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店地下车库,电梯直上,程思稷紧攥他左手手腕,不给他丝毫开溜的可趁之机。
刷开2106房间,程思稷将他搡进门里,将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出去,然后落锁。
他扯松领带,站在门边,对江新停说:“去洗澡。把脏衣服换掉。”
江新停站在那里和他对视,程思稷的目光尖锐,欲望明确,似乎早已将他的衣物剥除尽了,在刻镂他的肌肤和骨骼。还是江新停先懈了劲,他喉头冷哼一声,转身进了淋浴间。
一刻钟后,江新停走出来,发尾滴水,没有可供换洗的衣物,只能松垮垮地裹一件白色的浴袍,腰间的系带很难系紧,但还是勒出腰身,脖颈以下露出大片胸部的薄肌。
刚结婚的时候,他的身材要更单薄一些,后来被程思稷喂得好,又跟着他健身,浑身上下都长开了,每一处线条都优美。
程思稷说:“过来。”
江新停就往床边走,直到洗手间的灯光被完全撇在身后,他才发现,程思稷没开灯,坐在黑暗里。
“蹲下来。”他命令他。
江新停觉得此时的程思稷看起来很不一样,他看不清他的面孔,却使得他更具有蛊惑性。
说不上自愿还是非自愿,江新停像一架执行命令的机器,走过去,然后跪在地毯上。程思稷伸出手自上而下地玩弄他的唇舌,打开唇缝,指尖浅浅潜入,搅动柔软的舌尖,再缓慢地抽出,将沾染上的唾液抹在他的唇瓣上,使它镀上一层水光。
等程思稷将手指撤开,江新停为他拉开拉链。
牙齿不可以露出来,要用嘴唇,包括什么时候动舌头,江新停都技巧娴熟,既是程思稷调jiao得好,又是他以前总想讨好程思稷,有好好练习过。
两个人都被江新停身上新鲜的沐浴液的香气裹缠,程思稷的手指捺入他的发间,每一根指腹都烫着他的头皮。
在他感到两腮发酸的时候,程思稷将他捞起来,放在床上。
对面高楼上的广告展示屏忽然开启,如火柴一般划亮程思稷的眼眸,那里积蓄着汹涌的暗流。
江新停颤抖了一下,他攥着上方俯视他的人的领带,推他的胸膛,掌腹在胸肌上感受到更危险的反馈:“程思稷,你不能强迫我。”
他从来没有强迫过他。
就算是程思稷再想,只要他说一声不要,程思稷也会放下他自己去洗手间解决。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程思稷挑起唇角,浅淡地笑了一下,胸膛紧密地压住身下的人,单手探下去解他浴袍的系带。
“江新停,我一直在反思。可能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