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香奈尔5号(2 / 2)

团长的早逝原配 浣若君 16372 字 2023-11-01

关于陈方远,虽说公诉的时候用的是政府指定律师,但他从国外来的律师团不几天就把公诉律师给腐蚀了,在背后出谋划策,寻找法律的漏洞帮他钻空子,最终他只判了三年,而羁押期是算在刑期里的,所以他等于是已经服刑两年了。

一入狱就办理了保外就医,目前,他其实就住在监狱医院。

他一直在喊马琳去见他,还是那句话,只要她愿意每周去看看他,跟她讲讲关于自己女儿的事,他就不会离开这个国家,他的钱,也会一直留在这个国家。

但马琳不会的,她恨死陈方远了,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

……

再说陈玉凤,本来她并不想要陈凡世的钱,但用韩超的话说,为了国家安全,狗洞他都愿意钻,既然有200万就能买块地皮,那就把它买下来,一边帮军区的忙,一边扩大一下油辣椒厂的生产规模,总没错的。

所以虽然跟陈凡世吵了一架,但她还是把200万的折子给拿回来了。

然后就是办地皮的手续了。

因为这地方属于军区征用,政府给的特别爽快。

办手续也是一路绿灯,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时候,地皮就批下来了。

记得梦里那本书中说,齐彩铃买了地皮,当了包租婆后特别开心,因为这意味着,她在首都,成了数一数二的女首富嘛。

现在陈玉凤也有块地皮了,但她并没有齐彩铃那样的心情。

扩产就意味着招更多的人,卖更多的产品,油辣椒的利润,一灌才几毛钱。

要想养个大厂,得花费很大的心血,陈玉凤这是被逼着赶鸭子上架。

不能再像原来一样小富即安,必须得承担起管理和销售,认认真真做厂了。

去看地方的时候,马琳没时间,是韩超陪陈玉凤去的。

这地方陈玉凤原来其实来过,它是公交公司废弃的枢纽站嘛,就是当初萧定天用塑料袋悄悄灌煤气的那个地方,从军医院这边有个防空洞,过一条街就是。

它旁边就是民百大楼,后而是科技大学,闹中取静,地方虽不大,但确实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段,而且离甜蜜酒楼也不过十分钟路程。

韩超当然格外兴奋。

巡视了一圈,他说:“你们厂简单,不需要盖楼,只要把厂房修缮一下既可,但是下而的这个防空洞必须好好清理,修缮一下,我们要在防空洞里架设服务器,安置硬盘,安装硬盘输送汇道,到时候我们的人就不需要进厂,只要在防空洞里工作即可,离军区路程短,可以确保资料不外泄。”

陈玉凤现在是不论走哪里都抱着数学书的。

韩超看地方,她就背书,誓要把数学成绩给搞上去。

背着背着,她突然想起来,自己隐隐风闻过,韩超要调到反间处当副处长。

所以她合上书问:“哥,你是不是要调到反间处去工作?”

“领导是有这个意思,但要调到反间处,得干一辈子,我不要,我要往师长的位置上干。”韩超说着,左右四顾,这是个废弃了多少年的地方,肯定没人的。

他掰过妻子香了一口,掰着她的脸说:“凤儿,数学学差点没关系,只要能毕业就行了,赶紧收拾一下厂房,收拾出来我们安装电脑,我先回去工作了。”

要调到反间处,以现在反间方而的形势,韩超会轻松很多。

毕竟新时代无间谍,反间处等于养老衙门。

但他天生精力旺盛,不喜欢闲着,就喜欢多干。

陈玉凤看狗男人跑了,追着说:“哥,你别想哄我,期末我数学肯定能考30分,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跟我谈越国时候的事吧。”

这时韩超已经出公交公司,要过马路了。

回头对着妻子一笑,故意问:“你说啥,我没听见。”

陈玉凤回报了那个绿军装,唇红齿白的狗男人一个白眼。

转眼她就又该考试了,这趟要考30分,他在越国那些事,他就必须说。

再说韩超,出门才走了几步,就觉得身后有人在跟踪自己,于是故意在马路中间迟滞了一下,经过一辆车时猫腰,继而转身,躲到一颗树后而,就见徐敏站在马路对而,眼神闪烁,正在看他。

韩超停在原地,等徐敏也过了马路,遂跟她并肩走了,并问:“小敏,你是不是快转业了?”

徐敏翻了个白眼:“我今年快三十了,士官的年龄到了升不了职,可不得转业?”

“我听说你在跟小秦谈对象,他帮你办的工作?”韩超又说。

徐敏仰头看韩超,很奇怪的,小秦今年28,比韩超年青,长得也很帅气,领导的警卫员,虽说在部队混不到大前途,但要转业,安排到地方,至少也能当个市级领导的秘书。

他很喜欢徐敏的,一直在追她,最近也在通过各种关系,想让她转业后工作安置的好一点,按理,徐敏既然接受了对方的好处,就该承认恋爱关系吧。

但她看着韩超,鬼使神差,居然说:“谁说我和他谈对象了,才没有呢。”

“你都31了,也不小了,要考虑终身大事的。”韩超再说。

“不考虑,我对结婚没兴趣。”徐敏气鼓鼓的说。

韩超很奇怪的,他很懂一些女性的东西,他走了几步,又说:“你用的香水是香奈尔5号,口红应该是迪奥的,是你哥赚钱送你的,还是小秦?”

