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见自家大夫皱眉许久,便问:“怎么了?可是那位壮士病情疑难。”
大夫说:“确实是疑难,草民从未见过这种症状,那位壮士浑身冰冷,脉搏已然不跳了。”
.........
奚容眼皮跳了一下,外头又有人来敲门了。
赌场来的几名小弟来送了些水果,不用奚容出面,周二郎一股脑的把人轰了出去!
“再来,小心我报官把你们全部都抓起来!”
几名小弟对周二郎可没什么好脸色,当下几个人都把他围了起来,奚容连忙从屋里出来,“干什么?不准动他!”
带头的小弟瞧着是恭恭敬敬的,但说起话来满满的威胁。
“小公子那日也知道的,周石君打了我们家曹爷,如今还出言不逊,三番两次阻止我们家曹爷的好意,我们教训教训他是应该的。”
奚容气得要命,“明明是曹孔的不对!”
小弟笑道:“您和曹爷是表亲,他对您好是理所应当。”
奚容简直要被气哭了,“你们便是趁着我大郎不在家来欺负人.......”
几名小弟见人都快哭了,也不敢太过分,连忙把人撤了回来,但是话还是要说明白的。
小弟说:“小公子别以为周大郎了不起,他做的工、走的镖全是仰仗我们家曹爷介绍的路子,要不然你以为他能赚这么多银子?几十两银子,可以买好几个人了!”他故意说,“周大郎是和曹爷很熟,早就和曹爷说好了,他要是去走镖,您就交给给曹爷照顾。”
周二郎破口大骂:“放你娘狗屁!竟然来胡言乱语挑拨离间!我大哥才不是这样的人!”
他刚说完,奚容已经哇哇大哭起来。
似乎受了些挑拨,开始怀疑起来。
几名小弟也被吓到了,没想到奚容这么不经哄骗威胁,一会儿就哭了,哭起来真是如江南细雨一般,几个人手足无措,已经感觉自己担待不起,说了几句便灰溜溜逃走了。
人前脚刚走,王宁就拿着猪肉上了门,“怎么?曹孔的人又来?”
周二郎是认识王宁的。
从前两兄弟打猎干活,周二郎也跟着干过一段时间,周锋郎经常把猎物卖给王宁。
这几天也多亏了王宁照顾,经常帮忙带肉过来,才免了周二郎要上街买菜。
这些天赌场的人可是天天过来骚扰,周二郎根本不敢走开,怕那姓曹的贱人再来。
人是没来了,但是他小弟每天来送些东西,瞧着就恶心。
王宁把肉放在厨房里,十分麻利的帮忙切起了菜,边切边说,“二郎你去把青菜洗了吧。”
周二郎虽然挺感激王宁每天收摊都把肉顺带带过来,但是每次见他自然而然的进厨房,就说不出的不爽。
王宁说:“我是买猪肉的,切得麻利。”
可是周二郎也会切,他做菜也同样好吃,这卖猪肉的未免服务也太周到了点吧?
王宁说:“大郎回来以后先让他躲一阵子,曹孔已经放话了,说准备整死他。”
奚容吓得眼圈又红了,“那怎么办,他去赶镖还没回来,也不知道这个信。”
奚容还问阿尔法怎么给周大郎报信。
意识里的红光闪烁了两三下,没有听见阿尔法的回答。
王宁说:“我们王家的人很多,若是碰上了人,我交代人提点一两句。”
奚容连忙道谢:“谢谢你,王大哥真是我们的的大恩人!”
周二郎在一旁几乎要把王宁盯出个洞,就怕王宁趁机留在家里吃饭,没想到他还挺懂事,切完肉就走了,干净利落。
周二郎终于松了口气,连忙去炒菜。
今天炒的是青椒炒肉加蛋花汤,周二郎的手艺相当可以,但比周大郎稍差了一些。
饭端上来,奚容却没什么胃口,周二郎说:“容容别担心,等大哥回家我们便会刘家村,不必在云水乡受这等鸟气。”
奚容担心道:“他们找上去怎么办?”
周二郎见他眼眸水水润润的,担心这担心那儿,又觉得可怜又觉得可爱,突然觉得大哥不回来他也可以先带奚容回去。
“山里又许多陷阱,他们上不来的。”
对。
他也会捕猎和做陷阱,今天把奚容带回去,便在山上做陷阱也不迟,反正家里有许许多多周锋郎剩下的陷阱,也有些已经被破坏的陷阱,修修便可。
“容容,要不咱们先回山里躲躲?”
奚容不愿意,一定要等周锋郎
回来,而曹孔三番五次来找麻烦,奚容甚至得到了消息,曹孔在半路拦截到了周锋郎,让奚容来找他。
不来便把人杀了。
......
周锋郎骑着马,紧赶慢赶,一路上连眼睛都没合,只是马儿吃草喝水休息花了些时间,如此才用了五六天便从京城赶回了云水乡。
云水乡的界杯在一条小路上,一旁有个小茶馆,里头有喂马的粮草。
那马儿快跑死了。
这可是五两银子买的马,死了太可惜了,周锋郎便让马休息一会儿,再吃些粮草。
自己好像也是久没喝茶水了,便去茶馆要些茶水。
还没进茶馆,便听见身后有人说话。
“周大郎?”
周锋郎过头。
那男人笑道:“容容很担心你,让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