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郁弥还非常贴心地叉着一块小兔子苹果询问:“要来一块吗?”
森鸥外的视线从他的脸上, 再转移到形状可爱的苹果上,最后落到那只三花猫上,军医出身的mafia首领眼里有着微妙的嫌弃。
苹果上真的不会有猫毛吗?
他可不是福泽谕吉那种已经被猫厌到痴狂的猫奴。
是正经人!
“不用, 谢谢。”他咬牙挣扎着坐起身,小腹处的刀口痛得森鸥外差点发出嘶嘶的声音, 手指紧紧地攥着被子, 还在打听现在的处境, “禅院君, 是你送我来的——”医院吗?
说着话, 已经坐起来的森鸥外一转头,跟另外半间病房里的几位对上视线。
一屋子的武装侦探社成员。
森鸥外脸上的假笑顿时僵硬住,捂着疼痛的腹部又慢慢地躺了回去。
最优解、最优解、现在的最优解到底应该怎么做......
要不, 还是直接开始考虑遗嘱的事?
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按在了森鸥外的脸上,那只三花猫非常不怕人地从禅院郁弥的腿上走过来, 尾巴还啪啪地打在森鸥外脖颈处。
森鸥外的一半视野都被这只三花猫遮盖住,他虚着声音:“猫——”
禅院郁弥相当置身事外地说:“不是我养的猫诶,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病房了, 就顺手撸几下。”
至于他究竟有没有猜测到,这只猫就是日本最强的异能者夏目漱石,那就是另一码事了嘛。
森鸥外的脸都白了, 医生很少没有洁癖的。
“这不会是流浪猫吧?”
说不定还会有跳蚤、脏脏的不洗澡。
夏目三花眼尖地看见森鸥外眼里的嫌弃, 还发现对方受着伤都要倔强地抬手来揪自己的后颈。
呵,竟然敢嫌弃老夫,逆徒!
夏目三花原地跃开,跳到窗台上之前, 还狠狠地用猫猫拳锤了森鸥外两下。
要不是异能特务科传来消息, 说武装侦探社和港口mafia的首领都遭遇袭击, 昏迷入院,夏目漱石都是已经隐退的人,何必再出现在这个病房,细心观察弟子们的状况。
夏目三花端坐在窗台上舔舔爪子,猫眼不经意地又瞥了笑眯眯的禅院郁弥一眼,心想:也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咒术师到底在想什么,竟然这么大胆,敢把敌对的首领安排在一个病房。
唔,不如找个日子去问问他对三刻构想的态度?
森鸥外一脸生无可恋地躺在病床上,侧过脸一瞥,恰好与刚才没看见的福泽谕吉对上视线。
......那种对猫猫拳的渴望眼神,谁还看不出来一样。
他登时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禅院郁弥看完最后一条信息,把手机放回衣兜,帮助森鸥外重新坐起来。
对方靠在软垫上,已经习惯自己身处敌营的即时感,反正森鸥外当年在当黑医的时候又不是没有以身涉险过。
森鸥外有气无力地开口:“禅院君是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禅院郁弥轻咳一声,转述了目前僵持的审讯情况。
“是这样的,在嫌疑犯陀思妥耶夫斯基不开口的情况下,能够就着仅有的细节进行分析,并且深入调查的智商担当,只有太宰君和乱步君。”
“然而中原干部对于两位来自武装侦探社的调查员并不具有充足的信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从脑力派和武斗派的分配上看,港口mafia的脑力担当似乎只有森鸥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