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妧心下一沉,再接着就跑到了窗旁,发现这满屋的窗子只有四扇小窗能开,其它的都打不开。
她分别开了那四扇小的,朝外张望,看出了这是一处别院,但周围都很陌生,她不认得,且院中有士兵看守。
小姑娘立刻意识到了最坏的结果,那狗官竟是囚-禁了她!
她咬住了唇,使劲儿攥了下手,但倒是没哭没闹。
哭闹有什么用,只是免不了甚急。
她忆起了他给她看的那张监-禁令,心口“砰砰”地跳,慌的厉害。
裴绍他竟然连太子都敢害,都不放在眼里,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不知道他会把魏璟卿怎样,这事儿又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
后续这一天,妧妧在床上躺了一上午,期间
丫鬟唤了她三次,又为她端来瓜果,茶水,又为她端来点心的。
但妧妧一句未应答,也没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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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秀儿无疑是最先发现妧妧不见了的人。
晨时她过来的时候,见在小姐房中守夜的两个侍女都倚在门口睡着了,她便觉得不对,唤醒了俩人,一起去看小姐。
然红纱一掀,床上哪里有人。
三人顿时全傻了眼。
秀儿怪道:“你们怎么还都睡着了!这,太子妃呢?!”
那两个一等侍女都是极其仔细认真的人,这般守夜睡着实属第一次,皆都是吓坏了,连连认错。
几人立马去找廖嬷嬷。
老嬷嬷一听,腿都吓软了,急着跑过来瞧,一见为真,人差一点昏过去。
“嬷嬷!”
侍女们扶住人。
廖嬷嬷铁青着脸,“赶紧,赶紧找!”
房中的一等,二等,三等,十多个宫女都被唤了来,问了话。
竟是没一个人看到太子妃。
一大早,太子府俨然是乱做了一团。
终是在询问之中,一个小太监开口道:“奴才昨晚起夜,隐约看到了一个女子,脸没看清,那女子身形纤细,大概这么高......”
他抬手比了比,而后接着道:“但奴才就昨日里跟着大伙儿后边儿见过太子妃一面,记得不甚清楚,不知道她是不是太子妃,不过从穿着上看,现在想来又很像,奴才唤了一声‘是谁’她也没回答,瞧着是往后门走了。”
秀儿急道:“什么衣服,颜色可还记得?”
那太监回着,“夜晚黑,奴才看得不清楚,但有灯笼,也隐约地分辨出了几分,瞧着像是一件浅紫色的襦裙。”
秀儿听了后,立马跑回了小姐寝居,去查看小姐的衣服。
廖嬷嬷以及几个侍女也都跟在她的身后,到了屋中,帮她把太子妃所有浅紫色的衣裳统统都拿了出来。
新衣秀儿记不得,但旧衣带些浅紫色的一共十多套,秀儿都记得。
她将衣服摆在床上依次地瞧,瞧了好一会儿,心口“砰”地一下,“确实是缺了一件!”
廖嬷嬷紧捂着心口。
众人找了一上午了,府内没有,太子府不论前门后门的护卫她们自是也都问过了。
护卫昨晚都清醒的很,根本就没有人见过太子妃出去。
秀儿又细细地查看了一番,发现小姐确实是缺了一套衣服,一双鞋子,甚至还缺了几支珠钗。
可是小姐怎么会走呢?
大晚上的又去了哪?
无论是什么情况,她决不会不辞而别,不告诉秀儿啊!
小丫鬟急哭了。
然还想什么,当日正午,秀儿和廖嬷嬷一起乘车去了苏府。
府中,苏少琅正好在。
秀儿哭着把事和大公子分说了一遍,苏少琅身子一晃,脸色苍白如纸,心无底洞一般地沉了下去。
人在府上人间蒸发了,这怎么可能呢!
他姑且封锁了消息,吩咐了秀儿,告诉了太子府的廖嬷嬷。
“还要在府上细细的找,细细的找,暂且,万万不可把消息传出去!”
事关太子妃名誉,且事情太古怪了,秀儿和廖嬷嬷自是都明白。
俩人回了去。
苏少琅暂且没把事情告诉给父母,但却暗暗地派了亲信从太子府附近开始找了起来。
昨日太子方才出了事,紧接着妹妹就,事情太过匪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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妧妧躺在床上,水灵灵的美目缓缓动着,一直在想事情。
她不知道时辰,也忘了时辰,如此过了一下午,终于回过神儿来,感觉差不多到黄昏了,这会子唤了那丫鬟。
“来人!”
但一连唤了几声,都没人答应。
小姑娘早坐了起来,正起疑,突然听见外头有开门声。
她一下子便下了床,由于急,赤着小脚,鞋子都未穿就朝着珠帘跑去。
但还没跑到,她便隐约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认出了是裴绍,心口“砰”地一下,自是害怕的。
裴绍掀开那帘子,从从容容地停了脚步,立在了那,居高临下地眯了她两眼。
他的视线第一眼是她,第二眼就看到了小姑娘光着玉足。
男人上前一步,妧妧尚且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一下抱了起来。
她很纤弱,在他怀中很小一只。
被抱起,她方才反应过来,依旧是挣扎了几下,不屈的小眼神儿瞪着他。
“你放开我!”
裴绍扯了下唇角,薄唇微微翕合,语声不温。
“不乖?苏妧妧,你不怕我弄死你丈夫?”
妧妧咬上了樱唇,对他怒目而视。
“裴绍,你已经毁了我的姻缘了,你还要怎样?你囚-禁了我要做什么?你.......!”
她这般说话的同时,裴绍已经抱她到了床边,将她放了下。
她被放下就起了身去,远离了他,坐的很远,泪汪汪的道:
“你放了他,我不和他在一起了,我答应你离开京城。你让事情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