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啦。”
陈侧柏抬眼,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脖颈上。
他很少这样盯着她,细框眼镜后视线几近露-骨,如同某种覆满鳞片的冷血动物。
秋瑜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再望过去时,那种目光又消失了。
陈侧柏神色漠然,不见喜怒,衬衫袖子挽到手肘,正在倒咖啡。
应该是她的错觉。
她和陈侧柏结婚三年,还从来没有见过他露出那种眼神……贪婪,痴迷,令人毛骨悚然。
她这两天产生的幻觉也太多了,得找个时间去看看心理医生。
秋瑜是个心大乐观的女孩,所有负面情绪都不会在她的心中停留。
哪怕不少人都说,陈侧柏决不会爱上她,她也没什么感觉——她现在工作顺利,生活幸福美满,丈夫还长得格外俊美,会不会爱上她有什么区别?
秋瑜面带笑容,对陈侧柏摆摆手,离开了。
陈侧柏顿了一下,走到露台上,点了一支烟,没有抽,只是夹在手上。
辛烈刺鼻的烟雾腾起,仍然驱不散她的气味。
浓烈、腥甜、令人发狂的气味。
一切要从一个星期前说起。
起初,只是嗅觉变得异常敏锐。
那天,他走在路上,突然闻到了一缕夹杂着汗气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