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漂亮知青2 脚疼(1 / 2)

【宿主这个世界的身份是下乡开荒的知青,阿尔法把人设发给宿主。】

奚容这个世界的身份背景是下乡的知识青年,家里有个母亲和一个妹妹,他是单亲家庭,母亲是上海纺织厂的员工,是个小组长,妹妹是文工团文艺兵,奚容刚刚上大学,响应号召下乡去了靠近小兴安岭山脉的黄土凹。

这个地方虽然近小兴安岭,但是又有着北大荒的典型地貌,很多山地难以开垦,奚容虽然不是权贵子弟,但从小在城市长大,母亲也没有短了他和妹妹的衣食,隔两三天还有肉吃,母亲有工作,亡父遗留下的财产省着点花也够他们花一辈子。

从出生到上大学,成绩优良,父母老师都赞扬他,他长得好,班里的女同学绝大部分都仰慕他,一直是天之骄子,本以为做什么都十拿九稳,没想到被下方放到黄土凹,竟然再没法子回去。

这两日才来的黄土凹,一呼吸这里的空气、吃这里的东西已经是水土不服,昨天晚上连夜写了信回去给母亲,让母亲去报社找他的熟人。

奚容去报社实习过,认识很多朋友,他们掌握着社会的话语权,一定能让他很快就回家的,至于在黄土凹开荒,也只是短时间的事。

他曾熬灯苦读,也很辛苦的念书,但没有想到才来第一天,已经受到了巨大的阻碍。

十公里路。

还是上坡下坡的,奚容才走了一会儿已经喘得不行了。

旁边的肖坤高高大大一言不发的走路,他走得还特别快,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他听说很多偏远地区的人脾气蛮横,还听师兄说前几年有几个同学因为和当地的农民发生了矛盾,活生生的被打死。

有些的地区的民俗和奇怪,风俗也不一,如今生产队都在赶进度干活,他们城里来的青年连农具都认不得,做事也做得缓慢,还不得被人嫌弃。

奚容刚才是写好了信,但这事至少半个月才有着落,眼前的肖坤怎么走路,他也跟着走,不愿意被人看出软弱。

但才走了一会儿就累得不行了,实在无法忍耐才出声问路的。

就盼着那干活的地块到了。

肖坤连忙回应:“还有六七公里路。”

奚容没想到还有这么长的路,他走了这么久的路居然才走了三四公里?

一抬眼是远远看不到尽头的黄泥路,特意穿上的走山路的解放鞋已经被黄泥黏得脏污不堪了,他不仅膝盖隐隐作痛,连脚都快被磨破了皮,接下来该怎么走?

肖坤见他已经走得气喘吁吁面色通红,样子漂漂亮亮的很是娇气,打里的干干净净的黑裤子都沾染上了泥土,像是把洁白无暇的仙人染脏了似的。

“路很长,我背你。”

他高高大大,是肩宽腰窄的身形,他走在奚容前面,往那儿一档,半蹲下来,跟头牛似的档了

全部的路。

奚容突然的被拦了下来,他愣了愣。

那沉默寡言的男人突然蹲下来说要背他。

仿佛是看出了他已经难以走下去了。

男人看起来脏兮兮的,身上一股子汗臭味,奚容从小爱干净,他虽然很多朋友,但并不怎么喜欢和人肢体接触,他随手摘了路边一片树叶擦了擦裤脚边的黄泥,看着男人宽大的背脊,冷淡的说:“多谢你,我还能走。”

本来是想提出休息一下的,但现在要是休息就是累了,正应了男人的怀疑。

他们才刚认识,这男人一看就很凶,不知道是什么秉性,突然提出要背他,他不得不提防。

这路实在是陡峭,这么滑的黄泥小路,背着一个成年男人走路又重又滑。

他要是从这个地方滚下去,那是死无葬身之地。

男人没说什么,又继续走了。

好在他走得慢了点,奚容跟着一深一浅的走,但走了不久实在是不行了。

他从来没有走过这种路,更别说这么远。

连绵不绝看不见尽头的路,两个人在蜿蜒的陡坡上走,像天地间两只渺小的蚂蚁,奚容的脚被磨得不行。

不知道那娇嫩的脚掌心是不是起了水泡,再走下去脚都要坏了。

身体忍耐到了极限,奚容的脚一滑,身子已经朝后摔了下去。

眼前看见的不远处十几米高的悬崖,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要是这么一摔下去,就得死在这里。

这一瞬间那么的快,走在前面的男人沉默得仿佛只知道走路似的,但那一瞬间背后就像长了眼睛,奚容还没滑到地面,就被男人一把接住了。

奚容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惊出了一身冷汗,手脚都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眼泪翻涌而出。

这地方已经离肖坤的家不远了,漂亮青年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眼睛红红的,脸也红,估计是出了一身的汗,搂着他真是香得不行。

“怎么了,别哭啊,我家、我家就在前面!”他急得不行。

说着,就莽里莽撞的把人抱起来往家里跑。

这段路他早就走习惯了,他脚底扎实,打不了滑,离家不过一里路,他的腿有长又有力,没过多久就到了家里。

本来就是得回家拿两把锄头去干农活的。

家里没有几把椅子,进了门就把人往床上放,连忙倒了一碗水给奚容。

奚容微微收着脚,刚才一打滑,估计被脚底的水泡给磨破了,又惊又怕又是钻心般的疼,眼泪哗啦啦的流,擦了又涌落下来。

“是不是脚磨破了皮?”

漂亮青年只哭着不说话,肖坤不知道他哪里疼,刚刚也没摔着,估计在吓着了,但是现在还在哭,皱着眉头楚痛模样,一定是哪里受伤了。

他双手洁白,娇娇嫩嫩的,脚掌也一定是这样,这样细嫩的皮肉走这么多路能不磨破皮吗?

奚容擦了一把眼泪,说起话来带着一丝软软的哭腔,“脚疼。”

像江南的细雨一样的调子,和刚才在路上冷冷淡淡拒绝人的时候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