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啊,一直都在用那种湿润的、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明明干坏事的人是他自己,怎么可以还做出那副单纯干净的表情。
想要破坏、想要凌虐,最想要的还是染上自己的气息。
眼前这只待宰的羊羔,绵软地伏在被单上,动都无法动一下。
黑色浓密的睫毛一直在颤抖,像是无意间浸在泥沼里的蝶,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振翅脱离。
青涩的身体,无助到可怜脆弱的目光,精致细腻的皮肉。
还差几个月,这孩子马上就要成年了。
西索想要品尝的新鲜的小苹果,也是库洛洛惦记着的美人。不管是哪种**,总之都指向了对方很受欢迎的事实。
“哥哥这次真的很伤心和愤怒,一定要给小野一个深刻的教训,才能永远都忘不了犯下的严重错误,对吗?”
“不是的……痛——”
念钉是用能力幻化出来的,也就不存在任何沾有细菌、病毒的可能,直直地、下狠手一般刺入柔软莹白的耳垂。
在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
小废物痛麻了,真的很想一巴掌给身上的人抽过去。
这就是反派吗?可真狠,果然是……变态!!!
不要啊……
嘴唇被对方一下一下地啃噬着,口腔的敏感地带也同样被吮吸舔舐,空气好像都进不来,木木野想要极力地大口呼吸——失败了。
太混乱了,脑子也一片混沌,整个人都想要不自觉地蜷曲。
脑袋里就像是一滩被搅动的烂泥,神智都不清醒了。疼痛、快意、茫然……各种奇怪的感觉一同涌上来。
恶劣到极致的兄长已经无所谓自己的真面目暴露了,这不是他需要精心呵护的“妹妹”,而是某个初出茅庐、嚣张肆意的笨蛋鲨手。
弱到一击即中。
既然对方想要他的性命,他收取一点代价也不算什么吧?那是对方应得的、在失败之后就应该会出现的残酷拷问。
在揍敌客家的时候伊尔迷没有教导对方,现在步入社会,就用现实来教会他吧。
眼睫上的泪珠一滴一滴地滚落,疼痛也只是瞬间的事情,下一秒耳垂就麻了,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但是嘴唇上的红肿痛麻却是持久的,一直一直地彰显自己的存在,很恼人。
木木野有些迷茫,眼瞳涣散到可怜。
好像被惩罚到坏掉,连回神都做不到。可他仅仅只是被亲了一下,左耳刺了一个孔罢了。【审核看清楚重点】
唇肉被嘬舔到糜.烂,汁水一点点地被吞噬,圆小幼嫩的唇珠都舔烂了,血滴从破皮处渗出来。
衣服上的扣子被上方的人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眨了一下眼睛,泪水就从眼眶里滚落。
眸光逐渐聚焦,他能透过微弱的光线观察身上的男人,那双漆黑、无神的眼珠子里漾着更黏稠的黑暗和恶意,苍白的脸颊上出现了仿佛是樱花色的红晕,那是迷醉的潮红。
木木野耳垂上的血丝还在蔓延,只有细微的血腥气飘荡在空气中。
他感觉身体一凉,冰冷的食指揉自己着受伤的耳垂,少年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恐怖的话:“没有给你其它地方打一个孔,是我对你的仁慈,暂且就把之前背叛我的事情一笔勾销了。”
漂亮小孩澄澈的瞳孔里恐惧骇然翻涌而出,被对方欺负得够呛。
木木野挣扎着,出走的神志一点一点地归家,恐慌到惊惧。
“伊尔迷哥哥……我真的错了——!”
木木野泣不成声:“再也……不敢了。”总之,遇事不决先求饶,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
伊尔迷的唇是温热的,他轻轻地吮去木木野眼中滑落的泪水,柔软的发丝冰凉,蹭得脖子上都泛着细小的鸡皮疙瘩。
对方的喜怒哀乐,都会因为自己的举动变化,这种控制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愉悦了。
他攥着木木野的双手逐渐收紧、用力,直到对方发出一声痛呼:“不、不要了,好疼……”
伊尔迷呼出一口浊气:“等你成年。”
结束了吗?
