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倒不是真的想死,只是想以这种方式逼迫“运营者”出来。
只不过这个法子出现了一点意外。
顾柏荣没有察觉到痛感。
他缓缓睁开双眼,难以置信地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那里有一道小伤口,不仅没有流出血液来,反而在慢慢愈合。
他的手有些慌乱地在脖子上摸索,却发现不知何时,脖子上已经干干净净,再无一点伤痕。
手中的玻璃碎片也消失不见了,顾柏荣睁大了眼睛,慢慢转头看向身侧。
刚刚被他破坏的玻璃杯,此时此刻正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
顾柏荣死死地盯着那个杯子,突然,他俯身再次拿起杯子,摔碎,捡起一块碎片,往手臂上一划。
与刚才一样。
伤口不会流血,反而在以极快地愈合,顾柏荣甚至连疼痛都感受不到,像极了某些玄幻场景。
手中的玻璃碎片又消失不见了,顾柏荣转头一看,发现玻璃杯又出现在了原地。
他无法破坏这个空间里的任何东西。
顾柏荣猛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门、杯子,甚至于……他自己。
他没有任何底牌足以去和“运营者”讨价还价。
他是彻底地被背后的人拿捏死了。
“靠。”顾柏荣低骂一声:“可总得告诉我,我该做什么吧?”
*
第二天早上,梁星灯起来得有些晚了。
来不及给自己做早餐,只匆匆给自己灌了一杯水。
梁星灯这个杯子是一个美漫的周边,透明玻璃杯,但外杯壁上有几个卡通人物的头像。
他匆匆地洗漱好,用杯子接了水喝完,就出了门。
好在到公司的时候还差十分钟才到上班时间,没有迟到,劫后余生的梁星灯坐在工位上,舒了一口气。
他早上走得匆忙,又挤了许久的地铁,丸子头七扭八歪,都快不成型了。
一旁的周洁见状,忍不住笑了:“星灯,今天又起晚了吧?”
周洁也是部门的老员工了,比他大两岁,是个温柔大姐姐。
人的气质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梁星灯一直都有些社恐,不太乐意和别人搭话,但周洁整个人的气场都太柔和了,令人十分舒服。
再加上她待人友好,却又不会太过热情。
梁星灯心里也对她有几分亲近。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声说:“早上没起得来。”
周洁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看你早上又没吃饭吧?让你买些面包饼干放办公室,你又嫌太干了不乐意,一会儿又胃疼了。”
梁星灯有慢性胃炎,时不时就有胃痛的毛病。有一回在公司痛得连路都走不动了,当时周洁就在他身边,把她给吓得够呛。
梁星灯摘下了发圈,一边重新扎头发一边笑说:“不会的,偶尔一次。”
“你这可不是偶尔一次。”
梁星灯讨好地笑笑,没吭声了。
但打脸总是来得格外地快,他刚扎好头发,把手放下来,就觉得胃里传来了一阵抽疼。
不是吧。
梁星灯有些无奈了,倒也不需要你这么给面子?
他神色有些痛苦,伸手按上了胃部。
这时,他突然听到了有人叫他。
作者有话说:
顾柏荣:你是谁!你把我抓到这来究竟要做什么!
我(点烟):我是你妈,给你送老婆来了。
我可真是亲妈?(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