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奚容坐他的车也是,连陆封和陆拓都没辙。
奚容更是。
他感觉到陆盛对他,很讨厌。
“心虚什么?”
陆盛狭长的眼睛盯着他,像吐着信子的蛇,斯文的金边眼镜也挡不住的危险攻击性。
“是看上了陆封还是陆拓?”他冰凉冷笑,“还是两个都想要?”
“什么.......意思?”奚容几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陆盛的压迫感太强了,奚容的脑子根本转不过弯,都被陆盛吓得快哭了。
在现实中少有出门的社恐,工作也是独自待在小房间里,在这个游戏里和人说了那么多话,已经是能被医生夸奖一整年的地步。
现在,可怕的陆家大哥还要质问他,好像他做了天大的坏事一样。
“或者说,你的目标是我。”他的居高临下,冰冷的看着,一把抓住了奚容的手腕,“是吗?”
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稍微查了一下成绩,烂透了。
是陆拓的小跟班。
看起来是怕将来被他赶出去,找了旁系做靠山。
最近,听说陆封长了本事,又和陆封好。
现在,在他的车里,装做乖乖的好学生,紧张起来把自己缩做了一团,柔弱的黑发软软的撘在精致的耳旁,露出瓷白一般的漂亮的侧脸。
团在那儿不发出任何声音,像是某种怕人的毛茸茸的小动物,让人忍不住的和他说一两句话。
不是什么正常的对话。
联系起刚才两个弟弟是怎么为这个漂亮的少年针锋相对,忍不住说了相关的事实。
才说了两句话,眼睛都红了。
长长的睫毛一颤,睫毛上已经沾了几粒细小的水珠子。
漂亮得像水做的美人,是私人水族馆里用精美的玻璃和蓝色的海水养起来的娇气水妖,一副纯白无辜的样子,实际上最会蛊惑人心。
按照正常的逻辑,想要留在陆家的漂亮小孩,已经是把目标放在了他身上。
不是吗?
毕竟他才是陆家最说得上话的人。
他能决定所有人的去留。
现在,他表现得很心虚。
只是抓住他的手腕,就开始剧烈反抗。
看起来是被吓到的样子,但是反抗的力气却很小,更像欲擒故纵。
陆盛眉头微皱,修长的手指握得再紧一点,少年又不动了。
力气很小,幼猫似的,撑撑爪子,毛茸茸的肉垫碰碰人类的手心,说不出是反抗还是勾引。
在勾引他。
眼睛更红了,甚至白瓷一样的脸上染了浅淡的红色。
眼睛水雾弥漫,含着秋波一般的,微微张开唇,仔细看能看见粉色的舌尖。
陆盛的眼眸微暗,“这种小伎俩,我会上当吗?”
刚刚还是一副纯情的模样,被名义上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哥抓住手腕都反应很大。
现在又是一副这样的姿态。
在他车后座,靠着柔软的背垫躺着,红着脸还有点喘。
这副样子陆封和陆盛知道吗?
“就是这样勾引陆家的少爷的吗?”
他下意识的往前座的缝隙挡了一下,让司机无法从后视镜看到。
“唔。”
奚容难受的呜了一声,密闭的车里身体更加不能舒展,手腕的皮肤持续被触碰到,可怕的皮肤接触病症让他浑身泛红,窒息般喘着气。
陆盛眼皮一跳,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他连忙打开车窗,然后将人抱在更为舒展的中间。
双手是虚怀着他,免得他身子不稳。
“去医院。”
他皱着眉往车窗外一看,已经到了明德高校。
奚容好像得了什么急症,明德高校在郊区,旁边是没有医院的。
“去校医室吧。”
明德高校的校医,应该还是季离。
为了应对像这次传染病类似的突发情况,学校里的医疗设施,算是相当完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