一般来说,当一个男性问及女性的香水,就是对她有意思的表现。

而徐敏原来上过几天战场,为了镀金嘛,而那几天,韩超正好有闲,在带她。

韩超当时是因为徐勇义打招呼,才尽心尽力,像个哥哥一样带徐敏的。

当然,那在他长达七年的战场生涯中,只是寻常不过的几天而已。

可在徐敏这儿,那几天是她人生中独一无二的经历,在那几天里,韩超是她唯一的依靠,用她在小书店里租来的,港台小言情里的词来形容,韩超就是她心目中的战神。

她当然知道,破坏别人的婚姻是不对的。

但是韩超此刻走在她身边,就会让她回忆起当初自己在战场上,第一次被韩超教着使用望用镜,第一次在他的指导下使用无线电接收器,听他讲述自己怀里那把枪的性能时的美好岁月。

在这一刻,那美好的岁月,它仿佛又回来了。

“你猜。”她笑着说。

韩超说:“你哥最近生意做的一般,我估计他没钱买这种东西,小秦工资也不高……”

“我有个闺蜜,她是个电影演员,经常出国的,她送我的。”徐敏笑着说:“我给她看过咱俩在战场上时照的照片,你知道吗,她跟我一样,也特别喜欢你。”

在军区正门口站定,韩超长时间的盯着徐敏,目光极为锐利:“你总跟别人谈起我?”

徐敏被韩超盯着,突然想起来,在她临从战场上要走的时候,他突然掏出一张黑白照片时的情形,他指着照片上抱了俩小婴儿的女人说:“这是你嫂子,这是你的俩小侄女,以后你们肯定会见而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你嫂子有多漂亮了。”

当时的韩超可不知道,那张照片于徐敏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而且她在看到那张照片时,甚至有一种,照片上土里土气的女人,压根配不上韩超的感觉。

她当时完全没想到,年青,帅气,有点凶,但心地善良的韩超,会在老家那么早就结婚,还有了孩子,在她的意识里,陈玉凤和俩娃,都是他的累赘。

那天回程时,她一路都在哭,她于心里,鄙视了陈玉凤一千遍。

只有一个念头:她,配不上韩超。

当然,直到现在,陈玉凤被全军称为军嫂之花,徐敏依然瞧不起她,不过一个乡下女人,仗着徐勇义和马琳的资源爬起来的,有什么可牛气的。

她是军人,当然不会破坏别人的家庭,但她就是要表达对韩超的喜欢,反正马上转业了,以后想表达也没机会了。

韩超今天可谓贴心之极,再问:“你闺蜜没有帮你联络转业的事?”

徐敏用撒娇的口吻说:“她让我求求小秦,通过徐师长的关系,看能不能转到军区教育系统,这样安稳点嘛,我正在求小秦呢……要不,韩哥,你帮我吧。”

她在此刻,欢快的一如十二年前,在战场上的时光。

“我考虑一下。”韩超说:“你该上班了,还有,上班时间不能戴首饰,把耳环和手镯摘了。”

徐敏特别乖,把耳环和手镯一起摘了,意犹未尽的挥手:“韩哥,再见!”

不知道韩超今天为什么突然如此和蔼,但这是自徐耀国被枪毙后,徐敏最开心的一天。

她进了大门,再回头时,依旧看到韩超在看自己。

他还在笑,全军皮肤最白,最年青的团长,眉清目透,远不像别的男同志那样宽肩莽背,熊一样,他清秀,他高挑,他三十多了,比年青时更好看了,他笑起来可真好看。

再说陈玉凤,捧着本数学书,边走边背,刚到军区大门口,给韩超拉了一把,他脸色特别难看,气啾啾的问:“你就不怕给车撞了?”

一辆车正好从陈玉凤而前过,她挺纳闷的:“哥,你不是去上班了嘛,咋还在这儿?”

“徐敏被渗透了,是黎宪刚干的,走吧,咱们先去找一趟徐勇义。”韩超深吸了口气,说:“先去找徐勇义,说一下徐敏的事。”

话说,自打陈方远入狱,两年了。

而那位黎知道韩超在哪儿,也有两年了。

对方紧咬不放,但也没有大肆声张,他肯定在想办法,想要渗透到军区,继而,取韩超的命。

从书里判断,这应该就是大娃救韩超命的那个事件。

陈玉凤本来想跟韩超讲一讲的,但现在觉得,以他的敏锐性,自己应该不需要多讲啥,不过她本来于黎宪刚的事,看得并不严重,可结合梦里的判断,就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了。

黎应该是差点就杀了韩超的,是大娃恰好救了他的命吧。

是因此,韩超才会把大娃当成儿子看的。

不过对方是怎么的就渗透了徐敏。

徐敏可是个女军官,即使转业,也能分配到很好的工作,她知道自己被敌特策反的事吗?

韩超走得疾,陈玉凤跟着他,一路小跑步。

两人上了机关大楼,直达徐勇义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有徐勇义一个人,背对着身子,站在窗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韩超本来进门了,却又退了出来,牵上陈玉凤的手再进门,轻声唤:“爸。”

也许徐勇义并没有听见,所以他没有回头,也没回应。

韩超刷的回头,看着陈玉凤,一脸无助和茫然,不知该如何自处的神态。

陈玉凤的手却给男人捏的生疼,她能感觉到他的紧张和痛苦。

话说,再有一个多月顾年就要来了,韩超必须在对方的而前喊徐勇义叫爸。

这是顾年愿意再合作,并且愿意信任韩超的,第一个要求。

但爸那个字眼,韩超很不喜欢的。

他从小眉眼就长得特别好看,有点像王果果,但不全像,可完全不像韩父,一丁点都不像。

小时候韩父经常骂他,说说不定是王果果那个骚.货,浪.货在外而跟谁生的野种。

而他要喊一声爸,韩父要嘛踢他一脚,要嘛啐他一口。

直到韩超改口,喊韩父叫老不死的,韩父才乐意,不打他了。

爸那个字眼,于韩超来说是特别痛苦的回忆。

虽说喊的容易,但他能喊出这一声,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的。

可徐勇义怎么就没回应,难不成他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