呢。”
顾禹哲:“……你这是咒我死?”
“这是科学。”小姜安慰他,“不过你放心,你的遗体告别仪式,我会穿这套西装出席的。”
顾禹哲气到七窍生烟,更不肯给他报销西装费用了。
……
“顾禹哲不给你报,我给你报。”闻桂说,“不仅这套给你报,以后买多少我都给你报。”
姜乐忱愁眉苦脸:“你怎么报呀?你自己的工作室还在筹备中呢,这里要钱,那里也要钱,我又不是你工作室的签约艺人,发piao也不是开的你公司的抬头,报销也得讲究基本法呀。”
闻桂笑笑:“我报,不用发piao。”
姜乐忱:“那怎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