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揩油的小废物脸涨红了,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对方理直气壮的流氓行为才好了。
“禽兽。”他咬牙切齿骂道。
可恶的琴酒,这明明就是在把他一手推开,根本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喜欢他。
那他的任务该怎么推进啊!可恶可恶可恶!
小废物敢怒不敢言,还被对方一掌给劈晕过去,醒来之后脖子一阵酸疼。
他脊背靠在床头,眼神发直地盯着尽在咫尺的电视机。
心里已经在跟系统哭诉了:【完了完了,这个任务真的好难啊,可能要完不成了。琴酒明明知道敲击人的大动脉可能会造成死亡,但他还是敲了。】
小废物委屈,小废物只能找系统。
系统不走心地安慰他:【好了好了,他对你已经够好的了,至少没有像你之前见到的那个场面一样,直接对你脖子来一刀吧。】
木木野竟然无言以对。
他可没什么对琴酒表示谴责、一定要对方为死亡的人赎罪的想法。
可能在他看来,自己穿进的世界只是纸片而已,没什么特别可在意的。
更多的还是要注重自己的世界,自己的任务。
小废物的骨子里也是有点冷漠的意味在里面,可能他自己不也太清楚。在没有任何能挽救别人的可能时,他首先想的还是权衡利弊。
如果可以拯救,他也不会吝惜自己的能力。
【你就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能让反派侧目就很了不起了,安啦安啦。】系统刚说完这话,防盗门的门闩拨动,舌锁弹开发出声响——有人走了进来。
木木野不用转头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他倔强地不去看琴酒,像是把电视机当作对方一样恶狠狠地瞪着。
“怎么那么生气。”冰凉的手攀至他的肩膀,明知故问着。
木木野忍了,那手在逐渐往下,他忍无可忍。
“你说呢?!”小废物一挪动,就带着脚踝上的银色细链哗啦啦地轻响,是极清脆悦耳的声音。
链子很长,可以在整个房间里移动,也可以到推开这个卧室卫生间的距离,很近很方便,是精心设计过的。
木木野怀疑琴酒曾经还干过这种事,不然凭什么这么熟练啊。
他这个被囚禁的人比囚禁者还嚣张,抓住对方的外套,怒气冲冲地问道:“你曾经还有别的男人吗?”
琴酒似笑非笑:“那我要是有情人呢?”他说出这句话来试探木木野。
这个男人生性多疑,哪怕是心仪的对象都不会逃脱出盘问这个环节。
被锁住的第一想法怎么不是大吵大闹,恨不得杀了他,关注点竟然是在另外的地方,如何不让琴酒怀疑呢。
小废物冷下脸,“那你打算囚禁我到什么时候放过我,你的情人不会吃醋找你闹吗?!”
“毕竟,我可是知名的大明星,样样出众,谁都不会放心把我放在伴侣身边吧?”
像是维持着最后的倔强,木木野抬起下巴,骄傲又自信,浑身的倒刺竖起、就面对着他。
对于眼前的人喜欢自己到面对杀手的场景都没有改变,现在甚至在为自己无中生有的一句话而恼羞成怒,琴酒是不理解的。
可他想破头都都想不出对方的目的,和他这样踩在刀尖上起舞的人在一起有什么好处吗?
琴酒掐着他的脸蛋,墨绿色的眼瞳暗沉沉的,似乎凝淀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链子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就连脚踝的铐子都非常贴合你的腿型。”
所以,一开始也只有你这个情人。早就想藏起来当金丝雀偷偷养着的,也只有你一个而已。
一般人对于别人想要囚禁自己的想法,可能早就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了。
小废物的脑回路可能和普通人不一样,他想到的是被别人给关在房间里,哪也去不了,岂不是每天都只能躺在床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然后平时就看电视看动漫打游戏来娱乐自己了。
天呐,这是什么幸福完美的生活!他激动的泪水都快从嘴角流出。
小废物激动的情绪还没酝酿完,口水却以另外一种方式流下了。
男人接吻时都是掌控欲十足的状态。
他的脸蛋被狠狠钳住,柔软湿润的口腔被人用舌长驱直入,没有一点儿抵挡的空间。要是想用舌去抵出去,还会被死死纠缠、甚至是被利齿咬一下。
唇肉也被碾了又嘬,嘬了又啃,他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冰凉的银白色长发撩得他脖子也好痒。
木木野皱紧了眉,脸已经晕红了一大半,听着嘴上传来的渍渍声响,又羞又慌。
在这种时刻,他突然想起来大半年前,琴酒走的那一夜做的被狗啃的噩梦。
所以,不是被噩梦照进了现实,而是琴酒这家伙在走之前真的偷偷亲他了!!
察觉到他在走神,琴酒不愉地咬了一下柔软的唇珠,疼得小废物泪水一下就涌了出来。
嘴巴好酸,好过分。
他被迫仰着头,还推不开这家伙。
真到了对方手上,还是以这种姿态关起来,这才是真的遇上任何事都无法逃脱,甚至这家伙想对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木木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惶恐不安的情绪,他扯着琴酒,喉咙里发出崩溃的泣音。
男人舔舐干净他的唇液,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我等你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