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黏糊得不行,借着喊奚容吃饭的由头亲了这么久,奚容连忙讨饶,“我起来了、马上起来!”
他挣扎着要起来,又一把被周锋郎搂住,放在腿上坐着,周锋郎从身后环着他帮他穿鞋。
一边穿又时不时亲他一下,惹得奚容一大早起来脸已经红扑扑的。
“容容好可爱。”
穿好了鞋还帮他穿衣服,奚容实在不行了,连忙把他撵出房间。
原来周锋郎每天要起床
做工,一直没有时间和奚容好好亲近亲近,如今有大把的时间,真是恨不得把奚容挂在胸口、揣在怀里,随时随地捧在手心亲亲舔舔。
如此黏糊得要命,还在家里拿那两匹布给奚容做了一身漂亮的新衣衫。
他那手艺可真是没话说,虽然不会绣花,但是衣服却做得好极了,完全是贴合奚容的身量,穿起来也好看,大狐裘做了个冬日披风外套,奚容穿起来衬得脸色雪白,像北方来的冰雪般的贵公子,漂亮得不像话。
奚容得了新衣服高兴极了,周锋郎把他搂在怀里大半天亲来亲去也不说什么,到终于有些要发作了,又到了吃饭时间。
这几天周锋郎的手艺可是越来越好,每顿饭都能让奚容心服口服。
周锋郎搂着他总是说:“看在你夫君做饭好吃的份上,容容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是爱死你,没有你的话我会疯。”
每每奚容被亲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他说这些话,没头没脑的有时候也记不太清。
周大郎搂着奚容亲的时候简直要爱得死去活来,恨不得把浑身上下都亲上一遍,甚至每每都要出些糗,但又根本不会男人和男人那档子事,怕做得不好弄伤了奚容,老想着有机会买些贵重些的绘本偷偷学习。
如此一直腻在家里也不怎么出门,养伤养了一十来天,竟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马堂主有趟重要的镖要走,亲自过来请他。
周锋郎站在门口,奚容在房间里问:“是谁?”
周锋郎答:“工头喊我去做工了,我和他说说话。”
把门一关,和马堂主一同在外面说。
第一句话就是:“要的时间久不久?”
第一句是:“多少钱?”
马堂主连忙说:“也是邻县,比朝阳县更近一些,只是东西在县里的,需要运送在另外的县,来回一百五十里路,估计要两天,五两银子,没有上回那般凶险。”
周锋郎又问:“我堂主可否借在下一匹马,在下骑去县里接镖,再回来,估摸一天就够了。”
马堂主笑道:“令夫人又是不准你在外过夜?”
周锋郎眼眸柔和下来,“夜里太凉了,我舍不得他。”
马堂主心想此人确实是名英雄好汉,奈何总是沉在温柔乡里,还是个粑耳朵,这样下去成不了什么大事。
听说是个乡野村夫,没什么见识,往后兄弟们一块玩乐让他见识见识外边的大世界,便能让他走好正途。
但是当下是需要顺着他的。
“周兄弟就是我马某的兄弟,那匹马往后你想骑都不必过问,就当是自己的。”
马匹贵重,如今周锋郎还不是镖局的人,也不好送给他,只把话说得好听些,让他听话。
他才说完,便听见里面有个人少年在说话。
“哥哥,要不将人请进家里喝茶?”
马堂主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周锋郎娶的是男妻。
少年的声音非常的好听,像个公子少爷般清冽明白,没见着人已经能想象出是名温润如玉的少年郎。
但是一名男妻,生不了娃娃,周锋郎也太把人当回事了。
直到那门突然开了,两扇门之间探出一只如玉般的纤细雪白的手,马堂主还没来得及瞧看这双手的是多么漂亮,人已经微微探出了脑袋。
“要不进院里说话?”
扑面而来的冷意,几乎是美丽得令人心惊。
马堂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一瞬间的惊艳让他无意识的眼眸睁大的看。
只看了那么一瞬,周锋郎已经挡在了门口,连同是挡住了奚容。
脸色沉沉的盯着马堂主,“马堂主,这活我接了,明日必然按时到,天色已晚,您请回吧。”
马堂主瞧了瞧头顶的大太阳,完全没有看出来哪里晚,这小子估计是把媳妇当宝贝似的藏着,别人看一眼都不准。
难怪是天天想着回家,这么个大美人在家里,一天不回去浑身要急得冒火了。
也不知道是老天爷怎么让他撞了运气,听说是奚家的小公子奚容,名声不太好。
却没有人亲眼见过。
如今见着了,总算明白了周大郎为什么天天在家过夜。
那可跟宝贝似的,纯美又漂亮,不太像心思不正的样子,到像是个被宠上天的小少爷。
估摸着嫁给了周大郎,已经是被宠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