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依不饶,“我的话怎么了?”
不可信吗,还是不靠谱。
时雾感觉自己被他扭转过来,手里拿着的瓶瓶罐罐被迫跌落掉地,她还没来得及去心疼,跟前的人已经倾覆而下。
她下意识闭上眼睛,感觉脖颈微微一热。
他这次吻的不是她的唇,而是脖颈三分之二处,两端锁骨之间,最靠近大动脉的地方,每一寸气息落下的时候时雾不由得感到颤栗,两只手不由得抬起,抓上他衬衫一角。
其实没怎么用力,但他的扣子在刚才就被解开得只剩下三两个,那么轻轻一拉,险些就将昂贵的衬衫扯坏,即使幸存下来,依然没了遮挡的作用,肌理分明的八块腹肌在白色衬衫之下若隐若现。
论颜值,霍家二叔和霍家小少爷兴许不分上下,各有各的长相优势,论身材,前者要优越一大截,长期锻炼下霍遇的身形宛若国际模特一样标准,宽肩窄腰,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因此这也是他穿上正装后更显得冷肃的原因之一,不像个别的企业家,西装之下是油腻的脂肪。
时雾看着眼前古铜色的肌肤,倒吸一口凉气,小手立刻缩了回去,想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头顶上却是男人的低笑声,“原来小十五比我还急。”
“……”
没有的事!要怪就怪质量不好。
时雾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支支吾吾解释不出来,“二叔,你……”
一不小心说出的两个字刚好踩到地雷,即使男人有放她走的意思此时此刻也不会有这个打算了,时雾本来是坐在椅子上的,他稍稍俯身将她保持原有的姿势抱了起来。
被迫抵在男人怀里的时雾不敢睁眼去看,唇齿混乱,怕自己又说错什么做错什么,只感觉到他抱着她来到门口。
他难道是生气得想要把她丢到客房里去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实在是……太妙了。
显然她的想法过于的可笑和幼稚,霍遇只是去锁了门罢了。
锁了门……
时雾的心砰砰跳着,来不及思考他锁门的意图了,紧接着眼前一黑,是灯被灭掉了。
人一旦陷入黑暗的话各处感官都变得敏锐起来,时雾不由得抱他抱得更紧,唇间喃喃,“干嘛现在关灯啊,你,你万一要是摔着我的话……”
她咬牙,“你就没老婆了。”
话刚落,她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人还真被摔了下去,只不过落地点是床上。
后背柔软的床褥并没有给时雾带来太多的安全感,反倒心跳声越来越快,她屏住呼吸,大脑混乱一团。
霍遇双手支在她肩胛两侧,面与面隔着昏暗相互对视,漆黑的眼眸将她全部收回眼底,“小十五。”
“……嗯。”
“你今天,叫了多少次二叔。”
“不知道啊。”
他伸出拇指,捻了捻她柔软的下颚,温柔地笑着,“数不清吗。”
“……好像是。”
“想过后果吗。”
“……没。”
老实说,她当然想过。
不过仅仅是觉得惹他不高兴罢了,并未想过自己有什么后果,眼下被他提起来之后,时雾不由得感到头皮发麻,隐隐约约感知到什么,本能地想要逃离,却被他堵得死死的,连抬个手臂都费力。
“那个,二叔……”时雾一不小心又喊出不该说的,“我想,喝点水……你起来些。”
没办法,只能找个借口暂时溜走了。
尽管知道她这句二叔又将本来就旺盛的火势浇了几滴油。
以为他不会让开,时雾正要再找其他理由的时候,突然间眼前的黑影慢慢坐到一侧了,她心里松了口气,下意识蹦出几个字,“谢谢二叔……”
也是这一句,将所有的沉淀都激发。
时雾脚跟都没来得及着地,被一侧的男人原封不动地拉到原先的位置,她的脑袋刚碰到绵软的枕头,唇瓣就被温热所堵住。
就像是对待猎物一样,男人手抵着她的下颚,慢条斯理地吻着她的唇际。
不知不觉间时雾感觉到从上而下蹿来一阵凉意。
她心底不禁油生起阵阵害怕,那是对未知事件的担忧。
睡裙的裙摆和她腰间的位置所对齐,像是收敛得到的白色蔷薇花,害羞地蜷缩在一起。
本想要不要去推开。
脑海里响起的,却是季诗诗的话。
不仅仅是她的话,还回想起两个人的红色本子。
但更多的,是顺从自己的内心。
时雾思考呆滞的时候,霍遇察觉到她的异样,指腹安抚似的捻着她的耳垂,“不行吗。”
“……不是。”她别过红透的面颊,小声地找理由,“我只是觉得你工作一天,会不会太累了。”
“我不累。”
“……”
他低头,吻她到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