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泽老师……”乙骨忧太趴在草地上休息,蔫蔫道,“为什么你那么热衷于说反派台词啊……这样打击嘲讽的话…就算我们想那不是你的本意,多少也会有点儿受伤。”
泷泽生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饮料,一人分了一瓶,他顺手揉了下乙骨忧太的头发,“这就受不了啦,你们要是遇到诅咒师,会听到更难听的。”
“你很有经验吗?”
“嗯,我经常和他们打交道。”泷泽生说,“至于伤心……既然感到受伤了说明你们也承认这几点吧,因为达不到自己追求的目标所以焦虑痛苦,进而在无限的压力下迫使自己羽化。我并不信奉苦痛教育,但希望你们能构建起无坚不摧的心理防线。”
他的话音刚落,五条悟就插嘴道,“生,看来你当老师当得挺起劲的。”
泷泽生打了个寒战,“悟,你又瞬移,咒力庞大就由着你这么挥霍吗?”
“没错。能在下一秒就能看到你,为什么要用走的呢?”五条悟挥了挥拎着的袋子,地上半死不活的学生们看到这一幕,各个撑起了脑袋,五条老师兴奋道,“当当,是伴手礼!”
出远门的咒术师回来带礼物是传统了,而五条悟还相当阔绰。
泷泽生毫不客气的翻起了自己的礼袋,五条悟从不纠结二选一的问题,只要他觉得适合泷泽生,一整个店包下来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但这回泷泽生摸到了个从没收到过的东西,“这是什么?”
……一个方方正正的首饰盒。
“项链,耳环,戒指?这个大小也不能是别的了吧……”泷泽生拆了包装,忽然发觉自己肩膀上方挤了好几个脑袋,他回头,正对上学生们亮闪闪的眼睛。
“……看什么?”泷泽生把盒子捂进了掌心。
“小气!给我们看看又怎么样!”
泷泽生把礼袋一收,干脆利落道,“下课,解散!”
然后他鬼鬼祟祟的把五条悟拉走了。
五条悟心情不错,“给他们看一眼会怎么样?”
泷泽生:“他
们会发出曲折悠长的‘哦~~~’的起哄声,你没发现他们特别喜欢调侃我们的关系吗?”
看到五条悟的表情,泷泽生明白了,“……原来你还挺热衷于成为话题中心的。”
“难道你讨厌吗?”
“当然不,挺有趣的。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正处于对这方面敏感且好奇的年纪,是独一无二的青春啊。”
用夸张的语调感叹着,泷泽生打开了那个盒子。
和他猜测的一样,是戒指,只一眼泷泽生就推断出五条悟为什么会买下它,因为戒指上镶着一颗和他的眼睛颜色一模一样的宝石,恰好枕在银色的单翼中,设计得很精巧,一定贵得泷泽生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我从来不戴戒指,你不会因为忧太才起了心思吧。”
“戴不戴都无所谓。”五条悟说,“反正给你了。”
“如果我没猜错,这种东西一般都有宣传的噱头,比如寓意之类的……”
“嗯。”
青年看着前方,若无其事的说出了令泷泽生心头一跳的字眼儿,“象征自由。”
***
自由可是泷泽生现在追求的东西。
特指摆脱系统,而不是摆脱五条悟。
所以泷泽生兴致勃勃的戴上了。
他说,“悟,你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到底在背着我研究什么?”这样的问题问过一两次,泷泽生不再期望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长大版且叠加不长嘴buff的五条悟会遮掩他的压力,泷泽生当他一个人站在高位太久,习惯了忍受孤独,“什么时候需要我了跟我说,就算帮不上忙,我的嘴还是很严的。”
当晚,泷泽生被一阵异响吵醒,他警觉的无声走出房门,拜良好的视觉所赐,他靠着昏暗的月光便看清了外面的人影。
……是杰?还有悟。
泷泽生有些诧异。
自从上次见面,夏油杰活不活着的区别好像不大,因为关于他的消息和动态在泷泽生这边是空白的,就连五条悟都说,他在杰那边没有安装摄像头,他们之间的联络全靠缘分。
狗屁的缘分,夏油杰肯定有暗网,五条悟肯定有人脉,两个人真要交流什么不过是想不想的事。
泷泽生总结,两个人合伙霸凌他:)
而现在,夏油杰正一笔一划的在空地上绘制着什么,五条悟站在图阵中央,被泷泽生看不懂的纹路包围。
这种术式泷泽生没见过,但以血为引,有些邪门。
“你们研究什么呢?”
泷泽生自黑暗中走出,被打扰的两人皆未露出惊诧的神色,显然早就察觉他的靠近。
五条悟站在原地,朝泷泽生伸出了手,“生,过来。”
他的身形覆上了一层冷清的月光,于是连神色也带上了淡漠的,像是情绪被剥离的冷凝。
没有多想,泷泽生照做。
他的信任毫无保留的付出着,擦肩而过时,夏油杰阖了阖眼,像是预料到这种情景,像是预料到了但仍不忍直视。
两手交握的瞬间,泷泽生被六眼凝视着的知觉疯狂战栗着,他看到五条悟的神情带着宽慰般的柔和,又似是压抑晦涩的不舍。耀眼的苍天之瞳似乎噙着碎裂的眼泪。
戴着自由的手指错觉般传来灼烧感。
一声低喃飘进他的耳际,
“生……做个好梦吧。”
你要做什么?
泷泽生想这么问。
“我会将你怨恨恐惧的一切……从你的记忆里抹去。”
那个时候……过怨咒灵泷泽生,便不会存在了。
***
泷泽生睁开了眼。
他正脚踩着一个人,一手反剪着他的胳膊抵着他的后颈,耳边的手机里传来少年清亮的嗓音。
“生,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依恋和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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