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穿的这白衬衫更把他这股冷感脱俗的气质映衬到了极致。
漂亮倒是漂亮,顾柏荣在心里啧了一声,就是这朵高岭之花实在扎人得很。
咦……等下?
梁星灯的耳朵是不是……有点红?
顾柏荣眯了眯眼睛。
一团阳光笼罩在梁星灯身上,在阳光下,那层薄薄的耳朵透着光,显出玛瑙般好看的红色。
耳朵红了?为什么?
顾柏荣还想再去看看梁星灯的脸红没红时,有人喊了他一声。
“顾哥,你愣在这看什么呢?”
顾柏荣猛地收回了视线,能一口气念一段长贯口不卡壳的他难得磕巴了一下:“啊……没、没看什么。”
班长看了他一眼,也没深究,继续说:“你后面是不回来了吧?”
顾柏荣嗯了一声:“户籍不在这,要回去高考。”
“那你跟我过来下。”班长说:“贺知文今天有事来不了,他知道你后面不回来了,给你准备了离别礼物。”
“哟。”顾柏荣笑说:“那我回去得好好谢谢他了。”
“大家都准备了的。”班长笑了笑,冲班上喊道:“诶,你们准备给礼物快给了啊,一会儿顾哥得走了。”
“谢谢大家啊!”顾柏荣笑着喊。
“不用谢!”
“顾哥!以后苟富贵勿相忘啊!”
“顾哥!有来有回知道吧!一会儿记得在我衣服上签个名哦!”
顾柏荣一一笑着应好。
“我先把贺知文的给你。”班长说。
贺知文是美术生,他准备的是一张画。班长从课桌里掏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了有什么不对,慢慢拧紧了眉头。
“怎么了?”顾柏荣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疑惑地问。
班长神色古怪的从课桌里摸出了两个细长的礼品盒,一个暗蓝色一个枣红色。
暗蓝色的是贺知文一早就拿给班长的,他今早从家里带来放到了桌子里,那这个枣红色的……是谁送的?
“……多了一副画。”班长把两个礼品盒都拿到了桌子上,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呃……应该是吧,我也不确定另一个是不是画。”
闻言,顾柏荣挑高了眉梢:“多了一个?”
“嗯,蓝色的那个是贺知文送的,红色这个不知道是谁的。”班长挠了挠头说:“我来到教室后出去上了个厕所,不知道是谁送的。”
顿了一下,他又说:“那时候就我和梁星灯在,他应该看见了是谁送的,你要不问问?”
梁星灯一直竖着耳朵在听顾柏荣这边的动静,听到这句话后立刻紧张地攥紧了拳头,连脊背都僵硬了几分。
顾柏荣抬头朝梁星灯的方向看去,便看见了他紧绷的脊背,仿佛如临大敌。
“……算了。”顾柏荣收回了视线,耸耸肩说:“拆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总有署名的吧。”
说完,他拿起了枣红色那个细长礼盒,打开一看。
里面果然是一幅画,卷成了个圆筒状放在盒子里。
顾柏荣拿起画,展开一看,不由得睁大了双眼,连班长也哇了一声。
这是一张4开的素描纸,上面画的顾柏荣……很不一样。
之所以说不一样,因为这张画是童话风的。
顾柏荣穿着威武的盔甲,手中花纹繁杂的长剑指地,他的脚边匍匐着一条黑色巨龙,巨龙的尾巴圈在顾柏荣的身边,巨大的仿佛灯笼一样的眼睛半垂,留出一半竖线的瞳孔。
长风吹过,他的头发和披风都向后吹拂,顾柏荣的脸上带着恣意的笑容,眼睛看向了远方连绵的山脉。
就好像要去征服一段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