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目前在黑暗组织里担任间谍,代号“波本”,现在是不会出卖琴酒的。
倒不是他一定对组织、对琴酒要表现得多衷心,而是哪怕举检了对方也没有用处,那个人可以有千百种逃离的方法。
如果不能一击致命,他就是在自爆身份,只有找死的地步。
“啊,这样吗。”木木野点点头,也不知信没信眼前男人的话,“所以,你究竟是谁啊,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呢?”
迟钝的大脑终于开始缓慢运转,小废物的表情满是狐疑。虽然已经知道了把他带过来的罪魁祸首是琴酒,但眼前的人好像也没有任何值得信赖的地方吧。
不都说了吗,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带毒的。
“我是来这里检查各个房间安全性的工作人员,钥匙是之前的大楼管理人给我的。”黑皮的英俊帅哥一边说着,一边从身旁的挎包里掏出一张蓝白相间、被封在透明胶片里的硬纸片。
“这是我的工作证明。”
男人咧开嘴,一口整洁雪白的牙齿露了出来。在黑皮的衬托下,那两排牙齿美观又靓丽。
小废物伸长了脖子,在工作证上看到了熟悉的红色印章和男人照片,以及上面的几个黑体日文。
“安、室、透。”木木野念了出来。
身为艺人,说话字正腔圆或是带着独特的尾音腔调本来就是基本素养。
青年在这方面就做的很好,可能是因为他的音色本来就特殊优美,仔细念着别人名字的时候轻软又含甜,和他那高调的性子与嚣张的态度大相径庭。
安室透揉了揉耳朵,直白道:“你声音还挺好听的。”
小废物矜持地说:“多谢夸奖。”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安室透说的第一句话,这才慢慢抓住重点,“等等——你说什么?!我们这栋大楼发生了恐怖袭击?!”
猝不及防接收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木木野人麻了。
他张了张嘴,惊恐地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大抵是真的太恐惧了,在这种情况下喉咙直接失声也是常有的事。
安室透神情有些复杂,害怕极了的小废物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
“没关系的,事情已经结束了,警官们很快就会赶到现场。伤亡并不算严重,只有两个人死亡,其他人只有轻微受伤,都是在跑动的过程中导致的。”黑皮男人耐心地跟木木野解释着。
“其中一名死者就是之前的那位社长,另外一人我不清楚身份。”其实他是知道的。
那人跟他一样是组织里的间谍,只不过被死里逃生的琴酒给抓出来而已。
但是那人应该不是公安的人,很有可能是和黑暗组织差不多性质的帮派安插进来的。
因为琴酒在享受着猫抓耗子、用心理击溃对方的过程,出手时不会一次就将背叛者给解决了,可能其中还有冲他们发出警告的原因吧。
既然加入了黑暗组织,就别再有脱离背叛的想法,否则对方的下场,就是他们之后的结局。
那人为了躲避琴酒的猎杀,专门朝着人多的地方躲,他未必不知道琴酒这个疯子就是在人山人海的情况下也依然会开枪。
“投资人……那凶手都是同一个人吗?我的意思是,都是那个恐怖分子干的?”木木野在外人面前话一般都不多,总是会有些许高冷的状态在其中。
不过这次可能是怕得狠了,要问许多个问题,得到了解答之后一颗心才能落回肚中吧。
他之前在工作人员窃窃私语谈论八卦的时候听过一耳朵,说是投资人可能是得罪合作方,对方不满才花钱找人枪杀对方。
毕竟对方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人,平常还会捐款做好事,谁没事会跟这样一个好人结仇呢。
出乎青年的预料,安室透摇摇头否认他的猜测,“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在外面等保安检查我们的工作证时,那些穿蓝衣服的人和我进来的时间差不多,可是我进大楼时那位投资人就已经死去多时了。”
也就是说,这栋大楼里不但存在恐怖分子,还有一个持枪的杀.人.犯在对他们虎视眈眈。
木木野感觉自己后背上的汗毛都竖直了,罪犯竟然随时都在我身边!
“不过你不用担心啦。”安室透的手放在了木木野的脑袋上,轻轻揉了两把,“恐怖袭击的动静那么大,加上之前就有人报了警,警察应该很快就到了。”
木木野的心神都放在了安室透的话上,也就没怎么注意对方的动作,其实他的摸头应该有安抚的意味在里面。
警铃的声响由远及近,木木野站在大楼窗户边,看见下面不断闪烁的刺目红光,穿着正装的警察们鱼贯而入,他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我们要一起下去——诶?”小废物转过头,发现之前还站在这儿的黑皮男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所以那家伙是什么时候走的啊,怎么和琴酒一样连个招呼都不打,亏他还为了这家伙的性命而放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任务对象!!
可恶!
小废物捶床无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