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亏你想得出来。”诸伏景光只要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就觉得好笑,“不过你什么时候会弹钢琴了?”
他上挑的凤眼是明晃晃的探究——你又背着我们干嘛了。
白山露出极其自信的笑容,“我这么聪明的人,从现在开始学不就好了,反正我是肯定不会在前面跳舞的。”
“那我也学个乐器,就从现在开始学......吉他吧!跳舞?门都没有。”
降谷零本来想说和诸伏一起学贝斯,但两个人站在舞台上拿同样的乐器有点怪怪的,就选了个和贝斯差不多的吉他。
松田摸着下巴想了想,打了个响指,“哦!那我就勉为其难上台表演一下三分钟拆钢琴怎么样?”
“哈哈哈,小清辉一边弹你一边拆吗?感觉还挺有意思的。”萩原揽住松田的肩膀,“那我就上台唱歌好了,至于跳舞...哈哈哈,饶了我吧。”
五个人兴致高涨,在决定好自己要上台表演什么之后,又兴冲冲的开始讨论舞台布局和服装设计,就好像伊达航明天就要结婚似的。
——尽管只有萩原略懂一点婚礼步骤。
伊达航被抛在后面,无奈和诸伏高明并肩前行,“其实我刚才是在开玩笑的,只是突然想到。”
“嗯,我明白。”诸伏高明一向话少内敛,和伊达航走了一段,这才又开口打破沉默,“我很感谢你们能陪在景光身边。”
“景光是我们朋友嘛,陪在朋友身边是应该的。”
诸伏高明看着前面不远处的景光背影,与对方相似的眉眼中显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景光他.....是个宁愿自己承受一切也不肯拖累别人,让别人担心的性格。”
哪怕在面对他这个亲人的时候,都绝口不提自己会做噩梦的事情。
还是收养景光的叔叔告诉他的,所以他才会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对方,不要着急,不要逼自己。
但幸好,景光在东京遇到了很好的朋友。
伊达航笑得爽朗,“放心吧高明哥,我们当中啊,有两个喜欢有话直说的家伙,完全不会顾忌景光是怎么想的。”
诸伏高明:......
听起来你好像很为那两个人感到骄傲。
不过有话直说,不拐弯抹角的性格的确是很难得的。
“阿嚏!”×2。
白山和松田几乎同时打了个喷嚏,默契揉鼻后受到了好友一致的关怀。
“要把外套给你吗清辉?”降谷说着就要把外套脱下来。
白山摇头拒绝后,他又看向松田,“不是都说单细胞生物不会感冒嘛,看来传闻也不一定就是对的。”
“哈,谁说我感冒了,我就是鼻子有点痒,被香灰呛到而已!”松田拉下萩原举到他额头上试温度的手,又又又和降谷吵了起来。
“感情真好啊。”诸伏无奈摇头,刚开始他和萩原还能上去拉一下,现在也都摆烂任他们去吵了。
反正吵一次关系更好一些。
他们全都看得出来,那两人吵架都是彼此故意挑衅的。
“让他们吵吧,咱们去抽大吉,多买几个御守。”
白山指了指抽签和许愿的地方,拽着诸伏和萩原过去,“来这里一趟,不买点东西感觉都对不起我的钱包。”
*
箱根烟花大会如期举行,街道两旁早就经营起了各种各样的摊位,放烟花的时间在夜里八点,持续一个小时。
白山蹲在捞金鱼的水池旁边,吃着章鱼烧看松田猫猫捞金鱼。
松田绷着脸,小心翼翼的用纸网靠近一只金鱼,猛地抬起,纸网破碎,金鱼重新掉回水盆里。
“哈哈,就知道你不行,看我的吧。”降谷蹲在另一个水池边,屏气凝神猛地一捞,金鱼在水里甩了他一脸洗澡水。
松田毫不客气的大笑,“哈哈哈哈,还说我呢,你不也没捞起来。”
“哦!你们看高明大
哥。”萩原指了指诸伏高明,后者手握的小鱼缸里已经有两只小金鱼了。
白山稍微转了下身子,签子叉起最后一个章鱼烧递到诸伏景光面前。
诸伏愣了下,张嘴要吃的时候白山又把章鱼烧收了回来,大口咬掉一半,一边嚼一边得瑟的晃脑袋。
诸伏景光笑容更甚,左眼写着‘敢耍我’,右眼写着‘你完了’。
“我和你开个玩笑嘛景光~”白山承认自己是被周围的热闹气氛搞得头脑发热,耍谁不好偏偏要耍景光。
“你不会和我生气的,对吧?”
“我怎么会和你生气呢。”
诸伏景光揉了揉白山的头发,可怜兮兮道:“可我刚才有点伤心,清辉好不容易喂我一次,结果却是在耍我。”
白山:......
怎么回事,他的良心为什么又在隐隐作痛!
“我错了,我给你再买一份。”
“我想要的又不是一份章鱼烧。”
“嗯...那我给你买一份鲷鱼烧?”白山歪头想了想,“或者烤鱿鱼、三色丸子?”
“......算了,其实我也没太伤心。”
诸伏景光站起身,把白山也拉起来,“快到放烟花的时候了,咱们得去提前占个好位置。”