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说着这些话时,只觉越说气血愈是灼热,摸一摸大老虎的头:“你觉得……什么样的姿势你比较喜欢?”
许千阑:“!!”
不是,这话你要说吗,我真能听到啊,你不要把我不当外人啊!
哦,好像也的确不算外人,他们都已经这样了。
“我观你的反应,似乎那个样子,你的声音比较强烈一些,或许,你更喜欢那样。”
许千阑看着他比划动作,羞赧低头。
你观察得这么细吗,好吧好吧,你说得对。
“那我就多这样,还有,你觉得在哪里你最喜欢?”
许千阑低着头,往水池边看了看。
江暮摸着他的头道:“我看你的表情,你好像更喜欢在这庭院里,特别是在这水边。”
他们上一次差点滚到水池里,千阑半个身子悬于水面,又被他拉着,一边撞一边又不许他掉下去,反而……看他反应很大。
水里也进行过,但有水汽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且没有支撑,就难以深入,需将他抵在池边上,他在某些时候喜欢紧紧揪住一些东西,池边暖玉揪不动,他看上去很着急。
“还是在池边好,有毯子给你抓,当然我也可以给你抓。”
大老虎趴在毯子上没敢再抬头了,许千阑实在不知自己一些反应都被他看在眼里,且看得如此仔细。
他的情动意动,欢愉与难耐,是不是都尽数展现在了这人面前,太难堪了。
可是,这时候的反应又不是想掩藏就能掩藏住的啊。
他垂头挠毯子,江暮又对着他说了一些话,好在没方才那么露骨了,之后一人一虎出去飞了一会儿,江暮照例躺在他毛茸茸的后背上,看他遨游四方,散落漫天星火。
老虎看见脚下无声的城镇,身形顿了一顿,载着他穿过无人的长街,踏火而来落在空荡街市,火光照亮街市,街边无人的小摊上花灯被火星一点亮,便叮叮咚咚旋转起来。
老虎无声地踮着脚步,他身上的人半睁眼,看那灯盏上画的花好月圆,随着点点星火流转,时明时暗。
老虎轻抬脚,再踏火而起,他们飞过的地方,散落星火,那昏暗的城镇村落次第亮起,没有生命的水天之幕,在这良夜之下,也恍惚有了万家灯火之景。
回到庭院中,老虎还没变成人形,江暮就仍与他一起躺在这毯子上。
照之前来看,明天天亮他就化成人了。
天光微亮。
一人一虎幽怨对望。
江暮:“呃……没变成人啊。”
大老虎: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老虎也很可爱,江暮无奈道,再等等看。
等了一天,老虎还是老虎。
又过一天,还是老虎。
接连三天,都是老虎。
这几天江暮可着劲儿撸大猫,把他盘了又盘,蝴蝶结也换着花样地戴了好多,大老虎很温顺,一直由着他折腾,戴好花让站起来走走看,也会慵懒地起身走几步。
殿内的床倒是能承载他的身躯,但没有这毯子舒服,这里能随意打滚,是老虎形态时许千阑就一直在院里睡,他在这睡多久,江暮就会陪他多久。
到第七天,双方都有点躁动了。
老虎抓着毯子,着急得不行,没时间了没时间了。
江暮则是真的有点忍不住了,没动念的时候千年万载可过,可他现在是每天早上都动了欲念,然后左等右等等不到对方化成人形,于是再将念想生生压住。
七天了,他这样已经七天了!
他含笑摸着大老虎的头:“我可要被你折磨死了。”
“我还是去洗个冷水澡吧。”他叹气,可是提起洗澡就想到他们之前在水里的时候,要脱衣服的手顿了顿,“不行,我要不回屋睡会儿。”
走到屋檐,也想起他们第一次就是在这房间里的,脚步还是停下:“不行。”
转来转去,还是坐在了毯子上,这里处处是遐思,躲不了避不过,也罢也罢,还不如不躲,回味一下之前,或许能稍稍缓解。
只是想象很美好,越是回味,情愫越是汹涌,他再次叹气,轻轻敲了一下身边虎的额头:“好想要……”
老虎低头,轻轻揪毯子。
“想看你失神的样子,想听你呢喃的声音,想与你一同……”江暮说着,而忽然,话语一顿。
他陡然想起了什么,当即脸色泛白。
上一回,千阑好像问过他,准备让他怎么样。
他当时有一点疑惑,但被欲念环绕,哪用功夫细想其他问题,而之后也忘记了。
此时,他忽然反应了过来:他那时说的这话,是对老虎说的啊,怎么千阑会问他?
难道说……
他屏住呼吸,慢慢地,向老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