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一动不动,只能任由着他摆弄,在秘境时任人宰割的无助感又一次席卷全身。
脖颈处的感官太过敏感,贝齿轻咬下唇。她眼神毫无着落点地望着虚空,眼眸含泪,无助又可怜。
被勾起了情潮的男人渐渐不满足了,喘着粗气抬首,猩红的眼落在了少女丰润的唇处,好似再也按耐不住一般印了上去。
被亲吻着的少女仰着头,被迫着接受着身前男人给予的一切欢愉,如同一只引颈就戮的天鹅。
……
修者生命漫长,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如弹指之间,稍纵即逝。
魔宫中张灯结彩,一改往日的阴冷寂静。魔仆魔使端着东西来来往往,好不热闹。这番景象,看起来不似魔界,倒是与凡间做喜事时的场面相差无几。
魔主要娶魔后,这是魔界的盛事。只是众魔看着这红绸满屋,张灯结彩的画面满心不解,听说魔后是位修界修士,魔主为何要用凡间成亲的礼节?
他们心里犯着嘀咕,却也不敢松懈。魔族向来是以强者为尊,每一任魔尊都是踏着尸山血海登上尊位的。
这一任的魔尊更是凶残,将魔族中忤逆他的大魔斩杀地七零八落,最后才踩着累累白骨坐上了魔尊之位。
想起了那位红衣魔尊杀魔如麻时的暴虐,众魔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竟不敢再想。
……
此时,被一众魔族恐惧着的魔尊正垂首,轻言细语地哄着怀里的娇人。
南乔闭着眼,长睫投着暗影,一眼不看身边低语着的男人。
自从千年前的修魔大战后,修者对于魔族的排斥几乎是刻尽了骨子里的,所以可想而知,一觉起来发现自己身出魔族,身前摆弄着她的男人还是魔族魔尊时,少女心间涌出的排斥与惊惧。
旁边的魔尊仍着一身鲜红衣袍,有力地臂膀紧搂着她,细细把玩着她的手,即便被她冷待了也不介意。
两人依偎在榻上,不远处的玉桌上摆着嫁衣,是楼沐君特地叫人按照凡间的样式打造的。
用的是修界的云锦,柔软顺滑,金丝绣成的花样精致细密,魔界没有这样的手艺,为了打造一件这样的嫁衣,这位魔族尊主还专门派人从凡间掳来了几位手艺非凡的匠人。
“乔乔,试试这嫁衣是否合身。”他手指抚上了少女满是红痕的脖颈,脸上扬着满足笑意,眼神却是明明暗暗。
“若不合身,我再吩咐绣娘改改。”
语气亲昵,言语间带着商量,仿佛是在和自己的爱侣商量着婚事的事宜。
南乔有些厌弃地扭过头,她可不是他的爱侣。男人表面看起来好商量,可骨子里唯我独尊的性子在这些日子里一览无余。看着是与她商量,实际上恨不得把她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的想法来。
衣食住行一切包揽,甚至连平日里用个膳也要把她抱在膝上喂着吃。
才出了狼窝,又入了虎穴,南乔垂着的眸里带上了一丝懊恼,早知道当时出了剑宗就直接回蓬莱阁了。
耳边的男人依旧喋喋不休,南乔愈加不耐,撩起眼皮瞅着垂着的纱幔,恶胆从心起,扭过头,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唇。
“闭嘴,别说了!”
“我才不要和你结为道侣。”
看到自己成功捂住了嘴,她小脸仰着头看着人,脸上闪过得意的光彩。
楼沐君轻笑,止住了话,只轻轻地将少女的手握住,放到唇边亲吻。
被掳到魔界的少女难掩惊惧,整日里恹恹的,愁眉不展。如今难得看到她眉宇间带上一丝活泼,即使樱唇里说出的是自己不爱听的话,他也不忍苛责。
“这凡间的礼节乔乔可还喜欢?”还是对于少女的抗拒充耳不闻,继续亲昵道。
“我说了,我不要和你成为道侣!”
“我是修者,你是魔族,本就不该结为道侣的。”眼见身前的人不为所动,依旧执意与自己结为道侣,南乔有些急了。
且不说身份上的差别,让她与一个接触了还不到一个月的人结为道侣,她无论如何也是无法答应的。
她早已经换下了那套青衣,此时身上着着一套艳色的宽袖衣裙,肤白胜雪,发墨如缎,红唇玉面,眸如点漆。细白的脖颈还留着欢愉过后的痕迹,仰着头看人的模样,娇娇怜怜。
只是少女脸上的急切与抗拒实在明显,楼沐君唇角的笑意淡了淡,而后将她整个拥进胸膛,仿佛要将她拥进骨血一般。
“乔乔是担心会惹人非议吗?”怀里的身子柔若无骨,他细细着抚着她脸颊处的肌肤,指下的肌肤柔软细腻,哑着声笑道。
“别担心,本尊不会让任何人能打扰到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