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杰森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非要说的话……布鲁斯·韦恩和侦探都不像是这样的人。他们一个看似天真、实则不会为短暂的失败耿耿于怀,另一个表面随和、其实傲慢得根本不会将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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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克里相信杰森已经被卷进来了,依据是他认为昨天晚上出门溜猫前,偶然发现两个在走廊中交谈的人,一者是查理·布朗,另一个人则是凯瑟琳·托德。
查理·布朗,没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连工作人员都只知道他晚上出门了,却说不清他如何避开了慈善会正门前的监控。哈琳·昆泽尔帮助赫尔克里找到了查理放在慈善会的行李,里面没有特殊或值钱的物品,但有两捆缠在木制把手上的白色尼龙线,和几根质地良好的金属支撑杆。
——这是风筝零件。
不过从零件的规格来看,查理·布朗打算放上天的风筝大得惊人,几乎可以称为滑翔翼了。所以前一晚赫尔克里看到的三角形影子真的是某种飞行装置,而不是他在困倦时产生的幻觉。
那么谁在晚上和查理·布朗见面了呢?
赫尔克里最开始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哈琳。这女孩对精神有问题的犯罪分子有着天然的偏向性,即便是在慈善会工作时,也总关注那些游走在危险边缘的特殊人士。她表现得不算明显,对每个流浪汉都很耐心和友好,然而只有其中部分人对她赞不绝口、惺惺相惜。
因此在听说哈琳急着写论文后,赫尔克里多问了一句:“你昨晚也在忙吗?”
“是啊。”哈琳不带心机地回答说,“我从慈善会离开后就回了学校,和我的研究小组成员整理调查表格直到天亮,可惜我的导师不会因为我勤奋努力就夸奖我或给我加工资。”
她有不在场证明,赫尔克里可以从她的几个同学和大学监控中得到证实。
当然,哈琳也说不定是个藏得很深的会分身术的忍者,但总之先不考虑小概率事件。假设哈琳·昆泽尔不能同时出现在哥谭大学和慈善会,那么和布朗见面的肯定另有其人。
查理·布朗和凯瑟琳·托德看似毫无交集。杰森和查理不熟,他们两个曾经离得非常近,一个坐在赫尔克里旁边说话,另一个坐在赫尔克里身后打牌,在这个过程中谁都没有关注对方。然而——查理·布朗注意到了凯瑟琳·托德。
当昨天白天志愿者在休息厅里喊“谁是杰森·托德?”的时候,查理·布朗已经在哈琳的安抚下闭上眼睛、快要睡着了。他是在众人抬着担架进门时清醒的,赫尔克里后退让路,查理则从椅子上爬起来,走向通往医务室的走廊。
昨日傍晚,赫尔克里再次在人群中发现查理·布朗、也是最后一次看见他。他出现在饭厅给自己打了份盒饭,神色阴沉地拨弄着碗里的刀叉,身上带着股浅淡却很奇特的香味,令赫尔克里印象深刻。那股味道很快消散了,可见源头不在查理。
而今天上午,杰森和他的母亲吵完架、从
消防通道出来时,赫尔克里在男孩身上嗅到了相同的味道。
结合杰森对他母亲的指责,赫尔克里想起有些毒贩会在毒品中添加大量香料以压制甲.基□□的臭味,香料具体配方通常取决于制造者的个人偏好,那么查理和杰森身上这股独特味道基本可以确定是从凯瑟琳·托德那传递过来的。
这么想,今天早上凯瑟琳·托德回答他儿子的话也很值得推敲。
他们是为什么吵架?
——杰森怀疑他的母亲私下里与毒贩‘罗比’见面。
赫尔克里没听到的前一句来自儿子的问话,应该是‘你xxx时去哪了’或者‘见了谁’。
凯瑟琳的回答是满含着不耐烦的‘我有我的活要干’。
杰森反问她‘你有什么活?’并质问她是否在联络毒贩时,凯瑟琳并没有反驳,而是直接骂了回去:是啊,我就是去了,你没资格管我。
她理直气壮,毫不心虚,对自己的孩子既缺乏爱也看不到多少尊重。既然如此,最开始为什么要说‘我有我的活要干’,而不是直接承认去见了毒贩?
赫尔克里推测她应当是出于其他目的与别人碰面,只是在杰森说出‘罗比’的名字后,认为这是个比拒绝回答更好的借口。
——凯瑟琳·托德与查理·布朗在商议某件由凯瑟琳看来、比黑邦毒贩更严重更值得隐瞒的事。
是以当杰森委托赫尔克里‘寻找罗比’时,侦探多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直接寻找你的母亲呢?”
他更想问的是,你真的确定你的母亲离开是为了毒品么?
她有没有深陷更大的阴谋中,你却一无所知?
另一方面,凯瑟琳被卷进赫尔克里的主线任务,会是个偶然吗?哥谭声望达到lv.4后是这么描述的:你的名字从大量犯罪者群体传入少数普通人和非常多的超英预备役耳中。
杰森·托德听说过赫尔克里·雨果,他属于这三种中的哪一类别?
赫尔克里就觉得,能被反派盯上,这孩子多少得是个超英预备役,兴许以后真的会成为罗宾呢。
至此,自赫尔克里回到哥谭以来,所有这些在他面前刷了不少存在感的人之间,或多或少都有些联系。可是他们究竟怎么成为了游戏主线的一部分、主线任务的目标又是什么,则显得扑朔迷离、云里雾里。
类似的行事风格……赫尔克里是说,任务风格,有别于科技至上的天启公司,以及水准忽高忽低、时而冷酷无情时而像在卖萌的方舟药业,这种不说人话全靠脑电波交流的谜语人流派,通常发生在和游戏第三势力相关的支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