木木野软倒在床上,失神般趴着,腰身软塌塌的,立不起来。
在和平安宁的现代社会度过二十余年,一朝来到猎人这个危险的世界。
他彻底失策了,从来没有想过伊尔迷下手居然一点都不留情,他身体彻底失力,在对方简单的动作下瘫软了。
好可恶啊,要是比他小几岁接好了,距离成年越近,他感觉越恐怖了。
可怕的控制欲、浓烈的操纵想法……在通过具体的动作灌输给他。
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只能被对方抱着,送进了浴室。
念钉已经取下来了,高温消毒过的热血淌过白皙的肉嘟嘟耳垂,透明水液里混杂着几丝鲜血,很快就只剩下透明的纯净水。
冰凉的耳钉穿过刚刚才粗暴捅.出来的耳洞里,木木野一动不动的,就像是一个大型玩偶一样任由伊尔迷施为。
不知道是怎样的耳钉,他坐在镜子前的盥洗盆上,看不到镜子里的自己,耳朵更是视野的盲区,压根见不到。
系统在意识海里闪烁了几下,【耳钉里面,好像有定位器。】
小废物难以置信:【不能够吧,这个时候就发明了那么高级的科技仪器了么……】
他心脏狂跳,从未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有如此清醒、担忧的认知。
猎人的世界已经是超出了常识,念能力仿佛无所不能,他没有了前面世界的记忆,但是一直以来圆满完成的结局给了他一个错觉——任务很容易就能成功。
但是现在看来,事情绝对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轻易放弃也不是他的性格啊……
算了,还没进行到最关键的结婚那一步,就顺着对方的意愿走下去吧。
“嘶——”柔弱的部位被人抓住,施加了不简单的力道。
“现在这种情况还能走神吗?是在靠考虑怎么逃跑,还是有同伴会可能来救你?”
伊尔迷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浴室里的灯打开,是明亮刺眼的白色灯光,木木野睁开眼睛看久了就觉得眼眶酸涩,想要流泪。
“没有,伊尔迷哥哥,我没那么想。”脆弱的身体弓着,像是要护住自己透软的腹部。
可是在猎人眼中,一切都敞露无疑。
“不用那么害怕,我说过会一笔勾销的,就不会对你食言。”兴奋在刚才勉强按捺下去,他已经能够平静地跟木木野讲话。
“告诉哥哥,是谁委托你的。”
“不知道。”木木野后背贴着镜面,即使被冰得一个激灵,也想要更加远离面前披着美丽人皮的恶魔。
伊尔迷歪头,直勾勾地看着他,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假。
“没有骗你!委托人只有命令和定时打钱的习惯,不会和我见面!”小废物真是怕了他了,手掌贴着镜面,从心得明明白白。
伊尔迷倒是没有执着这个想要自己性命的仇家,藏头露尾的家伙都是弱小的虫子,不值得多费心思。揍敌客家的仇人不少,一个一个的排都要排到猴年马月。
“我明白了,假如委托人让你去刺杀其他男人,你是不是也会用这样顺从的姿态拙劣勾引,甚至乖乖雌伏……”
“啪——”
响亮的巴掌声打在面无表情说话越来越过分的少年脸上,并不是多用力,伊尔迷都没感觉到疼,只是头微微往旁边偏了点。
他有点愣,眼珠子转了过去。
被打的没事,打人的手都在恐惧的颤抖。
“没有……!才不会,就算是想要杀你,我也只是想做你的妹妹,根本、根本就不用那种愚蠢的方式!伊尔迷你太过分了!”
像是要将今天的恐惧和愤怒都彻底爆发出来,眼前的少年终究是崩溃了。
刚刚的示弱不再,甚至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弱小的模样,用手背拼命地擦拭夺眶而出的泪水,脸颊都擦红了。
“对不起。”
伊尔迷也是能立正挨打,直视自己错误的少年,他不会死要面子,在无关紧要的方面跟对方死磕。
面子这种东西,大概还是没有眼前的人重要。
他终于收敛了,想要顺便再干的坏事,不管再怎么蠢蠢欲动都被强制性地压了回来。
不可以——
再继续挑拨对方的神经了,会真的彻底弄坏。
伊尔迷心里清楚,他把木木野抱了下来,眼见着对方哭累了,才用挂钩上的白色毛巾给对方擦脸。
一点一点压抑着恶心的、浓稠到极端的**。
沉睡的小可怜并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差一点就要遭殃了。
从柔软的手心到腿.根,本该都被残忍对待的。
…………
下一张卡片,是要掷出幸运石才能出的。
“啧。”自己的运气,在这个世界注定是一非到底了。
刚刚才看见一个扔石头爆炸的家伙,木木野哪里还敢自己一个人轻举妄动。
伊尔迷在旁边自告奋勇:“让我姑且试试吧。”
还穿着女装的少年扭过头,抿嘴不说话。
……还是在生气。
两人已经三天没说过话了,就算木木野不能离开伊尔迷的身边,也会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抗议。
现在就轻易原谅反派,那就不是调.教对方,而是被对方调.教了。
就这样还想祸害反派,只能被反派任意作弄吧。
人间清醒木木野,熟知渣男贱女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