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做什么?”萧枕云没好气道。
他总感觉前些日子萧念没有完全说实话。如果非要救萧家礼的话,还是能有办法的,只是萧念不愿意那么轻易地答应他。个中原因自然有很多,或许是保持对生命的敬畏,萧枕云懒得一一去猜,不过肯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他之所以突然去医院看阳痿,就是准备好支付那副剧情结束后健康躯体的代价。
书中的“萧枕云”阳痿既有生理因素又有心理因素,难以治愈,但他没有任何心理问题,去医院问诊之后,医生表示确实有治愈的可能,问他是打算徐徐图之,还是开点猛药以备应急之需。
萧枕云说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虽然萧枕云没有明确回答问题,但司棣还是难免心猿意马起来。他想起之前在实战模拟中,两人讨论过上下的位置,还有萧枕云曾经耳语答应他的那件事。
虽然后续进程被萧家礼突发意外状况打断,但这么多天过来,不管结果如何,事情也算暂时告一段落。
该是他讨债的机会了。
“说清楚。”司棣抬起右腿,单膝跪在萧枕云两忒之间。萧枕云下意识双手抓住轮椅把手,收紧舀腹往后退,但司棣怎么可能放过他,坏心眼地再往前压,一直待帝到实处,用膝盖隔着酷子在那柔阮的地方左右末蹭,执着地询问:“你买这些药做什么?”
萧枕云动不了腿也英不起来,但那个地方是有知觉的。他暗骂司棣的不要脸和得寸进尺,目光中隐隐含怒,一字一顿道:“干、逆。”
司棣被这双深沉的眼眸盯得呼吸发紧,微垂着脑袋,在萧枕云颈侧低语:“……干斡?”
萧枕云屈指弹他的眉心,“去给我倒热水,我要吃药。”
“唔。”司棣捂住额头,后退半步,但目光仍然没从萧枕云身上挪开,“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什么?”萧枕云单手撑着下巴,佯装不解地抬眼看他。
司棣简直怀疑这双雾蓝的眼眸里天生自带钩子,他正要开口直说,房门忽然被敲响,萧家礼轻缓的声音从屋外传来:“萧先生,萧惊风主席喊我现在去医院补做两个检查。”
“啊,好的。”萧枕云推开司棣,驱动轮椅打开房门,余光瞥见萧念在沙发上啃苹果,忽然说:“念念,你陪着家礼哥哥去吧。每天放了学就知道待在家里,也不多动一动。”
萧念疑惑地捧着苹果转过头来:“……”萧枕云你吃错药了?
萧枕云自然是打着让萧家礼和萧念多相处相处的算盘,等相处出感情,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都不用萧枕云如何努力,萧家礼临终前萧念一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救人。
但这点心思落在司棣眼中就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含义,其他两个姓萧的一走,他立刻弯腰在萧枕云唇角香了一口:“找理由和我单独相处?”
萧枕云笑了下,戏谑道:“你怎么这么自信?”
“我——”
门铃声让屋内的二人同时抬起头,这是今天司棣的话第二次被强行打断,他有些不满地按开墙上的显示屏,画面内是司楮和叶斐然的脸,小狗开开心心地摆手:“哥,小叔,开门呐,我们来找你们玩了。”
不玩,快滚。
“小楮,小斐。”司棣微笑着按下打开别墅最外面大门的开启键,迎他们进来。
这些天一直在操心萧家礼的事情,萧枕云已经好久没见真男主司楮,最近的原著剧情里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萧枕云”不断地送司楮礼物,邀请他看展览、听音乐剧、去高级餐厅,文中的司楮绝大部分邀约都以公事繁忙为由拒绝了,但萧枕云却不敢在现实里贸然邀请司楮出门“约会”。
万一小狗答应了怎么办?
但剧情任务总归要做,趁着司棣去切水果,叶斐然起身帮忙的时候,萧枕云唤住司楮,说:“小狗,这周末有空吗?”
“这周末?”司楮回忆了一下,忽然亮了眼睛,“有空的有空的!”
萧枕云不忍直视司楮琥珀色的狗狗眼,艰难道:“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没空的话不需要强迫说自己有空。”
“真的有空!很有空!”司楮认真说,然后刻意压低了声音,“小叔,那天是不是有什么活动?”
“……”萧枕云犹豫地也放轻了音量,“那一起吃个饭?”
“好!”司楮居然还真的一口应下。
萧枕云:“……”
好你个头。等着吧,到那天我一定让你领导给你安排一堆活干,让你不加班到24点出不去特工会行政大楼。
罪恶的小叔叔心满意足地端起热水喝了一口,然后就见司楮挤眉弄眼地对他各种暗示,就是那种“我懂得我懂得,小叔你好会哦,我好期待”。
萧枕云:“?”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等做客的两个人连吃带拿的离开,他回头就问司棣:“这周末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司棣愣了一下,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了萧枕云的视线:“……是我生日。”
“……”
正当萧枕云疯狂良心作痛,心想司棣生日当天他居然主动邀请司楮出去鬼混的时候,司楮竟然去而复返,巨大的脸怼在门口的显示屏上,“哥,哥,开门啊。”
“怎么又回来了,落东西?”司棣奇怪地打开门,就见司楮做贼心虚地避开他,像只泥鳅一样钻到萧枕云身边,自以为隐蔽地把一样东西塞他手里,小声道:“小叔,这你要送我哥的生日礼物吧?你不小心放在我的背包里了。”
但他不管声音放得再低,又怎么可能逃过司棣的听觉,萧枕云顶着一双炽热的视线无力申辩着:“不是……”
他纯粹就是仿照文中“萧枕云”的手段,假装无意地将这个礼物和其他要交给司楮的东西放在一块,一起递交过去。当然,原文的结局是礼物司楮压根没拆,因为中间被什么重要的事情打岔,司楮匆忙把盒子随手一放,等事情完成的时候已经完全将其抛诸脑后。
“拜拜啦。”司楮动作敏捷地往后一蹦,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
只留下无助的萧枕云接受司棣的质问:“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