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并不劝阻,这些钱是青年自己的,无论对方怎么做他都没有任何置喙的资格,哪怕是扔了烧了他都不会多说一句。
之后、他会归还更多的钱,足够小废物像今天这样挥霍后半辈子的财宝。
…………
“喂,你怎么不说话啦?是真的遇见了很大的麻烦吗?”木木野拧着眉,忧心忡忡地看着他,连最喜欢吃的咖喱饭都停下来没炫了。
要是被系统听见这话,它定然会疯狂吐槽:小废物压根就没有最喜欢的食物,他只分讨厌和不讨厌,只要是美食都干得很香。
不会对任何食物过敏,就可以放肆地吃各种美食了。
琴酒摇头:“不,没什么。那个人之后都不会来找你或者是我的麻烦了,以后也不要再担心会有事情找上门。我处理、沟通得很干净。”
青年点点头,大概是信以为真,还天真地问他:“果然用武力的方式更好沟通吗?”
银白色长发的杀手盯着青年天真纯稚的眉眼,有些好奇,对方在某种时候也会顶着这样的神情吗?
对方喜欢男人,真的清楚同性相爱后会发生的所有事了吗?
“你今天怎么老是走神啊!”小废物不满意了,咬着牙瞪他,黑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爽,还重重地啧了一声。
对方伸出舌尖顶了顶虎牙,以示自己凶神恶煞的暴躁威严。
银白色长发的男人思想却来了个极大的拐弯,木木野的舌头是很粉嫩的颜色,伸出唇瓣的时候还有点软,有些润,亮晶晶的几根银丝颤巍巍地在上颚与舌尖上勾连。
有点涩情。
琴酒强行移开眼,垂眸回答青年的质问:“抱歉,我今天的身体状态不好,没有反应过来。”
他清晰地明白自己在撒谎,却能连眼都不眨一下地说出这些话。
木木野一下急了,“喂,该不会是你的伤还没好全吧?要不要去医院再检查一下!”
傻孩子终于晓得受伤了该去医院,而不是自己处理。
琴酒知道木木野为什么会这样,以前家里人娇纵着,又没生过任何大病到了非得去医院的地步。
这家伙的自理能力很差劲,至少单他知道的,每天都是咸鱼的状态,就差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地步了。
可以说,他小时候是被家人宠溺长大,红火时期有经纪人捧着,现在低谷期又把琴酒给带了回去精心伺候他。
小废物就没怎么受过苦,更别说要自己操心这些事了。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琴酒面无表情地圆谎。
关心则乱,青年刚刚故作的凶恶消失殆尽,不仅没怀疑自己的话,脸上还带着稍显急切的表情。面对外人时会有的浑身倒刺收拢后,清爽干净的眉宇竟还有些乖软。
要说木木野没对他动心,琴酒信都不信。
才相处几天就已经对他这个陌生人动心了吗?只不过稍微对青年施舍一点善意,就已经开始眷恋了,果然还是太寂寞单纯了啊。
其中固然有他刻意勾引的原因在里面,但青年的懵懂与信任绝对还是占主要原因。
他应该还是对方的初恋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木木野第一次动心的对象,不过那青涩生疏的样子,看上去也没有任何恋爱的经验。
意识到他真的把人勾引到手这种事,gin居然想要退缩了。
他已经安全度过这段时间了,本来就是存着利用的心思。现在伤养得差不多了,还有什么必要在停留在对方身边,装模作样地养一只小刺猬么。
夜凉如水,冷白的月光撒了一地的清辉,带着一丝丝钻入皮肉的寒冷。
小废物没盖好被子,身体蜷缩成一团,眉心还紧紧皱着,一眼睡得极其不安。
琴酒两三步走过去,单手拎起被子就往木木野的身上盖。啧,这家伙真的是一点都照顾不好自己。
尽管这么思索着,他却没有任何留下来的想法。
暖和的被子盖在身上,木木野不冷了。他身体一滚就蜷缩成了毛毛虫,眉眼放松下来,睡得很深又静谧。
琴酒是绝对不会像他这样睡得那么沉的,浅眠才是常态,否则他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小废物放松后,大概是在做美梦了,睡得嘴巴都在咂摸。
琴酒低下头,轻易就能看到木木野柔软粉润的嘴唇。紧紧抿着时,微肉的湿软唇珠就格外显眼。
男人只是犹豫了半秒,就嚣张利落地吻下去了。
反派只要没有道德,世俗的规范就约束不了他。
柔软湿润的嘴唇相贴,香热的甜味弥漫在鼻腔,常年握枪的冰冷双手出现了些微的汗湿。
他在做什么?干偷亲的蠢事吗?
反问了自己一两句后,琴酒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在干流氓混蛋的错事。毕竟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既然已经明确自己偷亲了,就该一直亲到底才对啊。
反正,以小废物的贪睡程度,再过分一点对方也不会醒过来并发现的。
黏稠的水声在寂静的黑夜中尤其清晰,青年蹙紧眉头,被咬住嘴唇后不适的哼哼声,还有被软润的舌舔过的难受。他脸颊通红,唇齿微微分离时溢出一两声痛苦的喘息和嘤咛。
琴酒知道自己在干坏事,还是一种上了瘾停不下来的坏事,察觉到对方可能会转醒时,他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温热的软唇。
银丝被迫从颤连中断开,男人的长发蹭过刚被欺负完的木木野的脸颊,等对方跟鬼魅一样迅速离开,小废物才茫然地睁开蓄了泪水的眼眸。
呜,刚才做了个被狗啃的噩梦,也太吓人了吧。
怎么嘴巴还有点痛啊,别不是噩梦照进现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