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忽然睁大了眼睛:“X先生?”
松田阵平见状,也来了劲:“什么?你想到了什么?”
尤里在脑海中梳理了一下整个案件的脉络,随后说:“我是说,如果那个时候X先生也在呢?”
松田阵平:“啊?可是起了争执的是店长,真正动手的是维增,和X先生有什么关系?”
尤里:“那三个人是同伙,这一点你认同吗?”
松田阵平点头。
尤里:“那假设那个时候X先生也在,并且就是这那个时候为他们传递了信息呢?”
松田阵平:“什么意思?那样的话,这个信息不是就像什么暗号一样?”
尤里:“没错,暗号就是,除掉洛夫。”
五人:“??!!”
显然,不光是松田阵平,其他人也又一起惊讶了一次。
这种况他们虽然没想过,但是仔细思考一下,似乎是有可能的。
降谷零:“你是说,之前他们没有除掉洛夫是因为根本没有发现洛夫是卧底,而X先生那次的到来也给他们带来了‘洛夫是卧底’的情报,之后就联合起来演了一出戏?”
降谷零脑子转的很快,一下子就把尤里想到的大部分事情都说了出来。
伊达航:“噢!店长故意与洛夫起争执,这样的话,洛夫辞职在其他客人眼里就变成了店长一生气把人辞退了那样!”
伊达航不愧是伊达班长,不管是武力值还是智商都很在线。
尤里点点头:“没错,实际他们的戏演的也很成功,和我讲这件事的那位乘客确实就是这么说的,说店长可能是气在头上,一个冲动就把洛夫给炒鱿鱼了。”
【系统:诶诶诶?那这岂不是……】
萩原研二笑了出来:“哪来的三选一呢?这三个人不全都是凶手嘛。”
【系统:全员恶人。】
尤里还和他们说,这说到底也只是他的猜测,虽然他已经确信了,真相大概率就是这样。
不知道说什么好,是大家都太信任他了吗?几个人现在居然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听起来就很离谱的说法。
好吧,更离谱的事他们也都干过。
尤里有端地联想到了开学第一天救生索的眼泪。
*
第二天,轮到了尤里去酒吧上班。
走之前,尤里和降谷零说,如果有空的话就到酒吧那边去,在附近守着。
降谷零愣了愣,也没问为什么,十分信任他地点头应了下来。
结果当天晚上,不出尤里所料,真的有不速之客来到了酒吧。
那人戴着墨镜,由于光线过于昏暗而看不清脸,估计换做另一个人就认不出来了。
但是尤里知道,他是维增。
按理说,尤里是不应该认得出维增的,因为他和对方从未见过面,并且面试表上面也并没有粘他的照片。
这是因为他穿着的并不是酒保制服,而是一件黑色的西装。
西装外套的领口处又刚好亮了一块。
看来血迹是洗干净了,但荧光剂是一点没洗掉。
没错,就是他潜入维增家调查的时候顺手涂上去的那块。
维增直接掏了枪出来,那把显然就是之前他看到的那把左//轮,如果这段时间内他没用过的话,现在应该是还剩下三发子弹。
若是这三发子弹打不中他,维增就不可能杀得了他了,因为他不会给他时间装新的子弹。
想必维增是对自己的射击技术非常有自信,觉得自己三发子弹能够解决洛夫,那么同样是三发子弹,不可能解决不了他这个“菜鸟”。
过于天真了。
三发子弹全部被尤里避开,弹无虚发地打在了尤里身后的柜台上,一枪一瓶名酒,这个准头要是放在夏日祭上,大概会把射击摊的老板打自闭。
维增见一发也没打中,顿时慌了神色,想去掏自己外套口袋里的散装子弹,可惜在那之前,他就感受到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头被狠狠地摁住,又砸进了吧台前的木桌上,大脑“嗡”的一声,紧随而来的便是强烈的眩晕感和脸被外翻的木刺扎入的疼痛,手里的枪也应声落地。
发生了什么?
刚才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维增使劲地上翻着眼睛,才堪堪能够看到那个居高临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却显得可怕的黑发青年。
腿脚在发软,使不上力。
反抗不了。
“先生,可不能随便开//枪//射别人哦,你这样可是要坐牢的。”
对方的语气就好像在告诉他地上不可以随便吐痰一般。
维增这个时候只是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让人感觉恐惧的人存在,他的眼神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一双充斥着杀气的眼睛是血液般的猩红。
他感觉自己好像要被这片红色吞没。
痛感、窒息感、剥离感,这些通通是他现在正感受到的东西。
青年又说:“真不巧啊,店长现在在休息室,明明他平时都不怎么会待在里面的,我得叫他出来看看你……”
青年的话显然意有所指,他分明知道店长就是在等自己解决掉他的时候再出来,却故意这样说。
这个人是恶魔吧。
维增忍不住这样想到。
尤里冲着店长的休息室的方向喊道:“店长请快点出来!有人要砸了你的酒吧!”
店长虽年老,但听力没什么问题,他当然已经将外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现在他不得不出来了。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在看到维增被尤里俘获的狼狈模样的时候,也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不只是维增,吧台后方的柜台上也是一片狼藉。
一开始只是打中了三瓶,可一处从中间击碎的半个瓶身似乎就这样倒像了旁边,于是这一排的酒都像是多米诺骨牌似的一瓶瓶落到地上,“噼里啪啦”地全部碎掉,地面上洒满了酒水,混杂而成的奇怪味道弥漫整个房间。
没过多久,警笛声响起。
原来在外驻守的降谷零早就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