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2 / 2)

限时保护 六盲星 8968 字 2023-11-01

“说。”

“那你开门吧,当面说。”

赵景杭突然意识到他想说的是什么了,也没骂他大晚上跑酒店房间外来,只说了“等会”就挂了电话。

房间门很快就开了,尹兴程站在门外扫了赵景杭一眼……这人竟然穿戴整齐,连扣子都没解一个。

尹兴程乐了,一边走进去一边道:“感情你还没开始啊。”

话音刚落,突然看到卧室方向一个女人坐在地上,她半遮半掩地把衣服盖在身上,可看她那条光/溜溜的腿和肩,估计里面衣服已经脱完了。

尹兴程:“噢……是刚开始?我打扰你了?”

赵景杭眼睛都没往卧室看,“滚出去。”

“啊?”尹兴程愣了下,等看到卧室那女人站了起来,才意识到赵景杭这话是跟那女人说的,不是跟他说。

尹兴程笑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说完就走,很快,你让人家在卧室里等你一会就行了,用不着走。”

赵景杭脸色很臭,也不搭话。

尹兴程:“里

头那人惹你了?”

赵景杭不耐烦:“你说不说了。”

“好好好,我说。”

但他们还是先喝了个茶,等卧室里那女人穿戴好出来。

那女人出来后面色惨白,很不安地看着赵景杭,说:“赵总,我……”

“出去。”

女人没走,犹豫了下还是说道:“那,那我的事……”

“我会给你安排。”

女人听罢脸色总算是好了一点,她朝赵景杭和尹兴程微微点头示意,拿上包,急匆匆地出门了。

尹兴程见人走了,这才面色严肃了起来。

“上回我说找人帮你查的事,查出来了。”

尹兴程某些方面认识的人比较广,在调查一些私密事情上有一手,所以,赵景杭让他去调查沈秋和赵修延。

他不信,他们之间只是雇佣关系。

尹兴程:“不过这事真的挺复杂的……这么跟你说吧,沈秋确实不是赵修延雇佣的,她十二岁那年从孤儿院被人领养。你知道领养的人实际上是谁吗。是赵修延。”

赵景杭一怔,倏地抬眸看他。

尹兴程被他那个眼神吓了一跳,但还是接着道:“是真的,沈秋从被领养开始就住在临市的一间小别墅里,那别墅在赵修延名下。”

“领养后就住那?那时候她才十二岁。”赵景杭心口突突得跳,觉得匪夷所思。

“是啊,当时赵修延也才十六,他那会是不可能有领养人的条件的。所以啊,就有了沈秋的“假父母”,估计赵修延给了那对夫妻一大笔钱,用他们的名义去领养。”

赵景杭皱了眉头,想起了除夕那一夜。

那么那天他去的那个小区并不是沈秋真正的住所,她是知道他要来后,才急匆匆赶过来的么。

尹兴程道:“不过赵修延那会也在赵家,不常去临市的,他们并不常见面。”

“为什么。”

“嗯?”

“他为什么会领养她。”

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

尹兴程道:“有一件事你应该不知道,或者说你过去根本也没兴趣知道。”

“什么。”

“赵修延已经在福利院待过。”尹兴程道,“赵修延不是十四岁才被接到你们赵家的吗,他之前在沈秋那个福利院待过几年,因为他妈死了,他没人养。这么说你就明白了吧,赵修延和沈秋早就认识了,所以他才会在他回到赵家后,转头去接沈秋。”

赵景杭手心里的杯子猝得被他捏紧了,他想过他们关系很深,可却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深。

难怪那次去福利院的时候,那里的人提起了“哥哥”。她们指的不是养父母家的哥哥,而是指赵修延。

原来她手机里的家里人,口中在乎着的,感谢着的,都是赵修延!

赵景杭认知到这一点,像有什么一下子从心口窜了出来,浓烈的,扭曲的,炙热的……像是暗藏了许久的火山突然崩坏,岩浆流了一地,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他被烫得说不出话,兴许有生气、恼火,可他知道,更是嫉妒。

他在嫉妒赵修延跟沈秋的那些年,嫉妒

他们紧密的联系,更嫉妒赵修延把她从福利院里接出来的时候,他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景杭,景杭?”尹兴程道,“具体也就是这些了,所以啊,我看沈秋你也别带身边了,我知道你肯定想整她一顿,但是她是赵修延的人,你跟赵修延又不对头,难免会有问题。”

“你先走吧。”赵景杭冷冷道。

尹兴程知道他现在心情更不好了,便道:“好吧,那你再考虑考虑啊。”

……

赵景杭几乎在尹兴程出去的那一瞬间就站了起来,手里的杯子被他砸在了地上,但因为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杯子没碎,咕噜着滚到了角落里。

领养。

家人。

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原来,竟然是这样吗。

那么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露过的笑脸……都是假的吗?她是不是只有在赵修延那里,才是完全真实的?!

赵景杭几乎要被这种念头折磨疯,再也在房间里待不下去,直接开了门,往隔壁走去。

——

门铃响的时候,沈秋根本就没想过是赵景杭。

她开了门,皱眉看着他:“您有什么事。”

话音刚落,门就被他强推了进来,他几乎是粗暴地捏住了她的肩,将她按在了墙上。

沈秋的背撞上了墙,她闷哼了一声,抬眸瞪着他:“你干什么——唔!”

猝不及防地,他突然低头下来,咬住了她的唇。

咬得很重,沈秋只觉嘴唇一麻,疼得她眼泪都生理性地浮了上来。可吃痛惊呼间,他的唇舌却不管不顾地钻了进来。

沉重的,炽热的,带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